宁雪阁脸上血色褪尽,“不行!”
魏祈君看着宁雪阁的眼睛,“你为何如此恐惧,有本王在,没人会因为这件事罚你。”
宁雪阁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是男子,自然不清楚这世道对女子有多苛刻。”
“若我女扮男装的事情被广而告之,先不说我,我娘在宁家都会被人唾骂。”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没入乌黑的发间,她看上去格外可怜。
“宁家不是只有我一人,我父亲还有个私生子,他辜负了我娘,也不曾善待我,若那私生子归来,我们母女哪还有活路啊”
“你这是在害我!”
魏祈君静静听她控诉,屈指抹去她的泪,轻声哄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别哭了,我向你保证,哪怕你是女子,长庆侯的位置也只会是你的,旁人抢不走。”
宁雪阁吸了吸鼻子,“就算你同意,陛下也绝不会允许一个女子入朝为官。”
魏祈君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皇帝不会松口的,天下的男人也不会允许,定会对她口诛笔伐。
“是有些困难,但我都可以替你摆平麻烦。”就是要费些心思罢了。
“雪儿啊,我想娶你为妻,若你不恢复身份,陛下便不会同意。”
“那……那就先别娶啊。”宁雪阁哽咽着道。
“那可不行,我怕再晚一步,你就被别人勾走了魂。”
魏祈君凝视着宁雪阁如水般澄澈的眸子,“我想跟你行夫妻之事,想和你日日待在一处。”
魏祈君这话说得坦荡又直白,把宁雪阁都整不会了,一时都忘了装哭。
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决然,“若你执意相逼,大不了玉石俱焚!”
魏祈君的脸色冷了下去,“你在威胁我?”
“殿下,这不是威胁,这是我的态度。”
魏祈君目光晦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一只手在宁雪阁脖颈处流连。
气氛变得死寂,宁雪阁忽然抬手抱住魏祈君,红着眼眶看他,语气也软了下来,“就算不成亲,也可以……”
剩下的话宁雪阁没有说出来,而是用行动表达了她的意思。
她在魏祈君唇上印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却让他眸光颤动。
宁雪阁喘了口气,她的面色通红,却还是强装镇定道,“我们现在也可以做夫妻间的亲密事,你可喜欢?”
魏祈君喉结滚动,“喜欢。”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紧盯着宁雪阁道,“再来一次。”
说完他就捧着宁雪阁的脸,重新吻了上去。
魏祈君很明显是个新手,光是贴着她的唇,就没了下一步动作。
宁雪阁虽然没有跟别人接过吻,但她理论经验十分丰富。
当然,她是不可能去指导他的。
一开始,魏祈君是觉得满足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心内十分燥热,想要做些什么,却无从下手,他便轻轻咬了宁雪阁一口,听到她轻哼一声,他这才心满意足。
他松开宁雪阁,殷切地望着她,“夫妻除了这个,还会做什么?”
宁雪阁羞涩垂眸,“我又没成亲,哪里会知道。”
魏祈君又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像是一只被捋顺毛的猫,十分乖顺,“那我找嬷嬷学一下。”
宁雪阁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现在可以把裴千兰放走了吧?”
“嗯,你进府的同时,裴千兰已经被扔出王府了。”魏祈君心情好,便乐意让她也开心。
宁雪阁小心看了眼魏祈君,“那裴度一案是否……”
魏祈君脸上笑意加深,却透着莫名的森冷,“你最终还是为了他来求我了。”
宁雪阁瞪了他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你们步步相逼,我才不乐意担下这些麻烦事呢。”
“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都瘦了。”宁雪阁演戏经验较为丰富,知道怎么哄男人。
跟魏祈君这种人对着干,她根本没有好处,只有顺着他,适当的时候装柔弱,他才会心软。
玛德,杭若儿的白莲花招数真是有用,她要是喜欢魏祈君就好了,保准能把人搞到手。
见到宁雪阁的眼泪,魏祈君的确会心软,他捏了捏她的脸,调笑道,“的确是瘦了不少。”
“这样,从今日开始,这个案子你就不必接手了。”他幽幽道,“正好,早日送裴度上黄泉。”
“你为什么非要杀死裴度呢?”宁雪阁十分不理解,因为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买卖。
裴度一死,他绝对会迎来裴家的反扑。
魏祈君看着宁雪阁,“怎么?你这是心疼了?”
宁雪阁眨了眨眼,十分真诚地道,“这是当然!”
魏祈君面色微变,宁雪阁赶紧道,“裴度欠了我好多人情,他要是死了,我找谁讨去。”
她抬手揪住魏祈君的耳垂,“我花了好多心思才布好的局,你不能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给你的,我能给你双倍。”
“那不一样!”宁雪阁反驳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的就是我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自然要从别的人那里要回报啊。”
这句话成功取悦了魏祈君,他语调缠绵,“还是雪儿聪明,我真是恨不得将你日日锁在身侧。”
宁雪阁扯了扯他的侧脸,“不准有这种想法,你会失去我的。”
魏祈君手臂收紧,“我今日欢喜,可以允你放过裴度,但是你以后不能跟他见面,更不能跟他说话。”
宁雪阁差点翻白眼,但想到不容易才哄住他,于是忍住了,她努力扯起嘴角,“都听你的!”
“嗯。”魏祈君目光又落在她衣服上,伸手打算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
宁雪阁赶紧按住他的手,心虚地道,“我们还未成亲,我允许你亲我抱我,但是不能做别的事情!”
魏祈君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低笑出声,“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我的条件你还未曾履行呢。”
“我只是想要为这幅画添上五官,只这一幅便可。”他神色看上去十分坦荡,似乎真没什么非分之想。
“可……”宁雪阁还是有些犹豫,“你只是画五官,干嘛脱我衣服。”
魏祈君眨眼,认真道,“这样更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