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江岁安的脑子里,一瞬间她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
“难道说四皇子和北狄王也有关系?”
“但是他图什么呢,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处,现在好歹也算是个正统,还是有一半的可能可以登上皇位,到时候北狄王一入关,怎么可能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北狄王筹谋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皇位吗,难道到时候皇上倒了他们两个再争皇位吗?
“这也只是皇上的猜测,至于有没有关系就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萧景奕把江岁安送回了家,再三叮嘱一定不要出门,最近京城已经乱起来了。
刚一回家,江朝瑞也来问情况,江岁安只说是公主想她了,让她进宫玩玩。
宫中的紧张氛围像是蔓延到了宫外,街道上晚间行人都没几个了,一入夜就安静的像空城一般。
二皇子心里越来越焦躁,彻夜难眠。
终于两天后,他在四皇子府上的眼线传来消息,皇上隐隐有传位与四皇子的意思
他瞬间坐不住了,忙派人去打听消息,贵妃也传来消息说,四皇子这几日进宫很勤快,虽然皇上依旧没见他,但是四皇子最近颇有些春风得意,这其中像是太后出了力。
是了!
他算计来算计去,唯独忘了太后。
她是自己和老四的祖母,也是父皇的母后,如果父皇真的病重卧床,太后肯定是可以进去的,到时候写圣旨和盖章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太后出马,也会更加名正言顺。
该死,当初就应该争取一下林淮月,这下便宜了老四,就连皇位都是唾手可得。
二皇子急的坐立不安,赶紧给贵妃传去了消息,必须在老四和太后出手前把这个储君的位置稳定下来。
晚上,养心殿。
烛火昏暗,窗外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啪啪作响。
一个小宫女端着药走进来,小心的放在皇上床头,
“皇上,奴婢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给您送药。”
听到是皇后送的药,皇上强撑着坐起来,早知道就告诉皇后了,这天天装病还要喝药,苦的要命。
孙公公扶着皇上坐起来,拿出银针试探了一下药,确定没毒以后就一口一口喂着皇上。半碗药很快就见了底,旁边有准备好的蜜饯,赶紧吃上一颗,嘴里的苦味才散了不少。
喝完药皇上又躺了回去,听着外面的狂风,心里居然出奇的宁静,没一会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萧景奕传来消息,宫里出事了,要带着她入宫。
江朝瑞也跟着进宫,敏锐的他已经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安安,你就别去了,宫里危机四伏,你手无缚鸡之力,很危险的。”
江岁安纠结了一瞬,还是将自己会医术的事情和盘托出。
“其实我之前被送去柳州住过一段时间,遇到了一位神医,教我学了医术,我跟去还是有用的。”
江朝瑞先是震怒,但现在毕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所有事情都完结,自然放不过王氏。
本来还想以宫中太医俱在的借口让她留在家里,等听到太医院院首还是她徒弟的时候,江朝瑞沉默了。
“罢了,你跟紧我,等进了宫一共要小心再小心。”
几人骑马快步走到宫门口,两个侍卫居然上前企图拦住他们。
“没有皇上的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宫。”
两柄长枪就已经横在眼前,有一柄枪头差点都插到了江朝瑞的脸上,何等嚣张。
还没等他说话,萧景奕一个飞身,干脆利落的踢断了那根长枪,箭头直直的没入城墙,扑簌簌的往下掉灰尘。
“瞎了你们的狗眼,本世子也敢拦!”
这还是江朝瑞第一次觉得萧景奕是如此的顺眼,这个纨绔的身份是如此的好用。
两个侍卫赶紧跪下来:“世子恕罪,真的是皇上吩咐的,除非您拿出令牌,要不然属下就是死也不能让您进去。”
“既然如此,那你们现在就去死吧!”
萧景奕冷冷一笑,手中长剑挥动,手袖翻飞之间,两个人便人头落地。
其他士兵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宸王世子简直就是恶魔!
“看来是我最近时间太好说话了,才让你们这么肆无忌惮!”
“墨白!”
一声怒吼,墨白出现。
“带着暗云骑的人过来,把这些吃里扒外的人全都围起来,有以下犯上者,不服管教者,格杀勿论!”
一瞬间,无数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个个浑身都有肃杀之气,像是悄然出现的鬼魅一般。
“属下遵命!”
暗云骑出现,场面瞬间扭转,所有的侍卫被围了起来,仅仅是那青面獠牙的面具,都让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墨白看着瑟瑟发抖的他们,冷笑一声:“主子好说话你们还真以为能踩到头上来欺负人啊!”
“留下两个人,其他人,去周边搜查,一切可疑人员,直接抓捕归案!”
直到骑马进了宫,江朝瑞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你...你不是宸王世子吗?暗云骑的人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承蒙皇上看重,将暗云骑交给我,楚熠也是我,只不过一直戴面具,没人知道而已。”
萧景奕这话一出,在江朝瑞的心里立马就变了。
本来还因为自己醉酒答应求亲有点后悔,现在得知他不仅是暗云骑的首领,更是保家卫国,为皇上,为景昭隐姓埋名,借纨绔的身份隐藏自己,那点后悔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样好的儿郎,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萧景奕不知道他在心里脑补了什么,但是看着岳父的眼神越发满意,心里也高兴了起来。
但是又怕江岁安被刚才自己嗜血的一幕吓到,他赶紧解释道:“那两个人都是乱臣贼子,我......”
江岁安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明白,那应该是二皇子的人吧。”
毕竟之前萧景奕进宫,什么时候查过令牌,他那张脸不就是最好的令牌嘛。
走过宫门大道,他们下了马,步行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