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这是她能听的吗?
“你...你不会道完歉就杀了我吧?”
楚统领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
“不不不,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较真干嘛。”
“那现在我们来谈谈合作的问题,我的要求很简单,借我一个暗卫,一直保护我到治疗结束,这期间需要听我的命令,你知道的,我这条命,可是很多人都抢着要的。”
如今大夫人的打算落了空,还不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
回京路上的神秘人也还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派来的。
再加上京城里的明争暗斗,有多少矛头是指向自己的,至少现在能保住命就行。
楚统领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那你要如何解毒?”
“在府里总是不太方便,要不然我想办法出来,来找你?”
虽然说韶光院马上就要经历一场大洗牌,但是这是侯府,总归不是完全安全的,老夫人,大夫人,江岁然,还有大夫人的爪牙,要是被他们发现传出点什么,那可就完了。
“很麻烦?”
江岁安点点头:“是很麻烦,要连着施针,不能被打断,侯府里面人来人往的,没办法专心施针。”
“我知道了。”
他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楚熠,我的名字。”
江岁安一愣,干嘛说名字啊,搞得好像说了就敢直呼大名一样。
她可不敢。
“江岁安。”
“我知道。”
......就是客气一下!
空气中有一点点尴尬,江岁安扣着手指头,这尊大佛怎么还不走啊,等会春雨该回来了。
“所以为什么你在宫宴上只夸了二皇子?”
“嗯?”
他的思维是怎么跳到这个话题上的?刚才不是还在说合作的事情吗?
“算了,不重要,明日我会派人过来,你看着安排一下,等确定了施针时间再告诉我。”
楚熠的内心有点说不上的烦躁,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跳窗要走。
“等等,这是给你配置的药,可以先试着服用几天,可以压制毒性蔓延。”
江岁安连同那瓶治疗不举的药塞给他:“还有这个,你服用之后,三日内不能同房,三日后差不多就可以恢复如初,别太激烈,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来找我!”
楚熠的脸黑了个彻底,什!么!叫!别!太!激!烈!
他府上连一个丫鬟婢女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妾室通房,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才发现。
“别生气啊,我这已经是药效最差的了,其他的可能要半年才能恢复,不影响的,就三天而已。”
完蛋了,怎么感觉越说他越生气了。
江岁安缩了缩脖子,早知道他位高权重的,就不给他下药了。
看这一副谷欠求不满的模样,等合作完不会直接弄死自己吧,毕竟事关自己的尊严。
行差踏错就是万丈深渊啊!
当事人:后悔,就是后悔!
“你...要是觉得不好开口的话,写信给我也行。”
好嘛,更尴尬了。
就在江岁安绞尽脑汁想要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这个尴尬的局面的时候,面前一阵风吹来,人已经不在了。
顿时松了一口气,跟这样的人说话真的太有压力了。
楚熠一直回到家里,那股不自在劲儿才减轻了一些,本来以为这个江家大小姐只是骄纵聪明了一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厉害的医术。
“呦,这么晚才回来,是去探哪家姑娘的闺房了?”
沈却坐在他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扇子,一副潇洒风流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
“没地方去了,就来你这了,怎么样,考虑考虑收留我一晚?”
“你又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祖父让我去相看姑娘,我不愿意,他让我滚,我就滚了。”
沈却说的毫无心理负担。
“此处偏僻,你要吃喝玩乐去卫辞家不是更好,哪里靠近酒肆。”
楚熠脱下外衫,挂在身旁的衣架上。
“你以为我不想?卫辞他爹最讨厌我了,说我带坏卫辞,嘿嘿,他不知道卫辞这人心黑着呢,那还用得着我带啊。”
楚熠看了眼傻气直冒的沈却,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傻点也有好处。
“你都来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想住可以,只有一点,别带女人回来。”
沈却赶紧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绝对听话,再说你何时看到我跟别的女人过夜,大家都是明面上的交情,听听曲,看看歌舞就行了。”
楚熠没理他,绕开坐在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书信开始看起来。
“不过,你身上的香味是从哪里来的?”沈却使劲嗅嗅:“还是栀子花,你去当采花贼了?”
楚熠一掌挥开:“两个大男人靠这么近干什么?”
“我靠,你真的去当采花贼了?采的是哪家的女子,有这种事你居然不叫我?”
墨白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采花贼?
主子去当采花贼了?那指不定谁占便宜呢!
“进来!”
听见里屋传来声音,墨白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主子。”
“你让竹青从明天开始去江府,具体做什么听江大小姐安排,在我没叫他回来之前,一定保护好江大小姐的安全。”
墨白惊诧的抬起头,害怕自己听错了:“主子,您说的是让竹青去保护江大小姐?”
“有什么问题吗?”
“没...”
问题大了好嘛,且不说江大小姐与主子非亲非故,就是与二皇子的那件事,也注定了不可能成为自己人,主子难不成是红鸾心动了?
那也不能对着江大小姐啊!
林小姐怎么办?
“不是,你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扯上江大小姐了,楚熠,你不会是对人家心动了吧?”
沈却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样,猛灌了一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来来回回的踱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别走了,你晃得我头晕。”
楚熠放下书信,捏了捏胀痛的脑袋,乏力的往后靠去:“沈却,我身上的毒好像能解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