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山把这倒插门的心思用力的甩出脑袋,分析着锦衣卫驻胶州百户所的格局。
“这么一看,我这投靠了一座大山呀,别看总旗大人官职不大,上面还有一个百户大人。
但真到了决定大局的情况,弄不好还得听总旗大人的呢。甚至张震山自己都怀疑这百户大人就是总旗家里派来保护她的。
虽是女流,但也是家族延续的硕果呀,绝不能有失。”
张震山心里美滋滋的笑着,这次来胶州收获不菲呀。僵元拿到了,锦衣卫加入了。还靠上了一座大山,看来这是要飞黄腾达了呀。
一旁的李勋用胳膊杵了张震山一下,用戏谑的眼神打趣道“张千户,你不会打起了总旗大人的主意吧?
就算是个男人都会有点想法,可你表现的也太明显和自然了吧?”
张震山压下心头的喜色,回敬道“李兄,你刚才自己都承认了对总旗大人有想法,还不让我也想想么?你不会吃醋了吧?”
(我还特意查了查吃醋一词的由来,担心会把大家带出情境。
‘吃醋’一词源于古代唐太宗想给房玄龄纳妾,房玄龄之妻宁死也不肯低头,在房中饮下毒酒的事,毒酒就是醋。)
李勋也是毫不在意的回怼“好好好,你想,你想。我不吃醋了行吧。你要是真能把总旗大人想来,我一辈子都服你。”
张震山立即停下了脚步,抓着李勋的胳膊,开口道“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他就一定会命中注定的成为现实。”
李勋不以为意,开口道“我说话算话,你要是能把总旗大人娶回家,我就一辈子跟你干了。”
张震山笑呵呵的轻轻拍了两下李勋的肩膀,两人默默的消失在了胶州城的街口。
两日后的傍晚,胶州城东,刘家旁系的别院。也就是永丰商行刘家小姐刘梦蝶和刘家旁系家主居住的地方。
几伙人马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此院附近。离的最近的是雄崖千户所崔家公子派来的人马,大约有二十多人。
全身黑衣,面目也包裹的严严实实,其中武者也有四五人,可见崔公子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分散在院子四周,似乎随时准备动手。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和部署。
他们并未料想到后面还会有人在伏击他们,所以注意力大都在院子四周。对后面的情况有所忽略。
只留一个武者在后面警戒,也是心不在焉,满是对自己错失劫掠一番机会的失望和遗憾。
另一伙稍远一些,大约有十来人,也尽是黑衣黑裤,包裹的十分严实,不过底细也早就被张震山他们打探的清清楚楚。
他们是鳌山卫指挥使刘家主家派来的人马,接到的命令应该是从崔家手中抢夺刘小姐,然后再杀掉。
给鳌山卫指挥使制造挑起事端的借口。即使不成,也要想办法弄死弄伤刘小姐。把事态扩大。
至于这些人的死活,鳌山卫指挥使就不管了。反正不是他的人,钱货两清,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
第三伙人自然就是张震山,李勋,楚河,孙千,周纯五人,人数虽少,但尽皆二品武者。
每个人都换了套行头,比前面两伙黑衣更加隐蔽。都是锦衣卫特制的布料,毕竟这种场面对锦衣卫来说那是家常便饭。
几人聚拢在一起,正等待着时机。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竟还有第四伙人就在他们五人不远处趴伏,不过仅有一人,也是一名锦衣卫。
不过不是他们总旗的人手,应该是那位追求总旗大人的另一位总旗官的手下。
毕竟他们是负责胶州城附近的范围,没想到正好巡视,发现了张震山几人的行踪。
他正在窃喜,因为总旗大人曾经说过,只要是能跟另一队总旗的人马打上交道的事,都可以去做。
交涉的活他会去,大家只要管想方设法的牵扯上就好。现在机会正好来了。
这是他们小旗负责的防区,这几个锦衣卫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几人的身影,不过突然一声咳嗽,把他从寂静的环境中惊醒。
“咳,咳”董方就站在那锦衣卫趴伏的墙根下,满脸不懈的样子,等待着那个锦衣卫下来。
“董大人,小的有礼了。”那锦衣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董方眼神轻挑,瞥了他一眼。似乎没想起来他的名字。直接开口道“你这是干嘛呢?有什么任务么?”
那锦衣卫反应也是很快,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大人,我们总旗安排的任务。至于具体是什么,就无可奉告了。”
董方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走近了几步,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贴在那锦衣卫的脸上,嘴角戏谑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的任务。。。。。。”
“噗嗤。”一声匕首刺透心脏的声音。那锦衣卫应声倒在了董方的身上。
董方也没什么反应的,继续开口道“不就是给你们总旗大人创造机会,去骚扰我们大人么?小把戏。”
把尸体扛在身上,董方转眼间就消失在无人的巷子里。只是临走时,嘴里轻轻的叨咕道“还是太嫩,这点小事都弄得漏洞百出。。。。。。”
随着夜色加深,一抹游荡的乌云挡住了明亮的月光。让天地间本就稀疏的光线瞬间被黑暗侵占。
像是深渊被打开了大门,里面被束缚了千百年的孤魂蜂拥而出。奔着四面八方,压抑着欲望。。。。。。
崔家的人马行动了,他们分布在刘家别院的四周,轻而易举的两两相助,翻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
而随之而动的还有隐藏在后面的指挥使的人手。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一起攻入小院,而是那个崔家留在外面放风的武者。
绝不能让他把消息带回去,但凡雄崖千户所的人知道了指挥使大人的意图。后面所有的谋划都是白费。
到时候只能硬碰硬的吃下对方,胜负难料不说,也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