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净竹开口说道:“这石碑会不会与他有什么关联,所以他昏迷后也不愿意离开。”
封至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我自己也能看的出来。
我能等,狂眼能等,可舍舍伽不等啊,心念一转,只有这个办法了。
显化出一把铁锄,打算连根将这石碑给挖了,与狂眼一同运上马车。
净竹见封至打算挖他人的坟墓,惊讶地张大嘴巴。
此人真的是当机立断,诸事不忌的啊。
封至将石碑挖到底部后,看到了具体情况,不由爆了粗口。
“操!”
你天帝宫立碑怎么回事,怎么墓碑横插在人家棺材中间啊?
净竹也看见了此番境况,看向封至那黑沉的脸,好奇问道:“那怎么办啊?”
封至收起铁锄,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一斧头劈开了啊。
他对天帝宫的人可没什么好感,即使是上古时期的人物,让他怪自己的子孙去吧,谁让现在的天帝宫做些违背天理之事。
一柄硕大巨斧被封至握在手中,白光闪耀,封至用尽全身力气,直接朝那石棺劈去。
可那石棺却十分坚韧,只被劈掉了一半的棺材盖。
露出了里面沉睡的上半身尸体,是一位女尸,身着玉色纱裙,容颜清冷,遗世独立。
此时,狂眼抱着石碑猛然一醒,看见了封至和他脚下的那具石棺,大声开口。
“住手,那是灵儿。”
封至再次想要劈下的手猛然停住,却因为突然收力,自己震出了一口鲜血。
没有多管,诧异地看向狂眼。
“你在说什么,灵儿不是在你的身体里吗?”
狂眼因为在石碑前枯坐了许久,体力不支,连滚带爬地来到封至和石棺面前。
望着石棺露出一半的女尸,轻声开口。
“在我们来到灵识陨落之地后,灵儿就突然发狂,好似脑子里涌出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紧接着,我体内的她,好似受到了这墓碑中的人召唤,牵引而出,落在了这具“帝灵儿”的灵识体之上。”
净竹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什么灵儿,什么体内,他突然觉得自己知道了好多秘密。
随即狂眼紧张地看着封至,“兄弟,该怎么办?”
封至也是神色严肃,该怎么做他也不清楚。
可此地是不能久留的,只有先将这具尸体也带回去了。
“将灵儿带走,先去往灵间附近,距离估算的时辰,舍舍伽提升到满灵台的时间不足十二个时辰了。”
狂眼点头,自己兄弟说的话准没错,打算强硬着身体,跳下去将灵识体抱上来。
净竹在一旁开口,“魔族道友,你体力不支,我下去吧。”
此话一出,狂眼的脸色顿时黑了。
连忙反驳:“不行,你个大男人懂不懂什么叫做避讳。”
净竹脸一红,想要反驳什么,可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突然生着闷气兀自上了马车。
封至挑眉看向狂眼,多日不见,有情况啊。
那自己就不用自讨没趣的说一些帮忙之类的话了,只在一旁看着狂眼东倒西歪的将帝灵儿横抱起。
爬出了棺材,随即又上了马车,封至这才快马加鞭地向灵间附近赶去。
一路上,封至看到了零散几只的舍舍伽,已然到了满灵台,所幸创始者之刃还有些作用,一路威吓。
狂眼将帝灵儿的灵识体照顾的很好,净竹在一旁看着,好奇询问。
“道友,这位是你的道侣吗?”
被净竹这句话说的脸红的狂眼,半天憋了一句。
“暂时不是。”
净竹点头,原来是还在追求中啊!
封至在一旁听得一乐,狂眼这五大三粗的,还有这个时候。
紧接着狂眼从头到脚看着净竹,干干净净的,不像是有什么坏心思的人。
“你是人族哪个势力的?”
净竹顿时就蔫了,低头,不再说话,他的身份一说出来,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在化神灵台混了。
到时,化神灵台会乱的!
狂眼见净竹心虚都不加掩饰,比他还不如。
反问道:“你是天帝宫的人?见我扬言要杀尽天帝宫的人,所以才不肯告知的?”
此话一出,两人立马感觉到了封至的气息一变,杀意十足。
净竹更加害怕了,自己不是呀,这魔族道友怎的冤枉好人啊,呜呜~~
实在被封至吓到了,主要是他在灵间附近的做派,扭捏害怕地开口。
“我告知你们的身份,你们不要传出去好不好?”
狂眼点头,只要不是天帝宫的人,对我兄弟来说,都好摆平。
“我是人族的先知。”净竹轻声说道。
狂眼听清楚后,立马震惊大跳起来,“什么!”
封至被狂眼这动静给停了马车,推开车门,认真问道:“先知是什么,你这么惊讶?”
狂眼咽了咽口水,看着净竹,深吸气,解释起来。
“人族先知,早于天帝宫降世,所拥有的能力让六界为之痴狂,先知只要一露面,必然当代大乱!”
封至皱着眉头,什么能力才能促成这样的局面?
狂眼深深看着封至,嘴里吐出四字。
“预言成真。”
这四个字一出,封至也愣住了,预言其实并不可怕,因为不一定会实现。
可加了一个后缀“成真”那可就太可逆天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找到先知,让他预言出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不让他说出对自己有弊的事情,一切皆会向所想发展。
净竹抬头,看向两人发光的眼睛,惊恐大呼。
“你们不要忘了,这是在化神灵台,不是至高山海,没有神力,我什么都预言不了的!”
封至歪头一笑,开口道:“都是你说了算,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净竹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他就知道。
一旦有人知道他是先知,可不管是什么地方,总要试一试,太可怕了,自己不应该来这里的。
封至瞧见净竹都要被吓晕过去了,大笑起来。
“行了,我管你是什么,只要不是天帝宫的人就行。”
净竹顿时提起一口气,颤颤巍巍向封至确认道:“真的吗?”
封至没再搭理他,转头驾驶着马车,他实在看不惯净竹的做派。
大好男儿,轻声细语,扭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