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铜门之所以这么邪性,还能如此智能的感知到有人要用炸药,一定是门里有魂魄守护。
至于原地起阴风,是阵法为之,而且是很厉害的守护阵法,可以释放道力投毒。
综合起来,这个墓主人身份越来越不一般了。
单从这个大青铜门猜测,很可能来自战国或者更以前的王朝时代。
如果是战国古墓,那最好不过,从铜门内可以释放出道力投毒,说明墓主人是用毒高手,他就更有机会获取摄寿丹解药配方。
如果是王朝时代,那段历史已经湮没,鲜有留存下来的文字记载,据传那个时代的先贤有人已掌握天地大道,踏长生之门,如果这次能有所法现,既可长生又何惧什么摄寿丹毒。
综合起来,无论如何,葛根都必须去探索一番。
葛根思绪纷飞之际,秦雪琪已经完成问诊。
她思考片刻,凝重道:“您这是带毒的道力所伤,心火被道毒遮掩已越来越虚弱,本已超出传统医学范围,但自古以来医道本为一家,你这毒可以从肾水和肝木入手来化解。”
“用肾水涤荡和冲刷毒力,再用肝木来吸收,再加入化解道力的秘药流水蔷薇,如此一来,效果会立竿见影。”
她说完给董老开了一副药方。
“秦姑娘,这些年老夫四处求医,你这个思路也有很多人提过,但道力侵入血脉实属顽疾,你和他们的不同,是药方里多了个流水蔷薇,这种药我闻所未闻。”
董大福顿了顿,叹气道:“这药如果药房里抓不到,可怎么办那?”
“董老,我既然能开出来,既然有办法获取。”
秦雪琪笑着回道:“这流水蔷薇又叫道骨蔷薇,现如今已鲜有记载,所以医者并不知道这味药,它实际上是死去多年的道士尸骨上长的一种红色锈斑。”
“由于会如流水般腐蚀带走道士的道力,长相又类似墙角的红蔷薇,所以得名。”
“秦医生真乃世外高人啊!我董大福活了快一辈子,还从没见识过您这样年轻的神医。”
秦雪琪介绍了这么多,董大福哪里还不能分析出来流水蔷薇的功效,对秦雪琪医术已是完全信任。
“董老客气了。”秦雪琪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我这些古药学知识,还是从我老公的医书上学到的。”
董大福看向在一旁喝茶,穿着土气不显山露水的葛根,心中愈发笃定,要想办法结交。
但葛根的表现明显不想参与俗事,还得从与他老婆搭上交情着手啊。
董大福于是向秦雪琪问道:“按照我的猜测,应该从越久的道骨上获取此物,药性越强,疗效越好吧。”
秦雪琪笑道:“常理分析应该是的,但道门涉及太多玄学,我也不敢妄议,还是请我老公解惑吧。”
秦雪琪向葛根招了招手,“老公,你来说吧。”
葛根喝了口碧螺春茶水,抿抿嘴,“董老分析的没问题。其实吧,再去趟黄河古墓,找下古尸骸,说不上道毒就来自他那?岂不是可以把流水蔷薇的药效发挥到极致?”
董大福双眼发亮,仿佛发现了通往新世界的窗户,本已是心中绝望,如今黄河古墓就算再凶险又算得了什么那?
这样,黄河古墓探险队伍又多出两人。
董玉珠担心爷爷的安危,执意一起去,董大福拗不过他,最后算是答应下来。
当晚,董大福在古城一家五星大酒店设宴款待葛根三人。
五人于包厢内推杯换盏,喝着台子,两拨人算是熟络起来。
熊庭礼道出心中疑惑:“董老,三年前你们已经杀死了那只穿着盔甲的白毛鬼俑,按理说只有一只才对,可是我一个月前又遇到了,感觉很邪门,咱们遇到的会不会是同一只那?”
董大福思虑片刻,摇摇头:“应该不是同一只,我们当时确实杀死了,拿刀剑剁的稀巴烂,不可能再回来。”
他想了想,肯定道:“绝对不是同一只,这鬼俑身上披的铠甲也被我们打烂了,就算尸身可以复原,铠甲总不会复原吧。”
熊庭礼更加疑惑,“如果每次都会派出一只不同的鬼俑对付侵入墓地者,多年来拉过这处墓穴的绝不止我们这些人,那得有多少鬼俑啊,难道可以媲美秦皇陵的兵马俑,有千军万马储备?”
秦雪琪听完众人分析,这才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这些都是幻像,也就是阵法制造的幻象,这样所有的疑惑就都说的过去了。”
“大嫂,既然是幻像,那当初我受的伤岂不是假的,死去那四个同伴也应该是假的,但我真的中了尸毒,而且我也亲眼见到那些同伴死了。”
熊庭礼显然认为,这不是幻象,否则作用的仅仅是意识才对。
包括董大福孙女董玉珠在内,四个人全部在一起激烈讨论起来,争论的面红耳赤,唯有葛根在一旁继续喝着台子,并未言语。
这时,秦雪琪终于兜不住了,期许目光看向葛根,“老公,你咋看那?”
葛根放下酒杯,气定神闲道:“你们其实已经快猜出来了,仅差一个总结而已。”
“确实有阵法,但不是幻像,那白毛鬼俑是道力所化,遇到菜鸟仅会触发阵法释放一个鬼俑,遇到强者,可能会触发更多。”
葛根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此墓或许已经存在久远,探墓之人或许也多如牛毛,到底还能不能释放更多,有待考究,或许它已是强弩之末,只能释放一个,也是阵法的自发保护机制吧。”
葛根说完,大家都不再言语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们都说了七七八八,只是涉及生死,对自己的分析缺乏信心罢了。
大家最后总结上两次探墓经验,一致商议,采购防弹背心,护住心口,避免被毒箭所伤,另外再带些潜水服以及氧气面罩备用,等天气一放晴,就出发。
几人正在酒店包厢中商量的火热,包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以及服务员质问声,“你们是什么人?”
“滚一边去!”
包厢门随即被大力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