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虚无名下意识地喊出这个称呼,
\"昆无?\"
众人也都震惊不已,因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出现的竟然是那个传说已经离开了整整一万年之久的大神——昆无!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匪夷所思的神情。
以及对虚无名的不解!
然而,最为惊讶的当属虚无名本人。他瞪大眼睛,呆呆地凝视着昆无,仿佛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然而,昆无只是微笑着注视着他,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光芒。
\"无名。\"昆无轻声呼唤道,声音平静而温和。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虚无名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一般,整个人猛地向后退去。
他再次被那团神秘的光芒给弹了回来,身体踉跄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虚无名一脸震惊,心里早就是一团乱麻。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为师很满意。\"昆无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师父?您……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虚无名惊愕地问道,脸上写满了困惑。
\"好了,无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为师来处理。\"昆无没有理会虚无名的疑惑,他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
昆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他是大荒最有威望,实力也最强大神秘的神之一,他可以推动日月星辰的变幻,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如今,他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心生恐惧和疏离。
这。。。真的是昆无吗?
“好啊!你!!”不明指着虚无名,脸上满是愤怒和失望,破口大骂道,“你居然出卖我们!!枉我们如此信任你!!我们把你当作朋友,没想到你却背叛了我们!”
“不是这样……不明,我没有!”虚无名完全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想要解释,但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你敢骂我的徒弟!找死!”昆无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起。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话音未落之际,一道黑色的光芒骤然闪过,瞬间穿透了不明的身体。而昆无的手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见不明惨叫一声,随即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不明哥!!”乞浪惊恐万分,急忙冲向不明,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同时,他转头望向虚无名,满脸疑惑和不解,“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面对乞浪的质问,虚无名感到无比委屈和无奈。昆无的突然出现,犹如一场噩梦,彻底打乱了他内心原本的平静。他无法理解,师父怎么会伤害他的朋友呢?更不明白师父为何要对清雅下手。
此时,清雅被悬吊在半空中,不再挣扎。她的身姿宛如一只美丽的蝴蝶,轻盈地飘荡着。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师父……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虚无名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艰难地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绝望,希望能从昆无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傻孩子啊。我将要去做之事,你应当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才对。你且看看!”昆无脸上流露出一种看似“慈祥”的笑容,并伸手指向乞浪等人说道:“此等五人,皆能助我等成就大业,而清雅,则乃最为关键之步,若无她参与其中,此事定然难以成功!”
言及此处,昆无不禁叹息一声,继续言道:“昔日便曾告诫于你,切勿被情感所困缚,以你的能力,只要心甘情愿,何事不可轻而易举地达成?这次你做的很好,为师深感欣慰。你我师徒二人合作,定当大功告成!”
\"师......师父?\" 虚无名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无法接受自己一直敬仰和爱戴的师父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野心。\"您在试探我,对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昆无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挥了挥手,打断了虚无名的话:\"试探?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行了,时间紧迫,等我先把这件事情......完成,我们师徒俩再好好聊聊。说实在的,为师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就在这时,无风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冲了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焦急和愤怒:\"你要干什么?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你。。。放开他!\"
昆无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无风一眼,但当他看到无风时,却突然愣住了,随即便大笑起来:\"原来是你啊,好好好。无名,你还真是有心了!哈哈,做得好,做得好啊!\"
无风被昆无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说。然而,在昆无那诡异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面却充满了卿城在光圈之中的模样。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卿城死去,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冲向前去,竭尽全力想要阻止昆无接下来的举动。然而,这无疑是一种以卵击石般的行为,他再一次被昆无无情地掀翻在地,并陷入了昏迷状态!
而就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虚无名始终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尝试来阻止事情的发展。正因为如此,众人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他已经背叛了所有人,甚至包括他最爱的那个人,也成为了他算计的对象。
昆无转身面向虚无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也就是瞬息而逝,他很快便恢复“慈祥”的老者的模样。
其实昆无虽说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他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却是独一无二,无人可敌的。
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神采奕奕,这些词用在他身上,根本微不足道,他是大荒真正的神,是和不周山谷决并驾齐驱的存在。他的力量无异是强大的,神秘的,似乎从天地出现的时候,他就存在了,那一身磅礴的力量是可以震撼所有一切的能力。
力量?
磅礴?
突然!
虚无名猛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昆无的眼睛!
这双眼睛!!
不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甩了甩头,却没办法将这个混乱的记忆联系在一起。
“早就告诉过你,你最信任的那个人,未必可信。你就是不听。”明月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就仿佛一团摸不着看不见的空气在这里游荡,可昆无似乎对此毫无反应,足以说明,这个所谓的小和尚法力高深到了何种境界。
“你滚开!”虚无名心烦意乱的档口,听见这个讨人嫌的声音,心里更乱了。
“哎,真是不识好歹,真是。。。”明月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就连花花也突然原地消失了。
他们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掳走了。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在这场局里。究竟还有多少人参与了进来,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强大,一个比一个神秘。
“不自量力!”
说罢,昆无双手结印,口中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随着他的施法,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逐渐形成。
就在这时,漩涡中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射向天空。紧接着,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这是......”虚无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快看,快看!就是这样!!来了!!”昆无兴奋地看着这一幕。
乞浪他们几个人在漩涡之中,犹如狂风中的落叶一般,拼命挣扎着。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嘴里不停地怒骂着昆无和虚无名,责备他们的背信弃义,责备他们的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他们的身体被漩涡紧紧地吸住,能量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流失,随着漩涡的不断收缩挤压,他们最终被硬生生地挤到了一起。他们痛苦地拍打着那层无法穿透的光墙,发出阵阵惨呼声。
“美人叔叔!救救我们啊!无念好难受……”无念的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漩涡之中。
“虚老道叔叔,你到底怎么了?快来救我们啊!!”小朵的哭泣声响彻四周,如泣如诉。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撕裂着虚无名那颗仅存的理智之心。
“虚无名!你这个混蛋!!一万年前,老子就被你骗得团团转,你这挨千刀的祸害,你害死了多少曾经死心塌地跟随你、为你卖命的好兄弟!就连浪子这样还在襁褓之中的无辜孩子你也不肯放过,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置于死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卑鄙无耻到了极点!”鼠王勃然大怒,破口大骂,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与怨恨。这一连串的怒斥让虚无名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位昔日的挚友,那个他曾无比信赖的不明,嘴里喃喃自语:“不明,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哼!我当然清楚得很!”不明怒不可遏,继续痛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帮你欺骗你的徒弟,替你掩盖所有的真相!可你倒好,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师父……你!你竟然骗我!”乞浪心如刀绞,痛苦地撕扯着漩涡形成的墙壁。此刻,身体上的疼痛已微不足道,内心的震惊和痛苦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彻底淹没。他本已下定决心选择相信虚无名,可现在……
“浪子……”虚无名声音沙哑,艰难地呼唤着乞浪的名字。
“一群废物!跟他们废什么话!”
昆无的目光闪过一丝阴冷。他伸出手,掌心之中浮现出一种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缓缓旋转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你们不过都是我计划中的棋子。”昆无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灵魂。“每一个决定,每一次牺牲,都是为了我的伟大计划。哦对,是我和无名的伟大计划!哈哈哈哈。”
昆无的转变,众人的指责和愤怒,虚无名似乎再次回到了一万年前,被所有人痛恨的时候。
他心中充满了混乱和悲痛。他望着眼前的昆无,无论如何,他不相信这是他的师父,那个曾经教他修炼、教他做人道理的师父。
“师父!”虚无名悲愤地喊道,“这到底为什么??”
昆无却只是冷笑一声,他不可一世地望向天空,那抹隐藏在光芒之下的黑云,“无名,你不是一直在抗争吗?你不是一直在追逐光明吗?你知道一万年前,自己为何会输吗?”
虚无名没说话,此刻,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在昆无面前,他所有的信念在这一刻崩塌瓦解。
“你太过于感情用事了,我告诉过你,人不可以有软肋,可你偏偏不听。”昆无的声音在虚无名耳边回荡着,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虚无名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坚信正义和情感的少年。
他执着地以为,只要他不放弃,光明就一定会属于他们这些生活在阴暗角落中的妖。
他看着昆无,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哀。
他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信念去对抗这个世界的黑暗。
此时的虚无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行者,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在无尽的黑暗中艰难前行。
“师父。”终于,虚无名开口了。
“嗯?”昆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他看来,吸纳这五个人不过早晚的事。
他并不急于求成。
“弟子最后一次求你,放手吧。”
“你说什么?放手?”
“你放过他们,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虚无名的声音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