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还有其他办法?”
“要不。。。我们想办法再去一趟寒潭?说不准还有一个白莲?”鬼煞突发奇想说。
星舞被她的想法气笑了,“还有一个?你觉得可能?你当白莲是说长就长的凡间俗物吗?说有就会有?说拿就能拿到?”
“我也是突然有个想法。。。。”
“你们就是自私,这本来就是我们涂山的宝贝,你们跑来抢走,把我弟弟的性命放在何处!”
“你这人怎么如此胡搅蛮缠!”鬼煞岂是个让别人指着鼻子骂的,这下也恼了。
“你们抢我家东西,居然有脸说我胡搅蛮缠!真是笑话!”
“你!”
或许是鬼煞的话引起了谷燃的注意,他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如入定老僧闭目养神。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吵得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之际,突然间,房门被猛地推开了!
“各位前辈们,哥哥姐姐们,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见乞浪紧紧拉住卿城的手,两人一同迈步走进了屋子里。
“什么?!”众人闻言,皆是一脸惊愕,不约而同地齐声问道。
“大姐……”卿城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径直朝着星舞走去,并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我知道你一直很疼爱我,但这一次,请让我自己做出选择吧。”
弟弟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使得原本还十分强硬的星舞一下子就心软了下来:“你……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是的,把白莲交给我吧。”卿城缓缓地伸出手掌,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决,“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情的,相信我。”
然而,眼见星舞仍旧迟迟没有任何举动,他再次开口说道:“而且,浪子哥一定会保护好我的,绝不会让我受到半点伤害。”
“你竟然如此信任他?”星舞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质问道。
“嗯,我信他。”卿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最后,星舞用尽全力将白莲猛地摔到卿城怀中,并冷冷说道:“但愿你将来不要为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说完之后,她恶狠狠地瞪了乞浪一眼,带着满腔怒火转身离去。而那位自始至终陪伴在星舞身旁的男子,则朝着卿城与乞浪投来一抹充满歉意的微笑后,紧跟着星舞一同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就在此时,一阵清亮豪爽的嗓音骤然响起:“无名兄弟对我涂山有着莫大恩情,我们狐族向来奉行有仇必报、有恩必填之原则。只要能够拯救他性命,我等必定义不容辞!”
“父亲!母亲!”眼见着突然现身于屋中核心位置的两人,卿城喜出望外,连忙牵着乞浪快步向前迎去,“娘身体是否无恙?”
“傻小子,娘亲自然安然无事啦,倒是苦了你啊,受了这么多委屈。”青溪满含疼惜之情轻轻抚摸着卿城那稚嫩的面庞,温柔的目光缓缓从自己儿子身上移开,落定在另外一名少年身上,轻声问道:“你是否愿意始终守护在他身旁呢?”
“当然愿意!”乞浪毫无畏惧之意,用力握紧卿城的手掌,语气坚定如铁般回应道。
“我良夜的儿子,岂会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放手去做吧,莫要辜负了自己的心意!”良夜不愧是狐族之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孤王,其胸襟之宽广、气概之豪迈,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得到了卿城父母的鼎力支持后,乞浪心中再无半点迟疑。他大步上前,从卿城手中接过那株圣洁的白莲,然后径直走到谷燃跟前,深鞠一躬,清朗的声音响彻全场:“道长,请您务必救救我的师父!”
谷燃缓缓抬起眼眸,凝视着乞浪,但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朵白莲。倒是一旁的飙尘敏捷地跃至谷燃肩头,用嘴轻轻咬住白莲。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位白胡子道长身上,然而他却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复杂地紧盯着虚无名,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究竟在思索些什么。
“哎呀,都别慌!!都别慌!!我来了!”只见一阵风似的,一坨白花花的身影冲了进来。
“啊!花花??”乞浪率先惊呼道。
花花一个急刹没稳住,一个跟头栽进了不行的怀里,“哎哟,我的鼻子。。。”
“你还有鼻子呢?”不行一见它不知从哪窜出来,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来气,“这几天你死哪去了???”
“就是,快说!!”鬼煞揪起花花耳朵,“说不见狗影就不见了,没把我们给急死,今天要是你不说清楚,一顿狗肉是跑不了了!”
\"哎哟喂,你们可千万别发火呀……漂亮姐姐,您先高抬贵手,哎呀!!松开我啦,疼死了,耳朵都快要被您给揪下来咯!要知道,现如今的我可是一个有地位的狗狗呢!\"只见花花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自己那条毛茸茸的尾巴。
\"哼,就凭你?还敢说自己有身份?咋滴,莫非最近几日你还攀附上某位厉害人物不成?\"鬼煞一脸不屑地松开抓着花花耳朵的手,转而又伸出手去拔它身上的毛。
花花则一边左闪右避,试图躲开鬼煞的魔爪,一边不停地向乞浪挤眉弄眼示意求助。
乞浪心里自然清楚花花的意图,但他故意视而不见,并暗自思忖道:“也不晓得那个明月是否也来到此处?难不成世上当真存在另一个‘白莲’?”
眼见乞浪无动于衷、不肯施以援手,花花无奈至极,由于实在无法避开鬼煞的魔掌,只得开口撒娇讨饶道:“倘若再不放开我,那关于如何能同时救下你们二人之事,我可就闭口不言喽!”
话音未落,屋里仿佛炸了个雷!
众人不敢相信地互相看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看到众人如此反应,花花心中暗自窃喜,脸上流露出无比得意之色。只见它摇头摆尾地扭动着那肥胖臃肿的身躯,慢悠悠地在众人面前溜达了一圈后,才开口说道:“怎么样?本汪厉害吧!早就告诉过你们,我有法子能将他俩一块儿救下,可你们就是不信呐!”
“喂,花花,你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啦?”卿城一脸狐疑地质问道。
“呃……难道我没说过吗?”花花眨巴着那双看似“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仰头望向屋顶横梁处,“肯定是你们没给本汪说话的机会咯~哼!”
“行啦行啦,这次花花可没有吹牛哦,它确实有着非常特别且了不起的身份呢。”乞浪赶紧站出来替花花解围道。
“其实呢,花花真正的身份乃是寒潭净世白莲的守护神兽,但却一直低调地与咱们生活在一起,真是受委屈咯。”乞浪接着解释道。
“啥?”众人闻言皆惊得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听。
花王村的狗王?居然会是一只传说中的神兽?
这实在是太荒谬、太匪夷所思了,任谁也无法轻易相信啊!
见大家满脸狐疑,乞浪耐着性子解释道:“起初我在寒潭偶遇花花时,也和你们一般,觉着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它千真万确乃是那白莲的守护神兽无疑。况且,要不是仰仗花花之力,我岂能如此轻而易举便取得白莲?”
此时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花花感受到众人炽热的目光皆汇聚于己身,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示意。然而转瞬之间,它似是猛然记起自己那个不得了的身份,于是胸膛一挺,腰板挺直,果真流露出几分神兽应有的威严风范来。
岂料这番作态却激怒了不行,他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便是一巴掌:“少废话!赶快把救人的法子讲出来!”
面对不行的盛怒与威压,花花只得战战兢兢地垂下脑袋,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凑上前去。那副可怜兮兮、委曲求全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花花大人,您倒是快些开口呀!”青溪最先回过神来,毕竟此事关乎能否拯救自己的爱子,相较于其他人,她更情愿选择相信花花所言。
“哎呀,你们别急。先听我说。”花花被这句大人弄得不好意思了,“是这样的,白莲是上古圣花,拥有起死回生,重塑内丹,助人充沛灵气,复苏万法之功效,本来吧,白莲的确只能救一个人,但是,”花花故作高深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一脸希冀地望着自己,“你们别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不行道,
“冰魄丹啊!你们傻了吗?”
“啪!!”花花脑袋瓜又挨了一记巴掌。
“哎哎,你们真忘了冰魄丹了?虚老道身体里有这个,就相当于已经有了白莲三分功效。这个你们明白了吧。”花花偷偷瞄了不行一眼,心里那个委屈啊,自己可是堂堂神兽啊,真是欺负狗啊。
“等等等等,我捋捋啊,就是说,我师父有冰魄丹,相当于已经吃了三分之一的白莲,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阿色只需服下剩余的白莲就能完全康复,但那三分之一的白莲却能拯救卿城的性命,对吧?”清雅紧握着虚无名冰冷的手掌,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满头银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床边,又轻拂过她纤细的手腕,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此刻的虚无名,虽然面容憔悴,但其眼神中的洒脱与不羁依然如故,正如他一贯的品性。
“回答正确!”花花露出赞赏之意,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具体该如何施救,还得仰仗道长您啊,毕竟论起医术来,我可是一窍不通呢。”说完,它调皮地冲清雅眨眨眼。
“容我想想,或许我可以试试,”谷燃起身,“之前,我到也是想过这个问题,妮妮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一直在想,为何非得是冰魄丹的主人才可以踏进寒潭,这可真是这个酒鬼的造化啊。”
“道长!求您想办法救救我儿,我狐族上下定不敢忘道长的大恩!”青溪泣声道,良夜虽未说话,那目光也充满了期待,他拥着妻子,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激动。
“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您了!”乞浪继续给谷燃鼓劲。
思索许久,谷燃终于摸着胡子道,“既然这位神兽狗都说了,白莲可以救两个。那就一定没问题,我这有个法子,尚可一试。”
“神兽狗???”花花愤愤然地惊叫,却被不行一把拽过去,“别嚷嚷,你这个傻狗,跟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揪着花花的大胖耳朵出了门,鬼煞自然也跟着。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们仨留下就成。”望着不行的背影,谷燃嘴角扬了扬。
他挥挥手,将其他几人撵出去,随即从腰间摸出一个酒壶来,哧溜哧溜喝了个大半,这才喃喃低语道,“你们两个臭小子,若是救活了,你们也别谢我老道,请我喝酒就行,若救不了,你们爱做鬼做鬼,爱去哪投胎去哪投胎,总之可千万别来烦我。”
见他神神叨叨的,卿城也不好出声,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结果于他倒也不那么在意。
随着大门被重重地关闭。
众人和屋内的三人便隔了一道未知的墙,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无从得知究竟谷燃用会何种方法。
大家只能闷不作声地守在门口,各想各的心事。
倒是不行和花花,出了门就开始了你追我赶的活动,两个大胖狗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东跳一下,西窜一下,还有几个小小狐狸以为他们在游戏,也参与了进来,于是乎,本来挺沉闷的气氛忽然变得莫名欢腾起来,大家一边摇头叹息这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一边也有了些兴致看他们打闹。
只有浪子看得明白,他师父的阿戮其实是在发泄心里的情绪。
“不行哥,真难为你了。”浪子传音入耳。
“屁!”
不行刚好跑过来,扬起的灰尘扑了浪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