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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基一脸茫然道:“父皇,儿臣不明白你的意思。

二弟怎么了?”

“怎么了?”

李隼咬牙切齿,反手一巴掌抽李守基的脸上,愤怒中夹杂着鄙夷。

“堂堂河东王,敢做不敢当?

你还是不是男人?

老二现在半死不活,御医已经诊断过,最好的结果是昏迷不醒,在床上躺一辈子。

老大,你真狠啊!

老二是你的亲兄弟,你怎么下得去手?”

若是魏武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感觉特别耳熟。

疯狂赛车中,两个杀手知道李法拉杀了自己老婆,就说过这么一句经典台词。

你咋这么狠呢?

我们是专业的,都下不去手!

不知道李隼有没有看过疯狂的赛车?

李守基听到,李镇业要在床上躺一辈子,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接着反应过来,李隼是怀疑他派人刺杀李镇业。

至于李隼说他狠,他跟李隼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李隼连自己老婆儿子都算计,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李守基连忙解释道:“父皇,我没有派人刺杀二弟!

我也被杀手刺杀,险些丧命。”

李隼鄙夷道:“你以为这拙劣的苦肉计,能瞒过朕?

那刺客能轻易杀了邓恢,他杀不了你?

你难道比邓恢,还厉害吗?”

“不好!”

李守基闻言,暗道:“刚才的解释,把自己带坑里了。”

李隼见李守基沉默不语,训斥道:“逆子,无话可说了吧?

你能杀你兄弟,就能杀我!

既然如此,我便留你不得!”

李守基连忙跪地叩首,哀求道:“请父皇恕罪,儿臣知错了。”

他也知道,李隼认为的事情,狡辩根本没用。

而且他也没证据,证明此事跟他没关系。

就像李隼说的,杀手连邓恢都能杀,怎么会杀不了他呢?

伤而不杀,虽不高明,但恰恰对李隼有效。

这时候老实认错,还有一线生机。

李隼一脚将李守基踹倒,怒喝道:“畜生玩意儿!

现在知道怕了,计划杀你兄弟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你的计划很周密啊!

先是杀老二,然后引邓恢出城,再杀了邓恢……”

说到这里,李隼脸色陡然大变,惊骇道:“逆子,你想杀朕!”

这时候李守基也反应过来,此刻虽是九死一生,但只要敢搏一搏,单车何止变摩托,简直就是变保时捷!

杀了李隼,安国就是他的!

关键是御书房隔音极好,里面大呼小叫,外边也听不见。

若不用扯动铜铃,外人根本不敢进入。

想到这里,李守基抬起头,看向黄绸大案上的铜铃拉绳。

李隼色厉内荏道:“逆子,你想干什么?”

李守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李隼。

李隼在李守基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杀意,他连忙转身跑向黄绸大案。

为什么他不朝门口跑去?

因为跑向门口,要经过李守基身旁,不仅拉不开距离,反而会被李守基一把按住。

李隼转身跑向黄绸大案的举动,就像猎物逃跑刺激到了捕猎的野狼。

李守基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猛然起身,一个飞扑,将李隼扑倒。

安国皇帝与河东王如同两个市井无赖一般,扭打在一起,滚来滚去。

李守基年轻力壮,很快占得上风,将李隼骑在身下。

李隼也不甘示弱,伸手掐住李守基的脖子。

李守基状若疯魔,抓着李隼的头发,狠狠撞向大理石铺设的地面。

一群重臣在外面恭候,而皇帝与皇子在御书房上演了一出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决斗。

李隼脑袋被撞得鲜血淋漓,头昏脑涨,意识渐渐模糊。

原本掐着李守基脖子的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李守基则是越来越兴奋,抓着李隼的头发,不停撞向地面。

就在李隼就剩下半口气的时候,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匕首。

李隼没有丝毫犹豫,握紧匕首狠狠刺向李守基。

一刀、两刀、三刀……

很快李守基的身子软了下去,直接摔倒在李隼身旁。

没了死亡的威胁,李隼精神一松懈,直接昏死过去。

就在李隼昏死之后,两道身影出现在御书房中。

正是魏武与任如意。

魏武来到李隼身旁,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最后一指点在眉心,确保李隼不死,但永远不能醒过来。

李隼如果死定了,魏武让儿子当皇帝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这个计划魏武也跟任如意说了,任如意无所谓。

而且她感觉让李隼当个活死人,对他这种掌控欲强,自私自利的人来说,是最残酷的惩罚。

魏武看向只有一息尚存的李守基,淡淡道:“如意,给皇后娘娘报仇吧。”

任如意美眸中寒光闪烁,冷冷盯着李守基,寒声道:“当年,你挑拨李隼对付皇后娘娘,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咳咳……”

李守基想要说话,可是嘴巴张开,大股鲜血涌出,根本无法说话。

“有什么话,下去皇后娘娘说吧!”

任如意一指点在李守基的眉心,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

若是不将李守基的头颅抛开,根本无法察觉,他的死因是眉心的这一指。

李守基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任如意看着鲜血淋漓的李隼父子,柔声道:“魏郎,我没想到,能这么轻易为皇后娘娘报仇,谢谢你。”

魏武搂着任如意的纤腰,轻笑道:“我们夫妻一体,客气什么?

再说了,好东西也不能让你白吃啊!”

任如意嗔了魏武一眼,娇羞道:“没说三句话,就暴露本性了。”

魏武无赖道:“我家如意就好这一口。”

任如意将脸贴在魏武的胸膛,嘤声道:“魏郎什么样,我都喜欢。”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魏武真得和任如意好好聊聊。

“我们将三皇子掳走,接下来就该秋儿出场了。”

任如意乖巧道:“都听魏郎的。”

魏武抱着任如意的身影悄然消失,朝着春华殿而去。

三皇子与她的生母令贵妃就住在春华殿中。

很快,春华殿中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喧哗声与惊呼声。

“三皇子被刺客掳走了!”

“三皇子被刺客掳走了!”

“三皇子被刺客掳走了!”

……

皇宫就像平静的湖面,一块石头投进了春华殿,然后涟漪迅速扩散至整个皇宫。

在御书房外等候的群臣,知道三皇子掳走之后,立刻上前拍门。

可是御书房中,毫无反应。

群臣相互对视,心感不妙,于是合力推开御书房的门。

为什么要合力?

门一起推,责任一起担!

皇帝怪罪起来,谁都跑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