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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如懿侧头,挑眉看着一脸羞涩的凌云彻,带着淡淡的自信,问道,“她又找你了?”

凌云彻摇了摇头,面上流露两分苦涩,“她哪会找微臣呢,是微臣对不起她,她心里有怨,但是微臣觉得若是能让嬿婉少走些弯路也好。”

他想着,如懿多提点嬿婉一二,也是省了嬿婉再受了哪个宫的娘娘们的不满。

提起嬿婉,他心里又浮现痛苦,刚才见到如懿这张与嬿婉相似的脸,还没反应过来,此刻便觉得,总是透着娴贵妃娘娘,又看到那个天真烂漫的花房小宫女。

嬿婉,嬿婉,你害我相思苦痛啊。凌云彻心里默念着,想到嬿婉一瞥一笑,都让他深深牵挂。

从前怎么不觉得呢……

如懿瞧着他郁闷苦痛,便让惢心拿两壶酒来,以此解凌云彻心里的愁闷。

还好殿内的酒璟瑟没拿走,不然这小小的屋子,只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凌云彻默默喝闷酒,如懿面前的杯子还没拿起,他已经两三杯下肚了,脸上微有红晕,眼神都更加混浊了些。

“你这样伤神,又有何用啊?”如懿摆弄这衣裳的褶皱,嘴里嘟囔着,抿唇瞧着凌云彻一杯一杯的喝着,心中只觉得发闷,她叹了口气,哼了声,又劝慰凌云彻,

“哎呀,你不要喝这么多。”如懿伸手按住凌云彻要倒酒的那只手的手腕,秀眉拧起,急急唤他的名字,“凌云彻!”

酒劲有些上来了,凌云彻反应都有些迟缓,侧头看着如懿,“啊?”

只看见如懿深深的关切,她是那样的待他好,令他永远都无法报答。

念及两个人是知己至交,凌云彻也不怕如懿嘲笑,便开了口,“娘娘,微臣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如懿循循善诱,试图安抚有些喝醉了的凌侍卫。“有本宫在,你无需担心,若是想要在皇上跟前更进一步,本宫也可以……”

话还未说完,凌云彻苦瓜似的脸皱起来,眼睛一闭,一行清泪从他的眼皮的缝隙,顺着他灰暗的脸淌下来。

泪水清澈,凌侍卫的脸却实在不比泪水纯净,仿若许久未擦的桌面,偶尔掉了几滴雨水,带走了一部分灰尘。

泪痕在凌云彻脸上,杂着月色给他留了两分银色的光,比他面上微微混合油脂和灰尘汗液的皮肤,要澄澈许多。

“微臣担心嬿婉,嬿婉脑袋不大聪明,不比娴贵妃娘娘聪慧。”凌云彻掩面,伸出手去擦了脸上的泪珠子,可是手上有层泥泞,沾了水却把脸蹭的更脏。

如懿又唤惢心去打湿个帕子,拿来给凌侍卫擦擦脸。

凌云彻话还未说完,还沉浸在对着嬿婉的担忧之中,他知道后宫是非多,也实在担心他的青梅任人欺凌,虽然他不知道嬿婉的苦衷是何,但是他定然会竭尽全力去保护她的。

思虑至此,凌云彻瞧着焦心他的如懿,又哀切的恳求道,“娘娘,微臣求您,若是嬿婉有什么错处,您就算在微臣头上,照顾她一二吧。”

如懿接过惢心递来的热擦脸布,手里热腾腾的触感也没能让她僵直的身子软和一点。

她心揪成两半,一半是凌云彻实在信任她,她为此高兴,凌云彻就是这样,懂她行事的缘由,无需解释。他们之间有着患难与共的信任。

一半是,凌云彻居然还惦念着炩贵人!魏嬿婉已经骗了他一次,若是凌云彻执意这么傻下去,那么魏嬿婉再骗他一百次、一千次也是轻而易举。

如懿也不愿意让魏嬿婉得了凌云彻的光,更不愿照顾那个心思不纯的女人。

她心里只有好友仍然顾念坏女人的气愤,这种恼怒无法冲着凌云彻,只能撒向魏嬿婉。

责备她既要凌云彻的心,又要皇上的宠爱和荣华。

贪得无厌!

如懿绝不能坐视不理,任由凌云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戏耍,她定要让凌云彻尽快清醒过来,意识到魏嬿婉的真面目才对。

手里的布匹凉的很快,如懿连忙将其塞到凌云彻手里,温和的劝他,“先擦擦脸吧。”

凌云彻不依不饶的瞧着她,皱着眉,又有泪从眼里要掉下来,他近似于一声一声的呻吟,“娘娘……”

如懿叹了口气,微微笑道,“好,本宫答应你。只是不许你这样消沉,若是再这样失意,那么不要再见本宫了。”语气满是无奈和退让。

凌云彻狠狠抹了把脸,也擦了手上的脏污,带着点轻松的笑容说道,“是,微臣都听娘娘的。”

如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才能在凌云彻和皇上面前,揭穿魏嬿婉的真面目,二来,也是可以解救被魏嬿婉迷惑的意欢。

凌云彻如此讨好、顺从她,又紧紧的依靠她的帮助,这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唯一的支柱。

虽然现在凌云彻心里仍挂念魏嬿婉,但是再过一段时日,魏嬿婉诡计败露,凌云彻自然而然会清除心中魏嬿婉的痕迹。

一想到好友终于可以摆脱一个庸俗之人的纠缠,如懿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而这天,就在不远处了。

凌云彻瞧着如懿拧起的眉毛而又舒展,想到小时候他与嬿婉在一起玩笑,他时而会抓些菜上的虫儿来吓唬嬿婉,那些棕褐色的长条肉虫子,受了惊吓就会如此,将身子拧起来而又舒展,像娴贵妃的眉毛。

凌云彻觉得十分有趣,嘿嘿的笑起来。

如懿也高兴的笑着,拿起酒杯,与凌云彻碰杯。

同样借着月色,嬿婉这儿也在饮酒,喝的还是和进忠的交杯酒。

月亮透过窗户照到桌面,照亮了两个人所坐的小圆桌子,点了两根红烛,还摆了一个小巧的酒壶,还有两个小酒盅,进忠将酒倒满两杯,从怀里拿出个香包,小心打开,掏出一枚小巧的剪纸。

是一个小小的圆形外框的“囍”字,裁得不算特别好,字的笔画不是大小一致,但也近乎相似,边边角角略有一些不完美,有小小的毛边。

嬿婉凑近看了看,不像是宫中专门剪纸的人的手艺,更像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