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就是五一了,向挽歌和宿舍三兄弟约定今年到老三莫延河所在之处聚会。
走之前,他专门去了趟冯硕那,再次为他们演练了一套功夫架,也就是林威父子眼中的“小圈”。
而晓琳因为要回去陪父亲,便没有跟随向挽歌同往。
“跟你朋友聚完,你会马上回x市的吧?”在送向挽歌上车时,晓琳靠在帽子、墨镜“全副武装”的向挽歌怀里恋恋不舍地问道。
他抚了抚她的秀发,应声道:“只要没有其他事,我就会回来的。”
由于林司盂和许伦哲距离莫延河较近,所以当向挽歌到站时,俩人已经在站点等候他多时了。
“嘿嘿嘿,我说你俩,我站你们面前你们都认不出来了啊?还是不是兄弟?”向挽歌对着探头探脑看向出站口的俩人说道。
俩人听出他的声音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而后,林司盂不满地嘟囔道:“我说老大,你包裹得这么严密,我咋个认得出来哟。”
许伦哲打趣地插言道:“老大现在可是大名人,当然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啦。”
三人嬉闹着奔赴莫延河提前为他们定下的酒店。
“老二,你们仨到齐了没?”路上,林司盂接到了莫延河的电话。
当得知向挽歌三人已经就位,莫延河草草了解了手头的工作便赶至晚宴酒店。
“咳~咳~兄弟们,对不住对不住,最近有个项目很紧急,咳~今天还剩点尾巴,所以,咳~咳~咳,踏马的,咳死劳资了,所以今天没法去接大家。”
莫延河进包厢就口道抱歉,但是他说一句话,愣是咳嗽了半天。
“我说莫总,钱固然要赚,但你这个身体更要养好啊。”
“是啊延河,去医院看了没有?”
“你今儿就别喝酒了,喝点温茶水养养肺。”
向挽歌三人异口同声关心道。
可莫延河却不以为意,称难得兄弟一年方才一聚,一定要喝酒,众人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去。
席间,四人互相分享自己的工作以及经历趣闻,首当其冲的当数向挽歌了,他们都很好奇怎么他突然这么厉害了。
到此时,向挽歌才没隐瞒伯翁的事,说出了那段堪称奇异的师徒情缘和武学机缘。
全场下来,莫延河咳嗽是越来越厉害,听着像是要把嗓子眼都咳出来。
“延河你这样不行,马上去医院检查检查。”向挽歌皱着眉头道。
“没事,咳~咳,老,咳~老大,前两天还好,就,咳~咳~咳~就是今天突然厉害起来。”莫延河边咳边喝茶水回应道,但他脸上的难受之色任谁都看得出来。
三人再次对其劝说间,忽然莫延河竟咳出血丝来,三人大惊,不由分说,马上拉着他就奔往医院。
“咳嗽几天了?最近都吃了什么?……”夜间的值班医生对他详细问询。
在作了简单的检查之后,医生只以为他是呼吸道感染比较严重,故此给他安排了输液,并开了一些胶囊药物。
随后,向挽歌以“我精力比较旺盛”为由留下照顾莫延河,林司盂两人则先行回酒店休息去了。
却不料,打过针、吃过药的莫延河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咳越厉害,咳出的痰也从血丝到了殷红的鲜血。
他一转变吓了向挽歌一跳,可无奈晚间专业检测的设备没有操作人员,故此这一拖,就到了第二天。
精神萎靡的莫延河经过专科医生细致的检查后,却被告知呼吸道没有异常。
甚至在做了全身检查后,也没发现能导致咳血的病因来。
“你是病人家属吗?我们建议马上转院到燕京一院就医,病人再这么咳下去可能有性命之危,那里的水平是国内最好的。”专科医生面容严肃地对向挽歌说道。
这般重大的事,莫延河不敢再瞒着家里,喊来了他父母。
林司盂二人得知后,也立马从酒店赶了过来。
“小河,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这样了,你可别吓妈啊。”一位穿着华丽,气质不俗的中年妇女快步跑来,抱着莫延河大哭。
“我,我也不知道,咳~咳~前几天谈下湖西村地块后就开始咳了。”莫延河艰难地回道。
向挽歌闻言心中一动,等莫父与医生交谈之后,他迎上问道:“叔叔,您知道湖西村地块是怎么回事吗?”
莫父不知向挽歌用意,但此时为莫延河办理转院时间紧迫,若非知道他是自己儿子的好朋友,也许不会搭理。
“我给你延河助理的号码,他比较清楚,我先带小河去燕京了。”莫父匆忙报给向挽歌一个号码后,就带着莫延河母子准备去机场。
“老大,我们也跟着一起去吧?延河这样我们也放心不下。”林司盂二人看着远去的莫延河一家说道。
向挽歌摇了摇头让他们先等等。然后他打了个电话给莫父的助理。
助理告诉他,湖西村是他们公司开发建设的一块城中村,村民因为祖祠的关系一直不肯同意拆迁,态度非常坚决强硬。
后来他们提高了赔偿金额,且官方也非常希望能把那里改造成商业新城,所以也对村里施压,最终湖西村同意拆迁。
而负责谈判的,正是莫延河。
“在谈判过程中,延河有吃过对方的东西或者跟他们有肢体接触吗?”向挽歌蹙眉道。
助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道:“除了和村里代表签约的时候正常的握手以外,没有出现您说的情况。”
向挽歌谢过之后问助理要了村里联系人的电话。
“老大,这时候你怎么还关心延河的工作啊。”林司盂不满地说道。
向挽歌双眼射出一道精光,冷声道:“也许,延河的病和这个湖西村有关。”
因为,他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比飞燕门更难缠的门派——点穴门。
此门派也是记载于伯翁留给向挽歌的《通武精要》一书中,书上介绍,点穴门分为两派,一是少宝寺点穴法,二是“五百钱”摸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