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好样的!这回多亏了你啊。”这时,那位警官也赶到了两人近前,拿出手铐将偷拍男子两手铐住,随后转头对向挽歌夸赞道。
眼见两边的行人准备拿出手机来对着向挽歌三人拍照,向挽歌摆了摆手口道“无妨”,然后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虽然关于他的网络事件已过去三年,但向挽歌却从未忘记。
如果此时被人传至网络被认了出来,说不定还会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赶紧转头走了。
正因他的果决离去,那些拍照之人都没能拍下他清晰的面庞。这件事也在后来被一位现场的网友以“官巷街惊现偷拍贼,被路人一招制伏”为题炒上了网络热搜,但都没有认出向挽歌来。
“你好,请等一下。”就在向挽歌站在马路边,其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少女的声音。
向挽歌转头看去,原来是被偷拍的那个粉色短裙少女,她正朝着向挽歌一路小跑而来,两人仅剩数米远。
“那,那个,谢谢你啊,不然今天我就白白吃亏了。”少女左手捂着起伏的胸口领子处,对他道谢。
少女的五官长得非常精致,与苏藜的冷艳和朱旃怡的成熟不同,她粉雕玉琢,有着一张娃娃脸,此时又因为小跑的原因脸蛋还透着丝丝红艳,模样十分可爱。
向挽歌不在意地回道:“不客气,遇上这种败类谁都会挺身而出的。”
说话间,一辆空座的出租车在正好驶来,向挽歌未等少女再言便拦下了车辆上了车。
“真是个奇怪的人。”少女嘟囔一声又折返回去。
在少女看来,现在这个年代真正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少之又少,况且自己还是个大美女,可是对方却说走就走了。
相比于少女以及现场其他人的心理想法,这一小段插曲很快被向挽歌抛在脑后,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尽快找到五师叔安再冉。
十几分钟后,车辆在众安新苑停下,向挽歌再次拖着行李来到了小区登记处,也就是门卫保安室。
“师傅您好,我有一位长辈听说早年从官巷街拆迁搬到这里来了,能劳烦您帮我查一下对方具体住在哪幢吗?”向挽歌敲开门卫保安室的对外窗户后,对中年保安询问道。
“这个,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随便透露户主信息的,除非你能证明与户主的关系。”保安颇有些为难地回道。
向挽歌随即从行囊里拿出师傅写给五师叔的信递给保安,口中说道:“这是我家长辈写给他的信件,我就是来找这个人的。”
看着向挽歌手指处写着的“五师弟再冉亲启”几个字,保安心中明了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是来寻亲的,只不过他识不得字,故而如此回道:“你稍等,我去找物业的负责人过来,只要他同意,就可以查你想找的这个人是不是住在这里了。”
保安说罢拿起对讲机向管理处反映了向挽歌寻亲的事情,约莫一炷香时间,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他拿过向挽歌的信件瞧了一番后便带向挽歌来到了物业办事处,开始查找安再冉的信息。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电脑登记文档上并未显示有安再冉的相关信息。
“看来你要找的人并没有住在我们这。”中年男子撇过脑袋对向挽歌说道。
“好的,那我再去别处找找,麻烦你们了。”向挽歌谢过之后心中无奈地想道:看来这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只能从长计议。
考虑到身上的钱用的快差不多了,向挽歌决定先找一份工作,再慢慢打听五师叔的下落。
话说回偷拍男子现场被警察上铐时,人群里一位头戴鸭舌帽、穿着时尚的男子暗叫一声不好,随后悄悄从后方两步并做一步地跑离。
“呼~呼~,大哥,不好了,今天阿德在官巷街下手时暴露了,原本他都快跑掉了,后来被一个乡巴佬打扮的年轻人按倒,现在被条子抓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被突然撞开,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入房间。
房间左侧沙发上一个翘着二郎腿正抽着烟看着手机的黄发男子闻言登时起身回道:“什么?踏马的那个不长眼的狗崽子,敢挡老子财路!”
紧接着他又朝报信的男子问道:“那人长什么样看清楚了没有?”
报信男子不是他人,正是现场撤离的鸭舌帽男子,他原本是负责帮偷拍男子——阿德寻找目标、后手接应的同伴,当时阿德被发现后能顺利跑至向挽歌身前也是得益于鸭舌帽男子协助他搅混水,让旁边的人无法第一时间围住阿德。
“没,没看清,我跟他隔的太远了。”鸭舌帽男子闻言略有些尴尬地回说。
黄发男子瞪了他一眼后自顾自说道:“算了,等阿德出来再说,反正也就是关几天的事,到时候再慢慢找那个狗崽子算账。”
鸭舌帽男子并未再回话,而是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至于担心阿德会不会供出他们,这点他们倒是不怕,因为没得逞的偷拍最多被关几天,若是供出他们,出来后阿德就会遭到他们的疯狂报复,也是他们这个“道上”的规矩。
而房间内并不只有黄发男子一人,在其右侧陈列着两排电脑,共有十余人坐在电脑前,有的叼着烟、敲着键盘跟弹窗里聊天;有的嘴里嚼着槟榔、拿着U盘上传图片至网站;还有的边看小视频边查看后台数据。
显然,这里是一处灰色产业小工作室,因为屏幕上充斥着与“黄色”有关的图文,某台电脑屏幕的弹窗上正显示着这般的对话:
“有新图吗?”
“有的,昨天刚到一组嫩妹底图,包你满意!”
“那你传到*****邮箱吧,钱我已经充进去了。”
“收到!马上安排。”
向挽歌不知道他这次偶然的爱心之举又让自己被一帮团伙盯上,此时他正游走在街头左右查看哪里有招聘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