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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

速度尤为快,匀青虽然被抱在怀里,但摇摇晃晃的还是醒了过来。

他们已经不在府邸之中,甚至已经出了城。

外面的树林繁茂,小道上郁郁葱葱。

叶片上面还有些许未透干的露珠,阳光洒下来的并不及时。

大片的阴影应接不暇。

匀青伸着腰打了个哈欠,视线朦朦胧胧的定格了一圈。

揉了揉眼中的雾水。

马车容纳下两个人还足够宽敞,而且像是走的匆忙,里面只落了一两个盒子,还有一个包裹。

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男人看怀中人醒了,亲昵的帮忙拢了拢乱乱的发丝。

低下头,亲在了他白嫩嫩的脸蛋上。

匀青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被抱出了门,可没成想,一睁眼来到了郊外。

有些疑惑的抬起眼睛,望向面色如常的雪临,问,“我们要去哪....?”

声音还有些糯糯的,没睡醒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本能的往里靠着。

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

雪临顺势抱得更紧了些,安抚着怀中人,“我们去游玩,青青不是说这里都玩腻了吗?我们去一些水乡的小镇看看怎么样。”

匀青听到男人说的这句话后,有些愣住了。

这么突然?

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正愣神,突然想到前几天自己提的那一嘴。

他来到人间也有一段时间了,对方带他玩玩转转,算是摸了个透。

虽然还有好些地方没去过,但也大差不差的,都一样热闹。

玩久了就腻了,想要清净一些的地方,于是他就随口提了一句,想要换个新鲜的地方,喜欢水多的小镇。

水潮阴湿,气候更适合他。

没曾想男人放在了心上,而且这行程还来的那么突兀,都没有跟他讲,也没有跟他商量,就上了路。

带的东西也不多,马车上也只有他的东西,除了外面的车夫,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对方的那个心慕之人并没有带上。

他还特意的往外了了一眼,并没有踪迹。

有些感慨的呢喃着,“那么快.....你怎么不把慕情也一起带上?”

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话一出,男人的笑容立马僵在了那里,有些许的不自然。

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甜丝丝的说着情话,“我只想和青青在一起,青青不想吗.....”

男人把话题抛给了他,也象征性的遮住了原因,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没有把人带上,只是去反问他想不想。

匀青也不好挑的那么直白,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声音很轻的回答。

“想.....”

他嘴里这样说,心里都快急坏了,不把人带上,那后面可怎么弄才好。

本来就没有多少机会,现在又把人撂下了。

根本就是....根本就是难上加难........

可心里还是不放弃,安静了一会后又找着话题。

“可....毕竟你们从小相识,把人接来又丢下,是不是不太好....”

雪临没接腔,回避着这个问题。薄茧的手指游走上来,拽住他的掌心,往里相扣。

匀青还在疑惑着,被对方突然来的动作弄得往下看去,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

攥在一起的时候,还在他的手背上打着圈。

怪会搅乱人的心思。

匀青秉持好的态度和问题一瞬间松垮,瓷白的脸上瞬时爬上了一层薄粉。

他狠狠的掐了一下男人乱动的手指,往后挣着,想要把手指抽出来。

无奈被攥得紧,挣了几下也没能挣出来,只好作罢。

雪临顶着被掐的印子,有些委屈的开口,“青青怎么老是想着别人,好些时日都没与我好好在一起了,我心里都快难过死了....”

男人拉着他的手指来到宽厚的胸膛上,心脏的跳动声滚烫而强烈。

灼烧着他的手背。

匀青被烫的心也跟着一颤,张着嘴巴就想去反驳。

哪天晚上两人不在一起?

可还没有说出口,就发现了问题的弊端,晚上粘在一起怎么能说出的口?

不过又一想,白天确实故意偷偷跑了好几回,而且每回都被对方逮到。

然后在男人强烈谴责和委屈的视线下,被牵了回去。

可这也不能怨他,谁让对方不给他的计划挤出点时间。

害他还要偷偷的去找。

现在反而又指责他不粘在一起,又不是花瓣和花根,离了就不能活了。

越想越气,也不回答了,抿着唇闷声一挣。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往下拽了去,只是手指还是没有抽出来。

掌心上面的温度逐渐在升高。

隐藏在层层的叠衣中,被一脸温和的男人牢牢的拽住。

他也不往里看了,更没有去回答,另一只手撩开帘子,去看外面。

只露出半边沁粉的耳朵。

他并不擅长回应对方的情话,也不太会哄人。

往往这个位置都是男人自己的,说出来的情话他是万分之一都不及对方。

嘴巴也笨,只是慌乱的想要去逃,来躲避内心的悸动。

哪怕如此,晨时的风也没有吹散脸上的热度。

像在森林里突然冒出来的花,顶着惑人的颜色。

漂亮的眼睛里有说不出来的羞涩,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在躲避,飘忽不定的望向外面,没有一个落点。

不知是看风景还是看树林。

这个问题由他开口,由他结束,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便没有再去问了。

男人并没有用其他法子,只是两三句,撒撒娇。

便让匀青忘记了最开头的那个问题,也让他捋顺的思绪成了一团浆糊。

往往如此。

用一段烫人的话搅得他七上八下。

马车一路行驶着,中间并没有停顿。

沿着葱郁的小道,畅快而行。

另一处小道上,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树林沙沙作响,像是鸟儿在丛中穿梭,引起一片片。

不消片刻,越来越响的动静直逼马车的方向。

带起几片落叶,落在了马车的顶端。

眨眼睛。

一抹白影定在上方。

来人戴着一副面具,黑金着调,半明半暗。

手掌呈现出利爪状,上抬起后猛然往下抓去,带着一层气浪。

马车瞬间四分五裂,连带着马匹都震的好远。

一身衫衣的车夫被震荡在粗粝的树前,诡异的没有吐出鲜血。

而是断了几根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