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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的战士们已经等待多时,这边船只才露头,那边的弓箭就已经预备好了。

弓箭做了加强,射程更远,目标命中率更准。

前面的一些部落已经开始上船,手中长长的链锁拧在一起,后方是遍布的奴隶。

落水的声音接连响起,扑通一声有了开端,后面接二连三的被拉扯下来。

奴隶们的脸上虽然麻木,但面对溺死的痛苦,整张脸上便有了别样的神色。

在水中溺死的过程会更漫长,也会更痛苦。

以至于有了挣扎,有了在绝望中对生的渴望。

互相攀着,争先恐后地从水中往上扑腾,密密麻麻的一小片一小片的聚集着。

是不同部落带来的奴隶,因为能力弱,那么多部落加起来还没有后方三大部落带来的多。

勉强算是一半,甚至连一半都不到。

这场仪式的终端正式拉开帷幕。

在众人安安稳稳的举行仪式时,意想不到的声音灌入耳中。

“咻—!!”

一声尖利的箭鸣破空而出!

射穿了叶片做成的小船,哪怕再坚韧,也是叶子做成的,能隔绝了水,却不能阻挡尖锐的箭头。

有了第一支弓箭的开端。

密密麻麻的箭声铺天而来,这一次瞄准的是船上的兽人。

船只左右摇晃不得平衡,兽人们惊恐的同时又找不到攻击的方位。

四面八方的涌上来的箭声,成了一个庞大的包围圈。

现在绝望的不只是那些被俘获的战俘和即将被溺死的奴隶,惊恐的还有落水的兽人。

平静的水面染上了红色,一圈圈的荡漾开来,颜色变浅,却不减少。

前方的恐乱让奴隶们有了更多的垫脚石,死命的攀爬在每个落下来的兽人身上,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要攀登上船只。

哪怕有些船只已经被破坏,可依旧能行驶,只要速度快,哪怕到岸边不久的位置淹落,也能有生还的希望。

只要到岸,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啊..!!!”

“该死的奴隶!!竟然踩到我的身上!!”

“拉我上去!!快拉我....!!”

“嗬....!!!”

恐惧中发出的声响和绝望的呼喊形成了混乱的场景。

那些手中攥着锁链的兽人惊慌失措的松开手掌,根本无暇顾及,得到喘息的奴隶和战俘们有了希望。

因为奴隶的数量大于这些前来祈祷祭祀的兽人,场面瞬间反转。

有些奴隶专门抓衣着完整的兽人,几个人围在一个兽人身上借着力往上踩,兽皮吸水,自然挣扎的缓慢。

而那些没穿多少衣服的奴隶们反而有了优势。

这场闹剧让后方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恐惧和慌乱充斥在每个人的脸上。

狮族的首领语气惊慌,“大祭司我们怎么办!!”

被喊到的正是刚刚举行仪式的年长兽人,面对此番情景早已没有了最开始的镇定。

瞳孔乱颤,本就年迈的身体像是支撑不住般惊慌的喘着气。

咳嗽了两声后才找到声线,嘶哑的嗓音像是被锯过一样,“咳咳咳...出去...!先上船....!!”

像是一记警钟,让众人确定了方位。

也让带着锁链的奴隶们有了目标。

众人们也不想着最后离去,采摘花子了,而是通通看向船只。

有些完好的船只依然飘荡过来,像是一盏明灯,照在每个人的眼中。

照出了生的希望。

哪怕落水,只要上船,距离不远也能出去。

如果再困到这个谷内,那么就只能等到下次祭祀开始的时候才能开谷,里面别说食物,连水源都稀少,全部都是陡然耸立的怪异亮石。

困在这里无异于等死。

也不管奴隶们的死活了,最开始昂扬的态度也索然无存,以首领为前,快速的往船的方向跑去。

奴隶们一时间都被丢弃在了岸边,可能意识到事情的转变,这些麻木的脸上有了变化,激动的神色陡然跃上,几乎是出于对生的本能。

虽然脖子上面架着重重的锁链,可依然阻挡不了前进的步伐。

“谁允许你们跟上来的,滚回去!!”

“快把他们赶出去!!”

“快拦住他们!!”

因为后方的拥挤和混乱,没上船的众人开始恐慌了起来,奴隶的数量巨多。

一时间难以控制。

匀青在这片拥挤中被紧紧的护在怀里,霖不断的往后退,并没有打算登上船只,站在岸边的边缘。

看着这一场闹剧。

为了彰显自己部落的充足与财富,带来的奴隶甚至超过了兽人的数量,再加上还有一些战俘,场面不可控制般的倒戈了。

尽管奴隶们已经饿了一段时间,比不上身强力壮的兽人们,可这些健硕的兽人们毕竟经历了一夜的未眠,又加之酒精的眩晕,高大的兽人竟然被几个奴隶推翻在地。

谁都没有想过前一夜的欢乐,会在黎明前遭到痛击。

太阳升起。

想要走出这里的,不只有兽人,还有积怨已久的“贡品”。

像是要食肉寝皮般,爪子狠狠地抓着,怒气横生的用脖子上的锁链缠绕住。

哪怕被打倒,棍棒落在身上,这些奴隶们也依旧站起来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前进的脚步越来越多,那些已经坐上船只的首领不管不顾地抛下了与之抗衡的战士。

活命面前,战士们也不与后方的奴隶们多加纠缠了,想要攀登上船只。

可为时已晚。

他们前来时签下协议,谁都不能在祭祀期间发生混乱和战争,所以就没有带多少武器,以至于难以控制局面。

那位之前愤怒不已的年长兽人被簇拥着坐在了一艘小船上,脸上的慌乱都没有停下过。

本以为船只靠离岸边,就有了一半的希望,可没想到,破空而出的利器射穿了叠满沟壑的眉心。

满是褶皮的脸上还有着挥之不去的惊恐。

这次的攻击不是来自四周和前方,而是来自他们行驶而出的后岸。

霖手中拿着改良好的小型弓弩,在众人看过来的时候,又发出了一箭。

年长兽人的嘴巴流出鲜血,缓缓往后倒去。

霖冷声的对着岸边开口,“你们谁登上了船,谁就能活着出去。”

岸边的奴隶互相看了几眼,从一开始的与战士抗衡,到现在抓住了最主要的目标。

船!

只要登上了船!

他们就能出去,哪怕已经被磨练的没有了对生的渴望,可在这一刻,那种原始的求生欲又迸发了出来。

瘦骨嶙峋的身躯一个接一个地跳下水中,没有了旋涡,往前游去的速度更快。

船只是顺着水流的,并没有任何加速的工具,况且目前行驶离岸的距离并不远。

很快就被一些速度快的奴隶赶上,他们长年累月的做惯了重活,经历了磋磨,有些甚至习得了水性。

速度又快又狠。

一只布满沟壑的大手抓住了船的边缘,后面的接连涌上。

那艘承载着希望的船只猛然被侧翻。

场面越来越混乱,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落水的声音和哀嚎的声响不绝于耳。

没了阻力也依旧前行困难。

这场祭祀的炼狱换了祭品,被踩下去的大多是身穿兽皮的兽人,衣服太重进了水后再难以翻托。

又有酒精迷惑的脑子,手脚甚至比不得带着锁链的奴隶。

终于,在这些无法前进的船只中,再也按耐不住的,一双双洁白的羽翼展现在天空。

忽闪着翅膀的声音很大。

匀青视线紧缩,他没有看错,奴隶中也有晾着翅膀的。

原来不是没有带祭品,而是隐藏的彻底。

有了翅膀的翼族们,显然没那么惊慌,可他们会阻拦带有翅膀的奴隶飞上天空。

而且也不去搭理落水的兽人们,冷血又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这些拥有翅膀的翼族们本想着展翅而飞,远离混乱中心。

可没曾想已经停止的箭头再次出现。

翅膀的目标太大,根本隐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