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渊车停在云雾园大门口,看着门缓缓打开,他淡淡开口:“灭门之仇,怎么会不赶尽杀绝?”
当时的他年轻气盛,一心只有报仇!绝不会放他一条生路!
“你怎么不告诉我?”要自己承受那么多年。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慕寒渊说的坚定。
“哥哥……”
“好了,”慕寒渊声音柔和打断了妹妹想说的话,“我这次来,就是为你解决这件事的,你不用管。”
慕芊帆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看着早已经等在玄关处的双胞胎,没在说话。
“渊哥——”咚咚两步跨做一步,直接跳到了慕寒渊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渊哥,好想你。”
慕芊帆越过他们,进了客厅,她听见叮叮问:“君哥呢,殇哥呢?”
“卖了!”
……
君竹绕着温惊染转了几圈,一脸思考的样子:“小小年纪,可惜了……”
江淮安轻微皱眉,这个医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真的是那个名声传遍五洲妙手回春的医仙?
看他身旁带着眼镜的人,斯文沉稳,倒是看起来比他靠谱多了。
厉殇笑了笑,直截了当说明情况:“按理来说,他这条腿,不应该是目前这种情况……”
坏的不够彻底,好的话又站不起来……
看的出,他的这条腿,被保的还不错,只是他的腿内,有一种轻微的毒素,毒素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想让他站起来,需要时间,更需要一种特殊的引子。
“被人钻了空子,所以才……”韩景言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气的牙痒痒。
早该杀了她,段凤玲……
君竹瞥了一眼三个人,坐到了厉殇身旁,淡淡开口:“阿殇,你说吧。”
厉殇没理会韩景言所说的被人钻空子,对君竹点了点头,继续说:“我直说,可以治……”
听到此话,温惊染眼里瞬间布满晶莹,心里阳光普照,世界都明亮了。
江淮安和韩景言对视一眼,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季凌奕相对而言比较沉稳冷静:“需要什么,尽管提……”
厉殇扶了扶镜框:“骨生花!”
骨生花?
“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这种东西哪里可以找到。”君竹看向季凌奕,嘴角挂着看戏的笑容。
他知道,骨生花这种东西有多稀少,多珍贵,哪怕身为活阎王,也不一定能弄到!
季凌奕微微颔首,轻声道:“我知道。”
他知道东西哪里可以找到,他会找到的,一定要让小染站起来。
江淮安和韩景言看向季凌奕,不免有些担心。
厉殇看了一眼君竹搭在他腿上的手,拍开,提醒道:“最好在十天内找到,他目前这种情况,晚一天,就算可以站起来,也不会行动自如!”
“好,我知道了。”季凌奕应道。
君竹和厉殇从南苑离开的时候,交代了他们注意事项,在找到骨生花之前,他会定时过来给他清毒,为之后的治疗做准备。
客厅内。
几人陷入了沉默,韩景言问:“骨生花,在浮华南部,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修罗有多看重……”
怎么弄到手?那个人也不是可以商量就会给你的……
“我去找他……”季凌奕笑着:“放心,我有办法。”
韩景言和江淮安知道这不容易,但也相信他,不行就抢,他不会是孤身一人战斗。
他站起身摸了摸温惊染的头,以示他宽心:“凌哥有办法,放宽心。”
“我要回老宅一趟,你们今晚就陪着小染。”他说完拿起衣服穿上,对林昭使眼色。
韩景言和江淮安点头,带着温惊染上楼。
林昭跟上,送季凌奕回老宅。
回到老宅时,季博延和凌熙等在客厅,一看见他进门,男人脸色沉下去:“滚过来!”
“爸,妈……”
“老爷,夫人……”
男人对着林昭点点头,“林昭,你先上楼。”
“是。”林昭看了一眼季凌奕,三步一回头的上了楼。
楼下,季凌奕坐在了他们对面。
季父悠悠开口:“说吧,你和韩家那孩子,怎么回事?”
啧,他就知道,这一关是过不了:“爸,我是直的,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没有,你们白天干嘛呢?”
季凌奕心里叹了叹气,无奈解释:“那是意外。”
“前几次呢?”凌熙也不由问道。
“总之,没有的事……”季凌奕生平第一次这么费劲的解释一件事,口都渴了!
对面二老似信非信的点点头,过了几秒,季博延又苦口婆心劝道:“你这个逆子,我们不是不开明的,哪怕你喜欢男的,我们顶多就生几年的气……”
可千不该万不该,怎么能喜欢韩家那孩子?
“几年的气?”可真敢说,还几年,怎么不说断绝关系?“我真是不喜欢男的。”
“真的?”对面的人同时问出口,语气里带着不信任。
“真的。”季凌奕坚定的重申了一遍。
季博延给妻子使眼色,让她把茶递给季凌奕。
凌熙摇头,示意他自己给。
季博延看了看,端起一杯茶水:“我就信你一次,来,喝口水。”
季凌奕有一瞬间的受宠若惊,挑了挑眉,接过喝了一大口,不由衷点评:“嗯,新品?还不错!”
“对,对,新品!”季博延带着一丝心虚,应和着。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计划得逞!
季凌奕看他们两个人怪怪的,也倒了一杯水,递给季博延:“爸,你也喝。”
凌熙有一丝慌,下意识拦了一下,被季博延不动声色的按住,“好,我喝。”
他咬了咬牙,小小抿了一口,这下了药的茶,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怪好喝的……
“听说,温家那孩子的腿,有救了?”
“是……”季凌奕说了个大概,季父半晌没说话,骨生花是程家的命根子,哪能那么轻易给他……
怕是难啊!
聊了几句,夫妻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仔细观察着,季父有些不自然的问:“有没有什么感觉?”
比如燥热难受?
季凌奕依旧喝着那茶,丝毫没怀疑:“没感觉……”
夫妻二人听到回答小声嘀咕道:“该不会药下少了吧,怎么没有感觉呢?”
“我哪知道,药是你下的。”
夫妻二人继续观察着。
季凌奕疑惑,看二人看他的神色,分明就是有阴谋,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手中被他喝完的水,“该不会给我下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