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帆原先想着，既然他们两个认识，就不用自己介绍了，谁成想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看了一眼两个人，谁也没有不放手的意思。
她不动声色的抽出被曹子轩抓住的胳膊，轻轻拂开季凌奕的手，介绍道:“子轩哥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约了的朋友，季凌奕！”
曹子轩一时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她约的朋友就是季凌奕。
季凌奕看着她拂开自己的手，眉头一皱，略微有点不爽。
慕芊帆看向身旁脸色微微别扭的季凌奕，轻笑着开口介绍:“曹子轩，是一个故人。”
就算不用介绍，季凌奕也知道他是谁，曹志华的儿子，他见过！也让林昭查过！
听到她介绍曹子轩的用语，季凌奕眼尾上挑，刚才她拂开自己手的事也不计较了。
听到故人这一词时，曹子轩心里不知为何一阵酸楚。
季凌奕就是朋友，而他只是故人吗？
“我们一起去吃饭？”慕芊帆看着季凌奕，像是在征求他的意思。
季凌奕微微颔首，他知道如果他今天不同意一起吃饭，那他们会找时间单独约吃饭，那他心里会更不舒服。
与其让他们单独相处，不如一起，最起码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再次拉起慕芊帆的胳膊，绕到另一边就要将她塞进副驾驶:“你先上车！”
“你呢？”慕芊帆下意识问道。
季凌奕唇角上扬，声音低沉有磁性:“我也上车。”
曹子轩看着季凌奕低头笑着和慕芊帆交谈，心里有点堵的慌，自嘲的笑了笑，她交朋友是她的自由，他有什么资格去管，又以什么身份去干涉？
就算以前有点交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长大了，大家都变了。
季凌奕绕回主驾驶位置，看着曹子轩，淡淡开口:“曹经理有好的地点推荐？”
曹子轩看了一眼车里，车窗上只有他和季凌奕的倒影，他像是透过车窗看见了里面的人，轻声开口:“听她的。”
她是谁，不用问，两个人都知道。
季凌奕微微点头，用鼻音轻轻应了一声“嗯！”
曹子轩说:“你们在前面有走，我跟上。”
他嘴上说的轻松，心里五味杂陈，本想着让慕芊帆坐他的车，路上可以聊聊天，了解一下这么多年的近况，却半路出来一个季凌奕，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说完便往停车位走去，季凌奕看他转身，冷笑了一下。
不开自己的车，难不成还想坐他的车不成？
随后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安全带，却发觉旁边的人斜着身子，一直在看他。
“没人告诉你，不要一直盯着一个男人看嘛？”他轻笑着调侃:“是不是觉得我比他帅？”
慕芊帆依旧看着他:“你们在外面说了什么？”
“想知道？”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想去捏女孩的脸。
慕芊帆坐正，不动声色的躲过他的手:“好奇而已。”
季凌奕看着自己落了空的手，笑了一下:“就问他有没有想去吃饭的地方。”
“然后呢？”
“然后……”他双手放在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他说听你的。”
慕芊帆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世界好像只有一种颜色，灰色。
车窗落下，暖风吹过，世界又恢复了色彩。
后面鸣笛声响起，季凌奕启动车子，问:“有想去的店吗？”
“你不是说要带我吃遍华庭的大街小巷，听你的。”
她感受着风与阳光的温度，季凌奕侧头看了一眼，她右脸颊的小酒窝印证着她此刻的心情。
他发现她每次发自内心的笑时，小酒窝就会深深流露在脸颊。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车，车里的人面无表情，距离适中的跟着他们。
季凌奕车速均匀，风速也不急，吹在脸上很舒服:“今天去‘无人居’怎么样？”
慕芊帆转头看向他，声音慵懒:“可以。”
“你不问一下，他们家什么菜系吗？”他笑着说:“万一是你不喜欢的怎么办？”
不喜欢的？
他怕是不知道她没有不喜欢的，除了白菜外，什么都可以。
她顺着他的话象征性的问:“那他们家什么菜系，甜的辣的？”
男人轻笑着没回她的问题，而是问:“他能不能吃辣？”
他……是指曹子轩吗？
这么多年了，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就像她一样，以前从不吃辣，现在什么都可以。
在她的印象里，曹子轩吃不了太辣，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吃。
“我们好多年不见，我也不清楚。”她顿了一下说:“要不，你问一下？”
“……”季凌奕愣了一下:“我没他电话，也没他微信。”
就算生意上有合作，但也没到能让他加联系方式的地步。
“……！”慕芊帆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我先加他联系方式好了。”
季凌奕听到了她的嘀咕，心里某个角落微微泛酸，还想主动加他，关心他吃不吃辣，要是不吃辣要换地方？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慕芊帆说:“到了再说。”
季凌奕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她手撑着下巴靠着窗，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