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绮香阁被南轩郡王妃找上门去了?”在公主府听戏的丹阳郡主突然从位子上一跃而起,大惊小怪的说道,“这事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郡主,咱们有好戏看了!”丹阳郡主的丫鬟海棠兴奋的说道。
“那可不是好戏吗?比这精彩多了,走!现在就备马,我要去看看他们惨样!”薛琼枝现在心情十分舒畅,面前这戏是半点都看不下去了。
同样也在听戏的贞明公主看见女儿这边的动静,则是蹙了蹙眉,“丹阳,发生什么事了?”
“娘,有一件好事,我先去一下铺子,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听。”薛琼枝笑笑,并没有细说。
“有再大的好事,也要喜怒不形于色,才不失皇家郡主的威严,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贞明公主对刚刚薛琼枝的行为还是不赞同。
薛琼枝撇了撇嘴,心里满不在乎,心里特别想说:您还不是一碰到弟弟的事情就慌里慌张的,就会说我。
嘴上却不敢乱说话,只点头附和道:“女儿知道了。”
薛琼枝转身离开之后,薛之和说道:“你对琼枝不要太严苛了,他如今年岁尚小,又是爱玩爱闹的年纪,难免好动一些。”
“年岁尚小这些话不是借口,本宫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谨言慎行,从来不在仪态上面出问题,如今,儿子的身体又不好,整个公主府都指望着她了,还这么冒冒失失,就是没用。”
贞明公主说完这些话后,觉得戏台上面唱的戏已经索然无味了,干脆甩袖离去,剩下薛驸马在台下独自尴尬,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一丝阴鸷。
马车上的薛琼枝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和母亲,就因为她的一个动作争辩了两句,此刻正在想象苏蓁的样子,内心欢愉无比。
“你说,姜洛那个贱人此刻的脸色该有多难看呀?”而后不得丫鬟接话,她又自顾自的说道,“真是老天爷开眼呀,痛快!也该她姜洛走走霉运了!”
实际上苏蓁走霉运了吗?要说这还真算,这算是无妄之灾吧,毕竟慧敏郡主手里的这盒烟海棠一定不是绮香阁的。
“胭脂是从你们铺子里买的,怎么?出了你们铺子就不是你们的东西了?这还真是让本妃听了个笑话!”南轩郡王妃面露嘲讽之色,“你们姜家做生意就是这样做的吗?”
都牵扯到姜家整个家族的生意了可还行,苏蓁今日定是要将这件事给扯清楚了不可,“郡王妃莫急,这盒是我们店里的烟海棠,与慧敏郡主买的烟海棠,您看,不仅在颜色上有差别,气味也有大大的不同,
绮香阁的这款胭脂之所以叫烟海棠,最主要的原因是其中加入了海棠花,所以自带一股花香,而慧敏郡主买的这款,明显带着草木气味,一点花香也无,最重要的是质地不同,
绮香阁大部分的胭脂都有些特殊的秘方来做的,不会飞粉严重。”
南轩郡王妃身边的侍女将两盒胭脂接过去,她亲自看了,确实如苏蓁所说的不同点一样。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我的丫鬟买的不是绮香阁的胭脂,”慧敏郡主突然开口了,“自入京以来,本郡主从来只买过绮香阁的东西,怎么会出错?”
疑点是有疑点,可是光凭气味是立不住脚的,这里又没有仪器,拿去分析两种产品的成份。
此刻外面说要来退钱的百姓们越来越多了,各个嘴上都说着:“退钱,绮香阁赚黑心钱,你们的胭脂我们可不敢受用!”
“就是就是,退钱,退钱!”
就冲着这声势,许多人拿着东西都想要冲进店来了,有的人很是不要脸,胭脂用的都快没了,也想来踩上一脚,退钱,来占小便宜。
丹阳郡主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高兴快要合不拢嘴了。
“快来人,谁来跟我说说现在怎么样了?姜洛那个贱人是不是哭了,丢人现眼了?”薛琼枝觉得整个人都要抖擞起来了。
“回郡主,人太多了,还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的,但这次绮香阁恐怕是别想要在京都继续开下去了。”
“很好,我等着看姜洛的笑话!”
里头的苏蓁其实根本不急,她在等,等鹿竹过来,她记得他说过,做盒子的时候加了小标记,等他一到,事情自然就明了了,绮香阁也不用背锅了。
鹿竹是从学堂里面被拽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还懵懵的,只知道不用听“之乎者也”了。
然后在路上知道了来龙去脉,一拍手掌,“不用说了,这件事定有人陷害,幸亏小爷我早有准备。”
碧珠义愤填膺的说道,“肯定是对面的点翠阁,丹阳郡主一直看不惯姑娘,总是三番四次的挑衅。”
而鹿竹却摇了摇头,“小丫头,你说的可能确实有,不过也说不准是你们这里有谁被收买了呢?证明不是绮香阁的胭脂容易,可是你怎么证明这是点翠阁陷害的呢?”
事实就如鹿竹所说的一样,当他将绮香阁几盒全新胭脂的粉末一一刮下来之后,露出了盒底的小标记。
“郡王妃您请看,在我们绮香阁的胭脂统一换盒子之后,在下就在盒内底做了一朵描金小花标记,凡是用新盒子,在绮香阁买的,都是有此标记的。”
鹿竹此话一出,南轩郡王妃立马就让人去刮了那盒“烟海棠”的胭脂。
果然,盒内底什么都没有,不是出自绮香阁的胭脂。
为了说明描金小花的真实性,鹿竹还连续刮了好几盒胭脂,每盒盒内底的图案都证明了他没有说谎。
外头看热闹的人哗然,也有舍得的,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亲自动手试了一试,不过试完之后可是无法还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