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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承昏迷的第十天,宁丝雨拿着产检报告单坐在他床边,那上面是孩子的思维图片,清晰的轮廓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孩子长得像陆锦承。

这挺翘的鼻子完全是和陆锦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宁丝雨轻轻抚着上面的图片,指尖缱绻而留恋。

这是她和锦承的第四个孩子,而他正在自己的肚子里一天天成长着。

为了孩子的健康,宁丝雨每天都逼着自己吃下营养餐,她只觉得食同嚼蜡。

陆乐乐他们三兄妹也都知道了陆锦承出车祸的事情,赶过来的时候哭了一路,见到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陆锦承的时候,三兄妹哭得撕心裂肺的。

苏琳将孩子们紧紧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慰着,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跟着孩子们的眼泪碎掉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陆锦承,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丝雨,万一锦承醒不过,你就......”苏琳拉过宁丝雨的手,目光哀伤地开口。

“没有万一,妈,没有这个万一,我不会接受的。”宁丝雨紧紧地反握住苏琳的手,“妈,或许晚上他就醒了呢?”

宁丝雨的眼眶红红的,她看见全靠营养液续命的陆锦承,鼻头微酸。

又是一个晚上,宁丝雨照例坐在陆锦承床边,帮他擦拭双手和脸颊,他昏迷了这么多天,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做。

苏琳本来想帮她一把,但是也被她拒绝了。

她差点就失去他了!所以她不想错过和陆锦承相处的每一秒钟,就算是这样看着他也好。

陆锦霄坐着轮椅远远看着正在忙碌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直在积极地做复建,但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他的腿没有知觉,不断他怎么捶打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意。

“陆先生,康复是个漫长的过程,你不必忧心过极。一年内你的腿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医生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他悬着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这期间陆锦承居然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垂下眼皮,望着病房的地板怔怔出神。

宁丝雨正要给陆锦承擦脸颊,忽然就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眸子。

一阵无法言喻的喜悦一下子冲上心头,也不管脚边还放着一盆水,直接就把它给踢翻了。

瞬间,脏水洒了一地,有一些泼到了她的脚面。

“锦承?锦承,你醒了?”宁丝雨惊喜地喊出声,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的锦承终于醒过来了!

老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祷告!

宁丝雨喜极而泣,但是在看到陆锦承眼中的疏离和冷漠时,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僵在了原地。

刚刚宁丝雨的声音拉回了陆锦霄的思绪,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陆锦承睁开了双眼的场景。

“大哥!你醒啦?”陆锦霄推开病房的门,坐着轮椅进来。

多日里悬浮在他心头的那股沉闷的感觉,一下子消散不见,他也第一次真正地笑了出来。

只是他还没有笑多久,就注意到了陆锦承看过来的淡漠的眼神。

陆锦霄的笑意僵在嘴角。

陆锦承是不是在怪他没有好好开车,导致了这场大型的车祸?

陆锦承是不是觉得他很没用?

坐着轮椅的陆锦霄停在了原地,迎着陆锦承淡漠疏离的眼神,再也没有敢往前走一步。

他的心钝痛了一下。

“哥,对不起。”他无力地说道,想笑却又实在笑不出来。

陆锦承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在陆锦承眼里,和路人甲没什么区别。

这样想的岂止是陆锦霄一个,就连宁丝雨也这么觉得。

“你是谁?站我床边干什么?”陆锦承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质问。

“又是这招吗?一百万够不够?你敢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陆锦承看惯了这些女人的手段。

不是爬床就是怀个孩子来碰瓷,他已经遇到好几个了,真的是烦不胜烦。

最烦的就是吴云朵,当初给他下了药再爬床,导致他要和那个贱女人捆绑在一起。

眼前的女人又是唱的哪出?

陆锦承看着宁丝雨逐渐奔溃的脸色,眯了眯眼睛。

“被揭穿了就哭?女人的眼泪对我没用。”陆锦承又冷冷开口,然后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在被子上擦了好几下,连手背都擦红了。

“我是宁丝雨啊,我是你的妻子宁丝雨啊。”宁丝雨擦去眼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你不记得了吗?我们都结婚了,我们都有孩子了。”

宁丝雨说着把求婚钻戒展示给他看。

陆锦承不想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干脆转过头去。

“还有你,不在公司待着在这里干什么?”陆锦承又转向陆锦霄,言语间有些严厉,“东郊那片地拿下来了?合同都签好了吗?”

都生病昏迷十几天了,陆锦承刚醒来也不忘工作。

但是看他这个反应,显然是不记得那个项目是两年之前的了。

那块地早就建好了一幢幢房子,马上就要投入市场了。

宁丝雨脚下一软,撑在床沿上才勉强支撑柱身子。

“什么结婚,什么孩子,你在说什么?”陆锦承看着宁丝雨,厌恶地皱起眉头。

宁丝雨心灰意冷,但是一想到陆锦承醒过来了,还是按响了床头的按铃。

医生闻讯赶来,给陆锦承做了全方面的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陆锦承终于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太好了,哥。”陆锦霄紧紧抓住陆锦承的手掌,心里终于踏实了一点,但是一想到陆锦承的状态,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哥好像不记得我嫂子了。这是怎么回事?”陆锦霄揪着医生的衣领问道。

“这就是车祸后遗症了,陆锦承先生的脑部在当时的车祸中发生了强烈的撞击,导致他的脑中形成了淤血,但是目前这情况是不能轻易开颅做手术的。”医生苦着一张脸慢慢解释道。

宁丝雨听完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交集在一起让她有一瞬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