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榕接到温琳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里看苏子发来的新成员的资料。
温琳在电话中,说想要跟她见一面。
郁榕想到她那副小白花的做派就皱了皱眉。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大哥现在把温琳当成眼珠子疼呢,若是她贸然去了,到时候温琳耍个小心眼,就大哥现在那脑子不大好的状态,她一准得挨骂。
“我还有工作,没空,挂了。”
郁榕不接茬,温琳却没那么容易将此事揭过。
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周屿川,既然他不来,那么,就让郁榕引他来好了。
郁榕没想到温琳竟然还这样锲而不舍,干脆拉黑了她的电话。
但仔细想想,温琳如今毕竟已经跟大哥结婚了,连孩子都生了,总不能还惦记自己的男人。
况且周屿川最近对她好的不得了,接送她上下班,像极了一个模范丈夫。
至于云琪提醒她要小心枕边人的事情,郁榕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跟云琪不过见过一面,与周屿川日日都在一处,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自认还是了解的,她并不认为周屿川会害了她。
温琳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提示音,便知道,这郁榕是把自己拉黑了。
呵,那就别怪她狠心了。
郁榕,是你自己不接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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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初为了哄好两家人,特意选了个周末,约了大家一起去爬山。
江家人除了江老爷子和行踪不明的江宴月,都到齐了。
江父和江母、江家二叔和二婶、还有江晓青和江子衿这对双胞胎,加上一个江宴初和站在他身旁的黎昭昭,都到齐了。
黎家父母也来了,黎君书带着何皎皎,黎君墨带着黎清欢也都来了。
这还是两家人在订婚风波后头一次聚的这样齐一起出来活动。
两家的长辈走的慢些,边走边聊。
年轻人走的快,尤其是江晓青和江子衿,跟猴儿一样转眼就没了踪影。
“清雅,喝点水。”黎父看着黎母,将保温杯递给她。
黎母接过来喝了一小口,目光始终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
黎父知道,她今日会来,就是因为昭昭。
其实这些年,清雅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们都看得出来,她是后悔当初对昭昭那么狠心了。
可是发生的事情到底发生了。
清雅拉不下那个面子去道歉,就算去了,昭昭也未必会原谅她。
所以就算碰到,两个人也只剩下礼貌的问好,然后就不再说话。
黎父知道,早上来的时候清雅看到昭昭跟江家大夫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眼睛瞥向了别处。
“黎夫人身体不好啊?”江二夫人看向她。
女人点点头,“嗓子有些不大舒服。”
“这样啊,我这儿有梨膏糖,还是昭昭那孩子上次塞我包里的。”江二夫人递给她一块梨膏糖。
黎夫人吃进嘴里,说不出是甜还是苦。
有江宴初黎昭昭和黎君书何皎皎两对情侣在,黎君墨和黎清欢两只单身狗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还是江家那对双胞胎有先见之明,看他们跑的多快啊,欢欢,我们也快点,不然没到山顶呢,狗粮都吃饱了。”黎君墨拉了黎清欢就走。
黎君书和江宴初一人牵着一个姑娘,时不时给她们拍照片,黎昭昭和何皎皎玩的十分尽兴。
一行人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刚刚偏西,在山顶铺了张干净的毯子吃东西,又参观了山顶的宗教建筑后,出来时刚好能看到落日。
下山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到了山底,两家人才分开。
经过一天的相处,大家都熟悉了些,对于江宴初的成见也小了许多。
回城的时候。江父江母一辆车,江二叔和二婶带着江晓青和江子衿一家四口一辆车,黎父带着黎母一辆车,黎君书车上除了何皎皎,还带着弟弟妹妹。
各回各家。
江宴初原本想先送黎昭昭回家的,可是二人走到半道上,才接到电话。
江宴初脸色变了变,说了声‘知道了’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黎昭昭坐在副驾驶,看着他脸色不大好,忍不住问道。
“昭昭,我们先去医院一趟,郁池出事了。”江宴初眉眼间聚集着风暴。
“好,要不我来开吧。”昭昭实在担心他这样开车会出事。
江宴初没拒绝,在路边换了司机。
黎昭昭自从拿了驾照之后,也一直没买车,要不就是坐江宴初的车,要不就是打车。
打着了火,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
到医院后,江宴初给郁言打了电话后,二人直奔七楼抢救室。
郁言郁榕兄妹、郁家老爷子甚至周屿川都在。
就连平日里日理万机的温市长和他夫人也陪着温琳和孩子站在一边。
温琳的红裙子上似乎还沾着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孩子身上也带着些灰尘,可是没人在意这些。
“怎么样了?”江宴初看向郁言。
郁言将人带到一边,摇了摇头,“送来的时候情况不太好,现在还在抢救,高晨哥说不好说。”
高晨亲自参与抢救都没有把握,江宴初知道,郁池受的伤不轻。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郁言看了一眼那边被温家父母包围的温琳和孩子。
“还不是温琳,坐月子说在家里待着太无聊了,要带孩子出门转转。”
“还不让我们跟着,我哥派了保镖一直在身后保护他们母女,但是保镖竟然没看住人。”
“下午家里就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落到绑匪手里去的,还带着孩子。”
“绑匪让我哥一个人带着钱去。”
“我和爷爷都不同意,但是我哥不放心,怕绑匪伤害温琳和孩子,非要一个人去。”
“现场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们和警察赶过去的时候绑匪都跑了,我哥将温琳和孩子护在身下,身上被捅了好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