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送温琳回家时路过看到的车,郁池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郁言,你什么时候也学着说谎了?”这般拙劣的表演,还来骗他。
“大哥我……”
“没别的事,我挂了,你让郁榕安分点。”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郁言无奈极了。
郁池一心认定这是郁榕耍的小把戏,不然怎么会他刚送琳琳回家,她就受伤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
郁池不想回老宅再看郁榕闹腾,索性回了自己市区的一套住宅。
郁言在医院守了郁榕一晚上,郁榕的脚被玻璃扎的伤口有些深,观察了一晚没有出现发炎的状况,郁榕次日便给周屿川打了电话,让他接自己回家。
“榕榕,要不回老宅吧。”周屿川一个大男人,怎么伺候好他妹妹?
郁言有几分不放心。
“没事的,二哥,医生也说了,伤口没有发炎,只要好好休养就好了。”郁榕知道二哥的担心,但是她现在还不想回老宅面对大哥。
相比之下,还是回新房比较好。
而且,她和周屿川最近关系好像是有了进步的,她想再接再厉。
“好吧。”郁言拗不过这个妹妹,只好帮她办理好出院手续,看着周屿川将她接走,这才离开。
周屿川有几分吃力的抱着郁榕上车,但面上却没有恼怒。
“受伤了昨晚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是江大哥给二哥打电话叫他来的。”郁榕看向窗外。
她方才注意到了,周屿川抱她抱的手臂都青筋暴起,他的表情一直很隐忍。
她太重了,是他的负担吧。
郁榕突然就为自己贸然想回新房的想法有了几分后悔之意。
“以后这种事,给我打电话,我会来的,多晚都来。”周屿川哪能看不出郁榕的想法,伸出手掌在她脑袋上轻轻抚了抚。
“嗯。”郁榕低低的应了声,但耳尖上的红还是出卖了主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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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昭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第二次见到郁池。
看到站在自家门口的男人,黎昭昭眨了眨眼。
“郁池先生?”
语气里带着三分刚刚睡醒的茫然三分惊艳还有四分诧异。
难得的周末,昭昭赖床,却没想到会有客人造访,所以她,头发乱糟糟的就来开门了。
“咳,抱歉,黎小姐,贸然上门真是不好意思。”郁池也没想到,黎小姐竟然十二点了还没起床。
“麻烦郁池先生先等我一下。”
昭昭微笑道。
五分钟的时间,快速的起床洗漱换了衣服后,这才将人请进了门。
“家里简陋,郁池先生坐,喝些什么?咖啡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郁池将手上的礼物放下。
“今日郁某前来,是特意上门道歉的。”
“道歉?”昭昭大脑有些宕机。
“是,昨日没有招待好黎小姐,是郁家失礼了,郁池在此给黎小姐赔罪了,还望黎小姐不要放在心上。”郁池温和有礼,仿佛跟昨日判若两人。
“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放在心上,倒是让郁池先生破费了。”
“这点小礼物,不成敬意,黎小姐就别推辞了。”
二人客气寒暄了一番。
郁池知道,在女士家待久了不好,咖啡喝完,起身便要离开。
“对了,郁池先生。”黎昭昭叫住他。
“郁榕的伤口没有发炎吧?”昨晚本想等医生处理完再回来的。
可是强烈的困意让她连自己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郁榕现在怎么样了,伤口看着那样骇人,应当没有发炎吧?
郁池的身形明显一顿,郁榕的伤口?
难道郁榕还找了黎小姐陪她做戏?
也太胡闹了。
郁池面色难看了几分,“多谢黎小姐关心家妹,你的问候我会转达。”
郁池离开后,黎昭昭后知后觉逐渐开机清醒的脑子:……郁池好像生气了?为什么?
黎昭昭向来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弄不懂的事情放到一边就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懂了呢?
难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黎昭昭窝在沙发上追剧,客厅里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郁池从黎昭昭家里出来,只觉有一股郁气郁结于心。
他不知道,他的小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联合阿言来骗他不说,就连黎小姐都被她收买了陪她做戏。
郁池一路驱车回了老宅,他想给郁榕一个教训让她不要成天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的,多跟琳琳学学什么是懂事乖巧。
只是到了郁家却扑了个空。
客厅里只有郁言在,而且眼下乌青,像是一夜没睡似的。
“阿言,爷爷和郁榕呢?”郁池坐在沙发上,看着困倦的哈欠连天的弟弟,这是玩游戏玩到了几点?
“爷爷一早就出去打太极了,榕榕不在家。”郁言说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去哪了?”他就知道她怎么会受伤?受伤的人怎么还可能跑出去?果然,就是些小孩子的把戏。
“回她的新家了。”
“大哥,你找榕榕干嘛?”看着大哥那副要吃人的表情,郁言难得清醒了几分。
“呵,她不是受伤了吗?我回来看看她,怎么受伤的人还能到处跑呢?”郁池这话带着浓烈的讽刺意味,郁言怎么会听不出来。
“大哥是觉得,榕榕受伤是假的?”郁言古怪的看了一眼大哥,怎么感觉,大哥病好起来之后,脑子也没了?
一场车祸大哥这是把脑子也送给爸妈陪葬了吗?
“难道不是?我方才去了黎小姐家里,她还问我郁榕的伤。”郁池嗤笑一声,显然觉得,这就是几人联手的骗局。
“大哥,榕榕真的受伤了,我这也刚从医院回来,榕榕她被周屿川接回家了。”郁言不想大哥再继续误会下去,开口说道。
“周屿川?谁?”郁池显然愣了一下。
“大哥你忘了?榕榕结婚了,她的结婚对象就是周屿川,周家的。”郁言解释道。
郁池想起来,爷爷的确跟他说过,郁榕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