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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功行赏结束,众臣告退,各自回去忙事。

宁奉哲兄妹,后续还有计策未完,故而留下,静候时机。

颜瑜容色,春风和煦,碧空不染。

“距离,悄探铜事台机密,还余一些时间,小妹妹,你陪着宁爱卿,四下逛逛吧?”

宁云溪柔声一应。

“好。”

言无间歇,她顺势邀请。

“阿兄一起吧?”

颜瑜有意圆成他们独处,不假思索拒绝。

“难得闲暇,你们只管去逛。我这边,还要忙碌瑜旨之事。”

宁云溪一阵失望。

“那好吧。”

宁奉哲明白其意,眉心丝丝动容。

“王爷珍重贵体,请莫太过劳累。”

颜瑜惬意一笑。

“不累,轻松得很。”

他拂拂手,迫切催促。

“你们快去吧。”

宁奉哲谦恭一礼。

“微臣告退。”

帝瑾王府庭院,恬静幽美,朝霞穿过叶间缝隙,涓滴倾洒鹅石小径,一草一木,依依留人。

宁奉哲心系妹妹安危,总有担忧。

“稍后去往铜事台,你切记,不可与王爷分离,务必确保自身,安全无虞。”

宁云溪欣慰而笑。

“大哥哥嘱咐多次,我早已深记。”

萦怀兄长处境,她不厌其烦强调。

“你入宫面圣,劝谏医病、禅让皇位,亦要切记,不可冒进,如果发现事有不妙,及时退步,千万不要惹恼皇上。事成与否,没有那么重要。”

宁奉哲跟着她,欣慰一笑。

“这话,你也重复数次,我记挂心上,从未忘却。”

他眸意茫然,移目远处,步履静谧,几近无声。

“我何尝不知,徐徐渐进,更为稳妥,奈何,切切牵挂父皇病情。病势恶化,说来不祥,只论父皇承受病痛之苦,我实在不忍。”

宁云溪顺着他的言辞,不吝称许。

“孝敬父母,大哥哥当之无愧,月盛第一。”

宁奉哲愉悦在心,嘴上只有责备。

“惯会说嘴,没个正形。”

“我所设谋,令你顺利潜入铜事台,许大人的配合,必不可少。你再想想,我先前谋划,策反许大人之计,有无疏漏?”

听出大哥哥有些卑陬,宁云溪落落大方,予以肯定。

“大哥哥宽心,你的计策,何来疏漏?许大人应允四妹妹,改心异志,定是真心话。”

宁奉哲面色,不喜反愁。

“你仔细思忖,若有差错,可会有性命之忧。”

宁云溪无谓一笑,怡貌轻松。

“有阿兄在,一切无忧。”

不忍见他愁苦,她随即赞誉。

“大哥哥怀抱济世之才,理应自信不疑,这般妄自菲薄,叫我汗颜无地。”

宁奉哲正色几分,解释其意。

“我非是自卑,而是忧你涉险,其实,由我深入铜事台,最为合适。”

见他谨严,宁云溪也是认真以对。

“铜事台机密,乃为皇上忌惮,不论是谁,试图探知,都会惹他不满,甚至愤恨。你还要入宫交涉,说不定,不止这一次,倘若因此惹恼皇上,必然面临危境,后果不堪设想。”

“潜入铜事台,不宜错失良机,此一行,非我不可。”

宁奉哲愁容,愈加阴云密布。

“正因父皇忌惮,我才放心不下,时时忧虑。”

宁云溪急忙一转话头。

“大哥哥莫要懊恼。事或不好,我们不谈这个,说个别的吧。”

她乖巧扬笑,卓望远方,美美憧憬起来。

“阿兄瑜旨,为你着文,昭示天下,不出几日,大哥哥便要名扬四海。到时,说亲之人,定要踏破宁国公府门槛,大哥哥尽可放眼挑挑,给我选位贤嫂。”

她拍拍心口,信誓旦旦,许下承诺。

“你们大婚,一切花费,小妹一力承担!”

宁奉哲心绪,几分无奈。

“你倒想得长远。”

宁云溪不以为然,继续憧憬。

“我想得不远。说不定,面圣离宫,大哥哥便能收到许多情信,大喜之事,就在眼前。”

宁奉哲不冷不淡,直接拒绝。

“我还没打算成婚。”

宁云溪说笑一句,盼着兄长转忧为喜。

“莫非在等杜大人?”

宁奉哲凛冽面容,不见笑貌,反而蕴起一分怒色。

“岂敢打趣兄长?”

逗趣失败,宁云溪几分失落,几分歉疚。

“小妹知错。”

不知不觉,走到帝瑾王府围墙边上,一墙之隔,府外正是胡同一角静谧之处,原是人迹罕至,今日难得传来议论声。

听着话意,像是扫街工者,一边扫地,一边闲谈。

“昨儿,我去月溪府侧门外打扫,你且一猜,我听到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先时流言,皆为虚假,帝瑾王首度临幸,就在前日。我听说,月溪殿下疼痛难耐,行动很是不便呢。”

“你这消息,不算什么,昨日盛京早已传遍,今日乃至天下尽知。”

“是吗?”

“我听说,月溪殿下哭得伤怀,浑身上下都是伤,可想而知,帝瑾王不为人知的喜好。”

“你小声点,如是言谈,被人听去,可要枭首示众。”

“我还知晓许多呢,你这便不想听了?”

“有趣得很,谁不想听?小声点就行,你快说。”

“休得浑忘手上的活。”

“放心吧,我顾得上,你只管说……”

两人叙话扫地两不误,渐渐远去。

宁云溪惶惶一阵吞咽,战战兢兢抬眸,试探兄长一眼。

果不其然,宁奉哲面色,一沉到底,眸意隐隐,似有怒火万丈。

“我似乎记得,给你留计,瞒下此事,不予外传,只作引导宸王之用。”

“盛京早已传遍、乃至天下尽知,是为何意?”

“我计安在?”

宁云溪强掩心虚,硬着头皮分辩。

“啊?这……我实施无误,无奈,成效不甚好。”

“看来,大哥哥此计,有那么一丝丝,拙劣。”

宁奉哲怒如狂狮,气势汹汹,几近撕裂天穹。

“方才还说,怀抱济世之才,转眼又评,计出拙劣?”

“宁云溪!”

“怎敢欺瞒兄长?”

“岂不知,我为了筹谋此计,不吃不喝,思虑整整一日一夜,结果,被你躲懒废弃?!”

“你为何总是轻视自己的名声?承受流言蜚语,还嫌不够多吗?!”

宁云溪吓得连连后退,寻个由头,便要逃跑。

“兄长莫急,回时再训。良机已至,我和阿兄,该去铜事台了。”

宁奉哲气得头痛欲裂。

“我才刚教过,提到王爷,应以王爷为尊!”

宁云溪留下一句哄话,手忙脚乱,落荒而逃。

“是是是,阿兄和我,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