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昊的目光落到神鹿鹿身上，十分复杂。
“神鹿鹿，那位渊帝的消息打探得怎么样。”
神鹿鹿闻言，抬起头来，神情严肃。
“回长老，渊帝座下有八大军团，八位主将都是万古无一的天之骄子，旗下还有不良人，锦衣卫等情报组织。”
“这些人的天赋比之一般的圣子圣女还要强大，特别是他们的越级战斗能力，都是冠绝一个时代的人物。”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些人对渊帝无比忠心。”
“至于渊帝的修为，一般。”
说到这里，神鹿鹿这才想起自己说得有多么恐怖，一时间竟然愣了一下。
“继续说。”见神鹿鹿眼中透着深深的震撼，神昊继续问道。
神鹿鹿平复心中的震惊之情，继而开口：“渊帝的实力几乎达到了准帝之下无敌。”
“他的修为和实力严重不符，当初我用探查符箓，发现他的修为才至尊境一重，却能和万佛门的一位佛尊斗得不相上下。”
“爷爷，大渊从一个王朝到皇朝的蜕变，还不到百年时间。”
说到最后，神鹿鹿已经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对神昊的称呼都变了也没发觉。
当初收集这些消息时，都是神曦主导，她只是辅助。
如今细细到来，神鹿鹿才发觉辰渊的恐怖。
然而这话落入众长老耳中，却是没有一人相信。
“神昊长老，你这孙女莫不是受到了刺激，脑袋坏了吧，这种事情说书里面有，也不能直接搬出来用吧。”
“也是，你至少得改动一下，说大渊从王朝到皇朝的蜕变花费了万年，本长老都信，百年不到；哼，真当我们老糊涂了。”
听着其他长老的讽刺声，神昊的脸色相当难看。
他认真盯着神鹿鹿，柔声道：“鹿鹿，你确定没有骗我。”
“爷爷，千真万确。”
众长老交头接耳起来，都是对神鹿鹿的话表示不信。
神昊的脸色虽然很难看，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自己也不信。
“好了，下一个问题。”
神昊的声音拔高一截，其他长老的声音消失。
无论如何，神昊三长老的地位摆在那里，他们还是要给面子。
“爷爷，您问。”
“你姐了，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神鹿鹿的神色顿时暗淡下来，她想到神曦要她走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死志。
如今还不知道，神曦到底是不是活着。
“爷爷，姐姐她的命灯碎了吗。”
神昊摇头：“没有。”
神鹿鹿松了一口气，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对着神昊一拜：“爷爷，请救救姐姐，她还被渊帝囚禁着。”
神昊面露杀意，双拳紧握，一身气势一闪而逝：“放心，爷爷不会放任你姐姐在大渊的。”
“谢爷爷。”
大殿中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该最后一个问题了。
神鹿鹿无比紧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诸位长老的表情。
许久，大殿中响起一道叹息声：“鹿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神鹿鹿犹豫不决，直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才不得已开口：“渊帝的。”
说完，神鹿鹿泪如雨下，哭诉着这段时间的遭遇。
“爷爷，姐姐可能也怀上渊帝的孩子了。”
神昊脸色涨红。
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自己的两个宝贝孙女，居然都被渊帝给糟蹋了。
强大的气息从神昊身上涌出，眨眼便席卷整个神族疆域。
这一刻，整个神族，三百州之地，所有神族生灵都能感觉到这股心灵上的压抑。
似有一把刀悬在头顶，让人不敢妄动。
乃至整个荒古，都感觉心中莫名的心悸。
其他种族的强者纷纷把目光投向神族，不知道神门这位三长老发了什么疯。
“神昊，都一百多万岁的人了，注意一下仪态。”下方一名长老劝道。
神昊怒视对方，大爆粗口：“草塔马不是你的孙女，要不要把你孙女送给渊帝玩玩。”
“我就一说，你冲我发脾气有用吗？”这名长老委屈中带着一丝怒意。
见两人剑拔弩张，上方的大长老严肃道：“好了，神昊，报仇的事待会在解决，如今你孙女肚子里的孩子绝对留不得。”
神昊闻言，颓废的瘫软在座椅上。
神鹿鹿抿了抿嘴，抚摸着肚子，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简单。
就从她奈何不了这点就能看出。
如今要打掉，心中不免升起一丝不舍。
虽然她恨辰渊，可说到底，孩子是无辜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神昊身上。
无形的压力让神昊有点喘不过气来。
良久，神昊缓缓从座位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向神鹿鹿。
速度很慢，慢到神昊来到神鹿鹿身前时，已经可以跨越好几个州。
“鹿鹿，孩子不能留下，你是知道的。”神昊长长一叹，眼里满是心疼。
神鹿鹿流下一滴泪水，一抹绝情从眼底闪过，而后缓缓的闭上眼睛：“爷爷，来吧，是我的错，后果就该由我来承担。”
神鹿鹿撤去了伪装。
隆起的肚子出现在众长老眼中。
见神鹿鹿一脸认命的模样，神昊不再言语，手中至尊之力涌出，身上神力暴涨。
神圣的气息弥漫整座大殿。
神昊抬手探出，一道光华从手中闪过，向着神鹿鹿的腹部涌去。
神鹿鹿浑身一颤，眉宇间闪过痛苦。
额头上瞬间出现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从腹部传来。
“啊……。”
神鹿鹿瞪大双眼，盯着殿宇顶部，浓郁的神性气息从体内冲出，口中更是传出痛苦的哀嚎，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响彻不断。
神昊眼中含泪，这种痛苦他清楚，可他知道，若是不打掉这个孩子，神鹿鹿将会被赶出神族。
其他神族人怀上其他种族的孩子，或许不会追究得如此厉害。
可神鹿鹿乃是他神昊的孙女，无数双眼睛看着，他必须除掉这个孩子。
“爷爷，好痛啊。”
神鹿鹿双眼充血，口中传出肝肠寸断的哀嚎。
让一众长老微微不忍。
神昊眼底闪过一丝决然，闭上眼睛，声音沙哑道：“鹿鹿，忍着。”
话落，身上的神性气息再次暴涨，整个大殿都晃动了一下。
“爷爷，我坚持不住了，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