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根本没有唱歌的心情,因为我心里在想着文夏,我担心她,担心她应付不了错综复杂的状况。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看到他们三个人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只好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平定了下情绪后,上台拿过吉他唱了一首男版的《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
这毕竟是一首女生唱的歌,曲调有一些高,而对我这种声音低沉的人来讲,唱这首歌就有些难度了。
我也没有想过凭这一首歌就能免单,我只是想把这首歌唱给珠城的文夏,让她有勇气面对一切,当然也希望她有勇气处理好一切。
一曲唱罢,火锅店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从大家的反应来看,我唱的并不好。
走下台,重新坐回到吃饭的位置后,林佳瑶开口说道:“这首歌不太适合你,音调太高,你故意降调反而影响了这首歌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我认同林佳瑶的看法,本来我心情也不是特别的好,所以没有发挥好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我倒觉得唱的还不错,唱出了一种遗憾的感觉。”刘倩双手托着下巴,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旋律中。
“嗯,我也觉得唱的不错,跟原唱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唱出了自己的味道,不错。”袁嘉泽一连说了好几个不错。
我不知道他们这是有意恭维,还是不想把气氛弄的过于尴尬才这么说的。
说话间,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开口便说道:“这位先生,您是我们店今天演唱的第一个人,所以我们老板决定把这张免单卡送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服务员说完便把手中的免单卡递了过来。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自己上去随便唱了一首歌,竟然真的得到了免单的机会。
林佳瑶也是一脸高兴地看着那张免单卡,而刘倩则是兴奋地叫道:“今天我要在这里吃他个昏天暗地。”
袁嘉泽摸摸鼻子,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吃饭间我又问了袁嘉泽一些关于方源集团的其他事情,而袁嘉泽倒也爽快,把他知道的统统告诉了我。
从他的言语中,我才真正了解了文夏所处的环境。
虽然袁嘉泽不是方源集团的核心领导,但他似乎对方源集团的事情了如指掌。
我也庆幸自己来刘倩单位修电脑,从而认识了袁嘉泽,否则对于文夏的情况我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了解。
这一顿饭我只是如平常一样,而其他三个人则把自己的肚皮吃的滚圆滚圆的方才罢休,尤其是刘倩,我们这四个人中属他身材最娇小,但今天属她吃的最多,她一个人的饭量就超过了我和林佳瑶的总和。
......
吃完饭,袁嘉泽与刘倩一同离开了,而我与林佳瑶并肩走在有些稀冷的东山街头。
晚上冷风徐徐,吹动着光秃秃的树枝,没有了叶子的陪伴,想必那些树枝也是孤独的吧。
走了一会儿后,我开口问道:“这几天超市很忙吗?”
“还行吧,快到年关了,怎么也比平时要忙一点, 大家都在忙着备货,而我们则忙着赚钱。”林佳瑶微笑着回道。
“嗯,忙点好,忙了就可以忘却一些烦恼,也可以少一些忧愁。”我感慨地说道。
这几天我忙着店铺里的事,也没有和林佳瑶有过正常的约会,甚至连一顿饭也没有吃过,正如她所说,她也是很忙,忙的没有了空闲的时间。
天空的月亮照着我们的身影,我和她的影子在斑驳的月光下拉得越来越长。
“向阳,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一直打听方源集团的事情,你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打听那些事情?”林佳瑶好奇地问道。
她或许从我刚才与袁嘉泽的谈话中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吧。
我不能在她面前说出真正的原因,找了个理由说道:“我有个大学同学也在方源集团上班,我就是想帮他打听打听方源集团的内部消息,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哦,原来是这样,袁嘉泽老早就进入方源集团了,一直干到现在,听他说里面的薪资待遇都是珠城顶级的,所以只要进到方源集团可以说一辈子都不用愁了。”林佳瑶说着从袁嘉泽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
袁嘉泽说的话是有夸大成分在里面的,不过说的也差不多,毕竟方源集团作为珠城的龙头企业,实力摆在那里,有钱已经成为了方源集团的代名词。
把林佳瑶送回她住的地方后,我才一个个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点上一支烟,叭叭地抽了起来。
现在我喜欢让尼古丁的味道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越抽思绪反而越活跃起来,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烟草居然也有提神的作用。
躺在床上,想着风雨飘摇的方源集团,在这风雨飘摇中的文夏又该如何应对。我想不出来个头绪。
......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店铺后便忙了起来。
店铺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每天也能收入几百元了,高的时候也能达到一千元,这令我有些意外,看来自己开店是正确的,最起码挣的不比打工挣的少,最重要的是自由,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就在我忙着店铺的生意时,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嚷着什么。
我循着声音来到外面,门口站着一高一低两个男人,我以为他们也是来修电脑的,于是就开口问道:“你们是修电脑的吗?”
其中的高个男人开口说道:“这家店还有三天就到期了,我们老板不准备往外出租了,你抓紧收拾收拾离开这里吧。”
听了他们说的话,我震惊不已,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全身毛孔紧绷,无法言语。
这个店我已经签过转让合同了,而且也已经付了一年的房租和押金,而刚刚来的这个男人为什么又让我离开这里呢。
我只觉得嗓子里像被粘住了一样,想要发声,却怎么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