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挫败的走出厨房,没想到自己连个面条都能做的这么失败。
祁政无可奈何的轻笑,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乖,不点外卖了,晚上我吃些其他的小点心就好了。”
男人在她耳边低低一笑,嗓音压低,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
苏宛若顿时红透了脸,小手握拳抵在他的胸口,
“很晚了,我要睡觉......”
“嗯,做些运动更有助于睡觉。”
......
清晨,万籁寂静,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丝丝光亮,小心翼翼的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的移了过来。
“唔......”
许安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感觉自己的脑袋格外的沉重。
杏眸微睁,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透了进来。
许安予想翻个身蒙上被子继续睡,结果才发现头下枕着的尽是顾谨弋的胳膊。
她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顺着肌肉匀称的胳膊往上看去。
男人好似一夜未合眼,下眼皮泛着淡淡的青黑,青色的胡渣也冒出了头。
许安予撑起上半身朝他靠近,葱白细指覆上了男人高挺的鼻梁。
他连昨日的正装都没换下,直接躺在了她的另一边凑活了一夜。
顾谨弋睡的极浅,他到现在不过才眯了两个小时。
女孩的动作细微,不过还是让男人睁开了那双凤眸。
许安予这才发现,他眼底的红血丝更为骇人。
一股心疼的情绪顿时漫上心头,樱唇紧抿,
“你昨晚没睡?......”
顾谨弋缓了一会才清醒过来,他坐起了身子,大掌直接探上了女孩的额头。
“眯了一会。”
“还好,退烧了。”
许安予紧跟着坐起来,一双眼睛就没从顾谨弋身上移开过。
“我发烧了么?”
“嗯,昨晚突发的低烧,现在还难不难受?”
许安予摇摇头,肩膀上的肩带顺势滑落,露出了圆润又白皙的肩头。
男人的眼神变得幽暗,不动声色的帮她提了回去。
小东西现在还太虚弱,承受不住这些刺激的......
坐了一会后,许安予才发现,小腹处传来胀胀的感觉,她想上厕所......
抬眸间看到了杆子上空了的三大瓶盐水,女孩了然的微张了唇瓣,怪不得她觉得今日的尿意格外汹涌。
她移向了床边,绑着白绷带的小脚还未落地就听见了男人的一声轻斥。
“别动!”
许安予条件反射的收回了脚,眉眼间还留着惊吓。
“怎么了......”
顾谨弋快步绕过床到她这边来,小心的捧着她的脚检查,薄唇严肃的抿成一条直线。
“我还没碰着地......”
男人抬头,神色还透着严峻,
“脚伤没好之前,不许走路。”
听着如此无厘头的要求,许安予忍不住抗议,
“这怎么能做到!我又不能一直躺在床上......我可以轻轻的移动,一定不会让伤口崩开的!”
顾谨弋凤眸看着她,语气不容置换,
“不可以,要听从医生的嘱托。”
男人一只大掌轻松的握住脚腕,眉眼认真,
“在家的时候想去哪我抱你去,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随我去公司?”
许安予无奈的“啊”了一声,肩膀都耷拉下来了。
她知道,但凡事关自己的健康,顾谨弋是一点都不好说话的。
与男人的争论间,许安予觉得自己的膀胱反应越来越强烈了。
她抬脚轻蹭了蹭男人的大腿,脸上是难以掩藏的红意。
“我想上厕所......”
顾谨弋剑眉微挑,直接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
许安予坐在马桶上,目光控诉的望着眼前双手抱胸的高大男人。
“你快出去!你在这里我上不出来......”
男人弯了弯唇角,本还想在逗弄她一会儿,可看着她憋红了的脸颊,也不忍心在继续下去。
等他出去关上浴室房门后,许安予才如数释放了自己,膀胱得到了解脱......
女孩待在浴室里,直到洗漱完后才朝门外喊了声,让顾谨弋抱她下楼。
此时,江昱白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了。
看着顾谨弋抱着许安予出现,他没忍住烦躁的轻渍一声。
感情许安予这次受伤是便宜了顾谨弋啊......
愤恨的咬了口手里的烧麦,还是难以泄昨晚被折磨的愤怒。
“江医生早。”
被放到椅子上的许安予脸蛋红润,已然没了昨晚苍白脆弱的模样。
她抬头娇憨的瞪了顾谨弋一眼,他也没说家里还有客人啊,早知道就让他扶着自己下楼了。
江昱白也礼貌着笑道,
“你也早,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不舒服的么?”
许安予一看到他就猜到了是因为自己而来的,而且人昨晚肯定还是半夜里被叫来的,不然也不会留宿。
女孩有些愧疚的抿唇,嗓音清甜,
“不难受了,感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江昱白把最后一口烧麦塞进了嘴里,语气含糊,
“那就好,这段时间多注意些脚伤,有事就让顾谨弋给我打电话。”
话落他就拿起另一边的医药箱,利落的挂在肩上。
顾谨弋把刚热好的牛奶推到女孩手边,目光淡淡的瞥了江昱白一眼。
“走了?”
“嗯,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吃早餐了。”
江昱白朝他轻扬了下下颌,面色从容。
他才不想当电灯泡呢,还要吃被强塞过来的狗粮。
......
另一边,
苏宛若从床上醒来的时候祁政已经走了。
她侧身摸了摸身边早已空凉的床单,眉眼染上淡淡的失落。
可很快,女孩就整理好了思绪,又变回了那个平静无波澜的样子。
她换上舒适的家居服,走出了卧室。
看着这个三四百平的大平层,苏宛若沉闷的不知干些什么。
祁政给这个房门设置了特别的锁。
无论是进来还是出去,都需要指纹或是密码。
而除了他,平日里知道密码的就只有一位家政阿姨。
可那位阿姨上岗前,一定是被祁政做过思想准备了,她是绝不会透露密码给苏宛若的。
可他们不知的是,苏宛若压根没想过逃跑,她觉得把自己藏在这个地方也挺好,与外界隔绝,也就不用去考虑那么多烦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