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半夏看着庞博痴迷的目光,心头顿时像是被人背叛了般的抓狂。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今日还是他们的婚礼,这才刚宣誓完多久,他就开始惦记上许安予了!?
虽然他们只会是表面夫妻,可她也不希望日后看到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天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她也会嫌脏!
尤其是,他现在正对着自己最痛恨的女人露出痴迷的目光,这不就是让她再一次被许安予羞辱!?
云半夏恼怒的用力掐了下庞博的腰间,力道之大,差点让庞博爆出脏话。
男人回头,心头的气焰在看到云半夏怨怼的目光后,顿时消散。
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直白目光的冒犯了,此时他才开始有些后怕。
一回头,果不其然,顾谨弋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染上杀意了。
庞博的双腿猛然软了一瞬,虽然顾谨弋这一年间脾气好了很多,可曾经疯批狠厉的行事风格还是让人闻风丧胆。
“顾总......您误会了,我哪敢觊觎嫂子啊......”
庞博的语气都带着微颤,他怎么敢带着云半夏来挑衅顾谨弋的啊?他真是抽风了!
本想着能挫一挫云半夏的气焰,好让她以后在庞家对自己言听计从,可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栽进去了。
“呵,眼珠子要是不想要了,我就帮你挖了。”
男人慢慢抬眼,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
庞博头顶如有惊雷闪过,一时心跳如擂鼓。
“不顾总......我”
“谨弋!”
封衍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随即便和祁政一同往这走来。
“谨弋,马修斯还在等我们,”
靠近后,封衍淡淡的瞅了眼庞博,接着便又神色如常的看向顾谨弋。
两人的出现也算是拯救了处在水火之中的庞博,他见男人被吸引走了视线后,立马小心的舒了口气,打算遁地离开。
“顾总,既然您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话落,顾谨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出声,一时之间庞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许安予扬起小脸看他,由于他落在腰上的胳膊箍的太紧,导致她只能看见男人优越的下颌。
氛围再次变得剑张弩弩,祁政上前一步率先出了声。
“今日是你们的婚礼,事情那么忙,不用在意我们,快去吧。”
“好......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再找我。”
庞博拉着云半夏离去的身影可谓是落荒而逃。
直到走出十米远后,云半夏才淡淡的讥讽出声,
“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原来也是个怂货。”
女人眉眼间尽是不屑,刚开始的慌乱全部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她更加的觉得这个男人连顾谨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遇事软弱,还喜欢逞能装势。
庞博停下脚步,直接松开了云半夏,侧身垂眸直视她。
男人眼眸阴森,刚才被顾谨弋羞辱的怒火顿时如火烧森林般蔓延开来。
大掌猛的用力,虎口狠狠掐住了女人的下巴,不顾及她的吃痛,直接抬起她的脸,低头逼近。
“我再怎么样,也不是你能评头论足的,懂么?贱人......”
庞博嗓音暗哑,许是不想被宾客看见,他故意与云半夏贴的及近,也让女人更清晰的看见了男人眼底的杀意。
见云半夏一直瞪着双眼望他,庞博心里怒气更甚,他必须要让她知道,谁才是二人之间的上位者。
虎口逐渐使力,云半夏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随即急忙抬手攥住男人的手腕,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可庞博脸色阴沉,嘴角勾着一丝嗜血的笑意,胳膊如同铁柱般,纹丝不动。
“知,知道了!你放手!......”
云半夏率先败下阵来,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不是庞博的对手。
庞博闻言,脸色好看了不少,在顾谨弋那里受到的窝囊气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就像是那种只会窝里横的男人,在外面没本事,便就只能在家里耍横体验地位。
“那就好。”
他终于松开了手,还意犹未尽的在她脸颊处拍了拍,动作宛如在逗一只听话的宠物。
云半夏看着庞博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愤恨已经喷涌而出。
女人白皙的下巴上残留着清晰的指痕,隐约透着青紫的痕迹。
......
封衍和祁政见二人走远后,便才回头看向依旧抱在一起的二人。
封衍狭长的桃花眼微垂,平日里看谁都深情的眸子,此刻划过一抹看不懂的情愫。
只有身侧那双微微捏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平静外表下,内心的波澜。
“你松开我吧......”
许安予红着脸在顾谨弋怀里微微挣扎,这么在他朋友面前亲密,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顾谨弋闻声,唇角微勾,眼底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他低头在她脸侧亲昵的蹭了蹭,却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不放......”
“咦!”
祁政看着顾谨弋不值钱的模样,忍不住面露嫌弃的调侃,
“可别捂出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你俩结婚呢。”
听着祁政的调侃,许安予脸色更红了,见顾谨弋依旧不愿松手,她直接在男人精瘦的腰间拧了一下。
可是由于男人的腰腹太过紧实,隔着衬衫她根本就揪不起来肉。
无措的她又只能用指甲轻挠了下,明显感受到了顾谨弋微颤的动作。
顾谨弋低头,幽黑的眸子蕴着潮涌,划过一抹浓郁的欲色。
薄唇玩味的勾起,盯着女孩气鼓鼓的脸颊,眉梢微挑。
真是个妖精,专门来折磨他的吧......
女孩的眉眼焦急的微皱,一双杏眸如同水洗过的玉石,眼瞳透亮。
待看清男人眼底的欲色后,她更是暗骂了句不要脸,娇气的嗔了他一眼。
顾谨弋终于顺从的放开了她,女孩立马往旁边撤了两步,避嫌似的躲开。
而顾谨弋见此,只觉得后腰处被她轻挠过的地方像被小虫子爬过似的痒,锋利的喉结滑动,一双凤眸依旧紧紧摄住女孩。
今晚回去再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