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小年轻热恋期的黏糊,忍不住笑笑,又给自己塞了个马卡龙,
“去吧去吧。”
许安笑的腼腆,却也控制不住的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
顾谨弋看着直直朝他小跑来的女孩,眉眼间尽是宠溺,嗓间溢出痴眷的笑声。他伸开双臂,把女孩接了个满怀。
“小心些,穿着高跟鞋呢。”
许安予把下巴支在男人的胸膛,眼神里透着紧张。
“叔叔骂你了么......?”
顾谨弋低头轻吻了下女孩光洁的额头,电流般的感觉让许安予心跳加速。
“没有,都解决好了。”
“乖宝别担心了,嗯?”
许安予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就算顾叔叔还是不喜欢她,她也会努力让他接受自己的!为了顾谨弋,她绝不能轻易退缩。
许安予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便想去吃些甜点。
刚好又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过来,端着酒杯似要和顾谨弋攀谈。
女孩朝着男人使了个眼色,便打算一个人去吃些东西。
顾谨弋见这几个合作商也不太好推脱,便也应了许安予。
女孩总归也就在这个大厅内活动,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便也能注意到。
......
许安予端了个小盘子,上面堆满了甜品小蛋糕。余光瞥了瞥男人,见他还在和人攀谈,便又悄咪咪的挖了三个冰激凌球。
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便开始安安静静的享用美食。
此刻的阳台上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安予的方向。男人修长的手捏着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晃荡。
封衍眉心微动,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目光久久在她身上流连。见女孩吃东西时腮帮子鼓鼓,就像他表妹养的那只小仓鼠。
骤然,许安予察觉到身旁的沙发微陷,顾不得咽下嘴里的冰激凌便转头望去。
封衍对着她玩味的勾了勾唇,荡漾着痞气,不知何时从阳台移步到了这里。
看清来人的那刻许安予就撇起了眉头,看得出她对他的不欢迎。
“嫂子好。怎么吃这么多冰的?”
可男人礼数周全,许安予也不能直接冷着脸对他,毕竟他是顾谨弋的好朋友。
“嗯,爱吃。”
女孩的回答不冷不淡,却丝毫没有逼退封衍。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二哥呢?”
许安予又往嘴里炫了口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含糊不清的回道,
“他在豁别人缩话。”
封衍眼眸微眯,见她吃的嘴角都是冰激凌,忍不住从喉咙溢出一声轻笑。
“你还有什么要吃的么?我去帮你拿。”
许安予也不想他在这里打扰自己,便随口说了几样东西,打发他离开。
封衍走后,女孩自在了不少,她端着盘草莓慕斯去了刚才男人待过的阳台。
阳台门隔绝了宴会厅里的吵闹,只能听见夏日草丛里传出的窸窣声。凉风吹在身上,舒服的不行。
一道极轻的女声从阳台下的花园传来,在幽静的环境内显得格外清晰。
“学长,她没穿那件礼服,计划b能成功么?”
孟楚恬独有的夹到甜的发腻的语调,许安予化成灰都听的出来。
季远的声音微扬,透着胸有成竹的自信。
“放心吧,这药是我专门从黑市上高价买回来的,几滴就能药坏一头牛。”
孟楚恬好似扑进了男人怀里,激动的不行,
“太好了,学长你真厉害,什么东西都搞得到!”
女人语调又突然变得委屈低迷。
“学长......你不会得到安予后,就不要我了吧......她现在变得很漂亮,你不会喜欢上她吧?”
季远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他把女人搂进怀里,极力掩藏着神色的不自然。
“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呢,你要相信我。”
孟楚恬好似感动极了,语气透着哽咽。
“好,我相信你。”
许安予也没想到,除了那件礼服,竟然还有另一个计划。他们得是多恨自己啊,这么煞费苦心。
女孩瞬间觉得嘴里的慕斯蛋糕都不香了,放下托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出来透个风还能听到他们的密谋,老天都在帮她。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自己就将计就计,让他们自食恶果。
许安予刚转身回到宴会厅内,就遇到给她拿吃食回来的封衍。
“诺,你要的香草冰激凌,香芋冰激凌......”
看着手里被塞来的一大碗冰激凌球,许安予唇角抽了抽,她根本吃不下了。
正打算想法子赖账时,身后传来了男人略带怒意的声音。
“谁允许你吃这么多冰的?忘记医生交代的了么?”
许安予被吓得头皮发麻,立马把冰激凌碗塞回了封衍手里,划清界限。
“不是我!是他非要给我的!”
封衍被女孩过河拆桥的举动气笑了,看着她不停的对他挤眉弄眼,他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嗯,不知道嫂子不能吃凉的,是我的错......”
顾谨弋把西装外套披在了许安予肩上,幽深的黑眸带着深意,依旧是冷淡的,不便情绪的声音,
“无事,你嫂子要吃什么我会给她拿。”
封衍低头敛眉,嗓间溢出一抹轻到几不可闻的笑声,语气如常,
“倒是我多事了,那我就不打扰二哥和嫂子了,昱白他们还在等我。”
顾谨弋点点头,“去吧。”
......
许安予和顾谨弋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男人不知道怎么了,变得格外的粘她。
不是捏捏她的手,就是偷偷啄吻几下她的脸颊。
“你干嘛呀!别亲了......”
许安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脸上的粉底都要被他蹭掉了。
顾谨弋被女孩推开后,又像只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去。黑眸盯着女孩因羞恼而微嘟的嘴唇,喉结暗自滚动,眸底充斥着欲狂的炽热。
不远处的孟楚恬看着二人亲密的距离,感觉心底被妒火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