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既然害了华妃小产,如此轻罚,已经不错了。
只是华妃显然对这么个结果并不满意。
皇后就是她的仇人,从此以后,她便要与皇后不死不休。
只是如今她难受的紧,也没什么力气再与皇后争执了。
随后,皇上便派人传了轿辇,和华妃一同回了翊坤宫。
孙妙青看完了一桩好戏,心满意足的回了承乾宫。
皇后不是想让她和华妃斗吗?不是还藏了一瓶物证在承乾宫吗?
如此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儿,可还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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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内。
皇上坐在椅子上,华妃则躺在床上,双眼红肿,神情憔悴。
皇上轻声安慰着华妃,语气柔和:“爱妃,莫要太过伤心,孩子没了,朕也很心疼,但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华妃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皇上,臣妾的孩子就这样没了......那是咱们的孩子,是咱们的孩子啊!”
皇上叹了口气,抚摸着华妃的手,安慰道:“爱妃,你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的。”
华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泪水却依然止不住地流:“真的吗?皇上,您不会骗我吧?”
皇上点点头,温柔地说道:“自然是真的,待你养好身子后,朕便晋你为贵妃。”
只是孩子,是不可能的。
他是不会允许拥有年家血脉的皇子存在的。
听到这话,华妃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只想相信皇上的话,相信她能够再次怀孕,生下一个孩子。
“谢皇上,臣妾一定会尽快养好身子,为皇上再添子嗣。”
皇上又安抚了华妃许久,才出了翊坤宫。
出了翊坤宫,苏培盛凑到皇上身边,低声说道:“皇上,刚才承乾宫来人传话,说悦嫔娘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苏培盛心中暗自叹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着回禀还是伤心了。
毕竟华妃刚刚没了孩子,现在又得知悦嫔怀孕,实在有些戏剧性。
皇上听了这个消息,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立刻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和悲伤。
他急忙登上轿辇,吩咐道:“快,摆驾承乾宫!”
轿辇缓缓前行,皇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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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孙妙青静静地坐在榻上,目光柔和地看着前方,而一旁的温实初,则恭敬地站在一侧,正在拟方子。
就在这时,皇上突然快步走了进来,步伐显得有些急切。
他径直走到孙妙青身边,毫不犹豫地将她想要起身行礼的身体按在了榻上,急急的说道:“爱妃不必行礼。”
孙妙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轻声问道:“皇上怎么来的这样急?”
皇上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他兴奋道:“朕一听说你有孕,真是高兴极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仿佛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皇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想着,妙青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疼爱,好好教导。
如果是个阿哥就更好了,希望他聪明伶俐。
孙妙青轻轻垂头,眼神温柔地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臣妾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了身孕,只是方才从景仁宫回来便觉得胸口闷闷的,召了温太医一瞧,竟然是有孕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喜悦,仿佛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皇上连连点头,然后转头向温实初询问道:“悦嫔的身子如何?胎象可还稳固?”
他的眉头微皱,流露出对孙妙青和胎儿健康的关切之情。
温实初站在不远处看着皇上和孙妙青的相处,心头酸涩难言,此刻听得皇上发问,立刻回过神来答道:
“启禀皇上,悦嫔娘娘一切都好,胎象十分稳固,只要好好养着,必定能平安诞下皇嗣。”
皇上松了一口气,他拉着孙妙青的手,二人含情脉脉。
不枉他一直辛勤耕耘,如今总算是开花结果了。
他太需要一个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皇子了。
皇上甚至已经暗暗盘算着,等孙妙青生下这一胎,就给她抬旗的事情。
还有这位份,若不是如今四妃齐全,有华妃,端妃,齐妃,敬妃,他恨不得直接晋孙妙青为妃位。
不过待来日诞下皇子再一同晋封,也是喜上加喜。
“红绡,你快去把库房里头的那一尊送子观音请出来,就摆在正殿里。”
孙妙青笑着吩咐红绡,然后又对着皇上说道:“那尊送子观音还是皇后娘娘之前赏给臣妾的,没想到,竟然如此灵验。”
皇上看着红绡把一尊白玉的送子观音摆在正殿里,观音眉目慈祥,用的料子也是极好的。
“皇后倒是有心了。”
不过皇后今日的行事,禁足她两个月倒也不亏。
皇上在承乾宫留了许久,还陪着孙妙青用了晚膳,直到华灯初上,才回了养心殿。
如今孙妙青不能侍寝,皇上倒也没翻别的妃嫔牌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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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已经在禁足中本就肝火旺盛的皇后,在听说了孙妙青有孕的消息之后,更是面沉如墨。
怎么这后宫里能接二连三的出岔子呢?
她对华妃出手华妃没有小产,她对孙妙青出手,又是送子观音又是坐胎药,可她竟然怀上了。
皇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人人都能有孕,人人都能生,怎么偏她只弘晖一个,弘晖还早早的夭折了。
她永远忘不掉那个雨夜,忘不掉她抱着弘晖在雨中走了一夜,忘不掉弘晖在她的怀中没了生息。
“本宫绝不会让悦嫔平安生下皇子!”
皇后目眦欲裂,恶狠狠的说道。
剪秋在一旁有些犹豫,她轻声劝道:“娘娘别气坏了身子,只是如今咱们尚在禁足当中,怕是不好动手。”
不说禁足还好,一提禁足皇后更是来气。
明明不是她害了华妃的孩子,可现在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连皇上和太后都这么认为。
自己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还半点摘清自己的办法都没有。
“那本宫要眼睁睁的看着悦嫔生下皇子吗?到时候一个个的都能骑到本宫的头上了!”
皇后气的不轻,只是她素来有头风的旧疾,今日本就心神俱疲,如今这么一生气,登时头痛了起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