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狐疑看着君墨染,等待着君墨染的下文。要是他本人,为何会显现出不同的人格。
林清婉脸色凝重,因为这让她想到了上一世有关精神疾病的一种:“多重人格!”
难道,君墨染具有两重人格?不!绝对不是!先听他自己说!
林清婉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胡思乱想。听君墨染说。
君墨染顺势坐在了胡三娘之前的摇椅上,喝了口茶,并不急着叙述,,而是缓了许久,才开口道:“要说这件事,就要从我出生开始说起。”
君墨染的思绪被拉出很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其他几人都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的听着。
君墨染继续说道:“我自小出生,就与常人不同,生我的时候,母后就去世 了,说起来,这也算是我害死了我的母亲。”
君墨染说到这里时,生出了深深的愧疚,但也确实如此,他的一生,都在愧疚中度过。除了母后,还有苦禅大师,都是因自己而死。
“我出生的时候,天生异象,群鸟环绕空中久久不散,黑暗的天空之中也出现了金色的彩霞。萦绕皇宫许久不曾散去,母后生我的时候难产,生了两天两夜这才生下我,生下我后,当时就气绝身亡了。据当时的太医说,是我无意识的吸干了母后的生机,这才导致她难产的。然而,还不止如此,皇宫之外无数恶鬼游荡,他们害死了不少宫人,似乎是冲着我来的。父皇当时派遣了无数的锦衣卫守在房间外,还请来了当时就响彻四国的苦禅大师。”
“苦禅大师,当时修为高深,是不折不扣的得道高僧,他以一己之力,击退群鬼,这才保住了皇宫的安全。但当时的我啊,刚生下来,有一股不可控的力量自体内卸出,苦禅大师拼着半生修为才堪堪把我体内的那股力量封印在体内。”
“他对父皇说,我来历不凡,恐不能养在深宫之中,只能带走我。父皇无奈,只能答应了。因着我母后因我而死,父皇对我有些许怨恨。自此,我便被苦禅大师养在了甘露寺。直至长大,都相安无事。只是偶尔 ,苦禅大师还会用自己的修为替我加固封印。”
“但是啊,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的成长,耗尽了苦禅大师的毕生修为,我不愿大师为了我耗尽修为,最后连命都丢了,所以独自离开了甘露寺,去了边疆镇守国土,这一待,就是三年。之后,我回来了,这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的,我就不必再说了。”
林清婉点点头,难怪,君墨染一个王爷,要独自去边疆打仗,也不想回来。难怪,当初她去甘露寺见苦禅大师,苦禅大师和王爷很熟的样子,原来,王爷是苦禅大师养大的孩子。
纪千尘也回忆起了这么多年,他替君墨染治疗的事情,喃喃道:“原来,这么些年,你犯病是因为体内的封印,松动了。难怪,我怎么治,都是治不好,也只能尽自己的能力替你减轻些痛苦了。”
君墨染随即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来回跺着步,然后站至几人跟前,认真的说道:“你们也尽力了,不必自责。”
随即,他又严肃的说道:“自从上次,婉儿教给我八卦的奥义,黑白阴阳鱼的领悟,我自成了一套体系,融合那体内封印卸出的力量,这才免于爆体而亡的结局。可是,随着体内八卦盘越来越大,吸收的能量就越多,这恰恰减弱了封印的力量,使得体内的力量散出更多。直到今日,封印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这段时间,尽量的融合体内封印中的力量,已然炼化了所有力量,这也是我修为增长迅速的原因。但是,若是仅仅是力量的增长也没有什么,但偏偏,随着力量释放的越多,我脑海中关于另一段的记忆就越清晰。一段,属于前世的记忆。”
几人一惊:“前世? 记忆复苏?”
“对,可以说是前世记忆复苏,一段属于我前世的记忆,这也导致我时常分不清,自己是前世的我,还是今生的我,但是我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接纳前世的自己的。因为,我有了婉儿,我只想做今生的君墨染,而不是去背负那前世还遗留下的记忆。”
几人听闻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因为,君墨染随着体内力量的吸收,一段属于前世的记忆一起接踵而来。这也是为何,他这段时间变的不像自己了。因为,那不像自己的时候,就是前世的他。
“那你,有没有记起,你前世,是谁?”
林清婉不敢往下想,要是这样的话,那君墨染,对于自己的感情,是否也一起,不复存在了?想到这里,林清婉心沉到了谷底。
君墨染怔怔的看着她,也是心乱如麻,他不知道,到最后,前世的自己会不会彻底吞没了现在的自己,那样,现在的自己,将永远的消失,在两者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消失,那是再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他看着林清婉那张清丽的容颜,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君墨染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他,绝不能消失!”
自己修炼的功法特殊,现如今,是前世的自己略胜于他,这一世,他自行感悟了阴阳八卦轮,若说前世的力量属于黑色面,那么,今生修炼的力量便是那白色面。现在体内的情况是,还有一部分黑色面的力量被封印着,而自己白色面,还未修炼到更高境界。因此,黑色面力量上绝对是优势。
林清婉也见到君墨染的眼神从开始的担心迷茫,到后来的坚定,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
害怕失去吗?怕,当然怕!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林清婉低着头,快速思索着,回想之前君墨染封印松动泄露前世力量时,还是自己讲给他的太极八卦阴阳说。
纪千尘见两人都不说话,而是呆立原处,刚想问些什么,却被胡三娘打断了。
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很明显,两人都陷入了一场奇异的领悟之中,有关前世和今生的领悟。一场对立中黑与白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