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一些子虚乌有之事,何必在意,此番多谢汤帅了,等我府邸建成,汤帅可一定要来寒舍喝杯酒。”
李善长轻哼了一声,说道。
汤和见李善长这么说,赔笑道:“那是自然。”
“那我就不多留了。”
说完,李善长便直接起身离去。
汤和也未阻拦,只是看着李善长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道:“还是放不下...”
而李善长离开汤和道府邸后,背后却渗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胡惟庸之前确实找过他,只是当时他没有同意,但同样,他也没有跟朱元璋说起这件事。
不过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而且如今也没有证据,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言论罢了。
想着,李善长便回到了府中。
而汤和很快便派遣人手去给李善长在城外建造府邸。
一月过去。
原本一切还风平浪静。
然而就在今日,忽而,只见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来到李善长的府邸之前,请求见李善长。
而李善长听到这女子前来,因为二人之间有些沾亲带故,是李善长一个亲戚的夫人,所以李善长便让人带进了府邸之中。
而那女子见到李善长,便直接跪了下来,两眼抹泪,哭诉道:“国公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那男人,我家那男人如今因为胡惟庸的事情,被锦衣卫抓了起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有您有办法将人捞出来。”
李善长听到此话,眉头一皱,道:“他被抓了?”
“没错。”
妇人点了点头。
而李善长顿时眉头紧锁,面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被抓之人叫做丁斌,乃是李善长的亲戚,同样也是李善长的心腹。
心腹被抓,自己身上有多不干净,李善长自己心里清楚。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救丁斌的话,只怕他知道的那些事情都会抖出来。
想到此处,李善长道:“如今可有定罪?”
妇人闻言,道:“如今只是被牵连,要发配边疆。”
听到此话,李善长便松了口气,只是发配边疆那倒还好,至少牵连的事情不是很大。
而自己在朝中虽然已经掌控不了自己的那些下属了,但威严却还在,在其中斡旋一番,肯定能将丁斌给救出来。
想着,李善长对着妇人道:“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就交给老夫,老夫肯定将人给救回来。”
妇人听到李善长的话,顿时便停止了哭泣,连道:“多谢国公爷。”
“好了,回家等消息吧,最多三日人就能回来。”
李善长挥了挥手,示意妇人可以离开了。
妇人见状,知道这件事肯定稳了,自己只需要在家里等着男人回来就行,想着便离开了国公府。
而李善长则立马让人去打听关于丁斌的事情。
半日时间,丁斌的事情已经被查的差不多了。
原来丁斌是被之前为其跑腿的一个手下牵连进来,那属下说丁斌曾与胡惟庸有过数次交谈。
只是交谈了一些什么那人并不知道。
但即便如此,丁斌先是和这个下属有关系,后来又和胡惟庸有些接触,锦衣卫便直接将其定罪,然后定了个流放。
听完之后,李善长松了口气,这件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丁斌和胡惟庸之间的交谈和谋反有关。
想着,李善长便朝着宫中而去。
不多时,李善长便佝偻着身子,来到了御书房内。
朱元璋看着易经理老态龙钟的李善长,开口道:“擅长啊,你怎么来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别磕着碰着,你可是咱的萧何,可得保重身子。”
听到朱元璋的关心,李善长笑道:“多谢上位挂念,不过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
“呵呵,硬朗好啊。”
朱元璋轻笑了一声,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心中更是想着,这老狐狸,给你台阶你是真一点都不想下,这权利真的就那么重要?
而李善长开口道:“上位,臣来此乃是为了一件事情,想请上位斟酌一二。”
朱元璋闻言,道:“哦?什么事情?”
“上位,如今锦衣卫的权柄实在太大了,这些年很多官员都没有证据,但却硬是被锦衣卫以各种关系捆绑,枉死了不少人,臣觉得此举尤为不妥,这可是要害死我大明不少的忠臣良将啊。”
李善长说道。
朱元璋闻言,皱眉道:“哦?为何我没有听说过?”
“上位久居宫中,自然是不太清楚,臣也是近几日才听闻的,因为我有一个亲戚,就被锦衣卫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抓了起来,而且锦衣卫将他和胡惟庸一案联系在了一起。”
李善长说道。
朱元璋听到此话,顿时眯起了眼睛,这李善长,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竟然还要来自己面前担保他的亲戚?
“上位,据臣所知,锦衣卫并没有任何实证能证明他和胡惟庸有所勾结,仅仅只是和一个牵连的下属有关系,主要是这亲戚当年对我有活命之恩,所以此番老臣才厚着脸皮,想要求上位能赦免他。”
李善长说道。
朱元璋闻言,看着李善长,一言不发。
而李善长跪在朱元璋面前叩首,心中却开始打起鼓来。
良久,朱元璋道:“锦衣卫办事自然有他们的方法,擅长你要相信咱的检校,如果他真没有牵连,咱自然会放人,如果有牵连,那就没有办法了,而且只是流放罢了,又不是砍了脑袋。”
李善长听到朱元璋的话,便知道朱元璋这是不想放人,旋即道:“上位,老臣跟随您这么长时间,如今只想...”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只见朱元璋臭了脸,道:
“擅长啊,年纪大了,就在家里好生修养,你也不用担心钱粮的问题,只要你还在一日,咱就不会断了你的俸禄,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咱还要处理奏折,没有时间和你掰扯你那亲戚的事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明白了吗?”
李善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今日怕是说不成了,只能等过几日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