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已经有好几队人摩拳擦掌,抬着木头就朝着湖水之中而去。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身上木头的重量加上他们自己,刚踏入湖中,双腿就已经陷入了淤泥之中。
“前面的走啊,待在原地干什么?”
“别推了,我脚抽不出来了,哎!哎!...”
噗通...
一阵水花溅起,而后木头直接倒在了一旁的水边,前面几人直接被按在了水中。
“哈哈哈,你们行不行啊?”
“就是,这也能倒了,要是到了水里面,那还不得淹死?要我说你们还是等着给我们洗衣服吧,记得要洗干净一点,洗的不干净可不行。”
“让一让,让我们也试试!”
一时之间,其余人也开始跃跃欲试。
但很快,众人发现从水中泅渡过去,比从陆路走还要艰难许多,而且身上全都湿透了,还沾染了不少的泥土。
反观另外一旁的黑虎,此时正带着自己一行人,扛着木头道:“走快点,你们要是没力气了就跟我说,我一个人也能扛一会。”
“黑虎队长,你这也太厉害了,咱们走快点,等会今天咱们也跟着小公爷去秦淮河上见识见识!”
顿时,黑虎那一队,似是打了鸡血一般,奋力的朝着前面走去。
大家还在湖边试探,黑虎他们已经跑了二里路了。
一时之间,众人见黑虎那一队都看不到人影,就有些急了。
“兄弟们,别泅渡了,快点走吧,在这里试探还不如直接扛着走呢。”
众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与其泅渡耗费体力,还不如直接扛着走,而且十里地,木头十个人扛着,就算再累也累不到哪里去,走慢点就成。
就算当不了第一名,也比最后一名给大家洗衣服要好些。
旋即,众人便开始扛着木头往前走。
李景隆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
只见黑虎那一队,直接一次就成功的抵达了小草屋。
而后面的队伍,虽然磕磕绊绊,但也快速抵达。
让李景隆惊讶的是,有一队人马一直没有放弃泅渡,竟然以第三名的成绩,硬生生的从河对岸直接游了过来。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下午依旧是无趣的训练。
是夜。
黑虎带着自己的十个人,站在正堂之外,一个个身上都穿的人模狗样的,在门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李景隆。
李景隆看着这些个蓄势待发的小年轻,呵呵一笑,道:“走,今天的消费小公爷买单!”
“多谢小公爷!”
众人齐声呐喊道。
旋即,李景隆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曹国公府。
而在曹国公府一隅,李文忠正注视着离开的李景隆,对着身边的管家问道:“这段时间小公爷都在训练他们?”
“回国公爷的话,是的,这段时间,小公爷辰时就起来带着护院们训练,到天黑才回府上,而且这段时间,听那些护院们说小公爷训练士卒的方法很奇特。”
管家说道。
李文忠点了点头,道:“倒是没有半途而废,这段时间你盯着点那些护院,别让这小子将人给练坏了,这些人都是之前老部下之子,伤着一个,我都不好交代。”
“国公爷放心,小公爷有分寸的。”
管家连忙为李景隆开脱道。
李文忠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秦淮河。
春燕楼。
“哎呦,小公爷今日这是带着人来给姐姐捧场呢?”
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直接凑到了李景隆面前,对着李景隆娇嗔的说道。
这人就是上次在路上和李景隆碰到的勾栏管事。
“呵呵,刘姐姐上次都给九江打了招呼,九江岂有不捧场的道理?今日我可是带了十多个人过来,姐姐可一定要给我这几个兄弟安排好。”
李景隆笑呵呵的说道。
“瞧你说的,你九江侯带过来的人,姐姐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姑娘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咱们的贵客迎进去。”
顿时,只见无数的莺莺燕燕,将黑虎和一众护院们簇拥着推进了楼里。
李景隆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公爷,今日是照旧,还是?杨姑娘想你想得可紧了,这段时间你没来,慕姑娘可是茶不思饭不想,都瘦了好几斤了。”
刘管事开始问道。
李景隆闻言,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这杨姑娘...好像是原主之前在这春燕楼里碰过的一个勾栏女子。
当初好似发过话,这女子日后只要接待他一人就成,毕竟以李景隆的身份,说出这句话,就基本决定了这一个女子的归属。
寻常人也不敢再触碰。
除非有一些不要命的,或者是特地来找李景隆麻烦的人才会点这个姑娘。
所以李景隆如果不来,这姑娘就没有生意,没有生意,岂不就饿瘦了?
想到此处,李景隆感觉有些惭愧,道:“好吧,那就带我过去吧。”
“您自个过去吧,杨姑娘可不好哄。”
刘管事笑着说道。
她可不想去看李景隆和那杨姑娘调情。
李景隆闻言,只能顺着记忆,朝着那杨姑娘的住所而去。
然而,还未走到门口,便只见门外,一个男子站在门口,敲着门,道:
“三娘,你开开门,你看你这都多少天没有生意了,你不能总等着他,他李景隆在这秦淮河有多少相好的,这段时间我都看你变卖了两次首饰了,你再这么下去,怕是春燕楼都容不下你,你还不如从了我,我保证每天都过来给你捧场。”
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道:“贱妾虽是风尘女子,但也不是那种随意之人,你还是快走吧,若是被人看到,对你不好。”
“我可不怕他李景隆,你就开开门,我今日带了二十两银子,又不对你做什么,就想和你聊聊人生,你看如何?如果他日后都不来,我可以给你赎身,怎么样?”
那男子开口说道。
站在远处的李景隆看着这男子,大概十八九岁,身上的衣服看着并不华贵,反而因为常年搓洗,上面的颜料早已经褪了色,有些发白。
可见此人家中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