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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小显狰狞,俞夜第一战

玉家,身为千秋商盟的一员,玉枝城的城主家族,自然也来到了这东方城。

骁武台的四象楼阁,以西楼白虎阁为千秋域诸多本地势力的客场,这一间雅厅大摆了十五张圆桌,正有仆从三三两两的托着餐盘一桌一桌的问候。千秋域以商业闻名天下,其间的势力自然多是些行商家族,因此个个掬着一张笑脸,客客气气的攀谈起来,惹得整个房间透着喧闹气。

玉公季端坐在宴桌前,微笑着应过了几个熟络家族的招呼,心里却始终燃不起往日的圆滑与兴致。

“老爷,你放宽心——公子的玉牌光泽仍旧,定然是吉人天相。”

陪同玉公季赶来的老仆,方便服侍玉公季和玉夫人,就站在了二人身后,他与玉公季相识已久,看出他心气不畅,如何不明白是在担心玉人尹失踪一事,连忙附耳劝慰道。

“......”玉公季闻言,险些挂不住脸上的笑容。而玉人尹的娘亲,对儿子的名字这两日已经敏感到有些病态,虽然老仆已经把声音压得很小,仍旧让这妇人清晰察觉。

“呜呜...”玉夫人不禁垂泪,却只敢搂着玉公季细细的抽泣,唯恐惊扰了其他宴客。她也是大家族的嫡女儿,礼数家教很是周全,很清楚这里不是释放情绪的场合。

“夫人——”玉公季本就心头烦闷,一时听了隐隐的妻子哭声,更觉得焦躁难忍。但一想到这两天妻子已经化为泪人,他便实在不忍心再做训斥,只好撇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骁武台。

小英杰会初开,敢于登擂的少年没有几个。因此当他看到第十八座擂台上率先立足的那位少年时,不觉被他吸引了目光。

那副挺拔的身姿,淡然的气质,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人尹...”玉公季小声嘟囔一声,便连忙住了嘴,唯恐又惊扰了夫人。他转念之间,便笃定的想到:

怎么会是我儿人尹呢?

身负重伤,又被本家人亲眼看到是被人掳走,他决计是没有这个机会参加小英杰会的。

然而这个少年确实与我儿有相似的神韵。

他一想到玉人尹,就又想到他被千秋阁撤去已经准备发来的开宴令时,那难掩的暗淡神色。

“可笑。”玉公季双眼微眯,看向骁武台的眼神变得锐利许多。

背叛盟友,德行不堪,抢掠人婚,荒淫无耻?

玉家跋扈,别家又能比玉家强多少!若以德行为参比的标杆,那些恶贯满盈的宗门,为何同样得到了开宴令?

他想到这里,对千秋商盟的龌龊更多了几分鄙视。

而就在玉公季一边看着十八座擂台上的争斗,一边思忖该如何处理玉家与商盟的关系时,玉人尹为争夺第十八名而引发的第一场争斗正式开启。

“玉人尹?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一位高挑而瘦弱的少年穿着一身墨衣,缓缓走上了第十八擂台。

“小荫城李家,李若均,请赐教!”

他招引灵气,身前显出一把铁杵,称作沁铁镇魔杵,天命显形,他的功法也运行圆满,顿时一股佛韵自内而外发散,使得这长相一般的少年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灵气外显,命兵随心,双源呼应,功法圆满,此人乃是度过应身第三境自由境,濒临应身圆满的修士。

“酒肉居士李若均?”玉人尹堂堂的千秋本地人,对千秋十二主城的少年人物多少都有些印象,随口便念出了此人的名号。

此时玉人尹一身白衣,显然是散修身份,因此虽然气质不凡,却没有引得这李若均的几分重视。

“原来我的名声已经传扬于散修之间了么?”李若均面色不变,眼中的喜意却昭然若揭,有几分自傲的说罢,便握起镇魔杵,摆出战斗姿态,谦和的说道:

“兄台乃是散修,我让你几分如何?”

他虽然如此说,手下功夫却凌厉的很,挥舞铁杵散出四道气浪,向着玉人尹的前后左右飞速掠去。

“酒肉居士?”玉人尹如同青松一般挺立在擂台一侧,对这疑似偷袭的攻击全然不做应对,只是满嘴讥讽的说道:

“你原本应该叫应缘居士吧?听说你年幼时曾被高僧圆慧称赞,天生身居慧根佛缘,要你做应缘居士,成年时即可拜入佛门大刹!”

那四道气浪刚刚临身,玉人尹周边瞬间显出春绿色的盾壁,正是他那一手春光盾阵。

“然而你这夯货,戒不住酒肉贪色之欲,白白浪费了一身机缘天分!似你这般沉迷酒色日渐消瘦,也敢自称居士!”

“姓玉的,好胆!”这李若均面上那几分佛相,瞬间消散个干干净净,他最烦别人提那圆慧僧人,却又贪图名声,因此在被圆慧以失望的眼神送离法华域后,反手自命酒肉居士,此时被人揭了短,怒气汹涌而起:

“天命神通,金刚镇魔舞!”

“三品神通,珈蓝金身!”

他挥舞铁杵,周身笼罩金光,柔弱的身子瞬间变得铁石般坚硬,灵气辉映全身,气力大涨,以刚强的舞姿轰击向玉人尹。

“蠢货,下次记得,应对阵道修士,应该速战速决。”玉人尹对这徒有其表的家伙实在提不起战意,甚至连以隐匿阵隐藏阵法的敏感性都不再秉持,他托起玉盘,龙鳞光芒微亮,隐匿阵的效果短暂消失。

这一显露不要紧,台下的众人看向玉人尹的表情都明显闪过几分震惊——玉人尹身前身后,乃至整个擂台之上,林林总总二十余种不同的阵纹如同明星一般亮起,有条不紊的运转着,纹路之严密,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李若均刚刚踏出几步,瞬间感到寒气逼人,体内的灵气运转都变得滞缓,随后地生烈火,天降雷音,轰击在他的身上,震慑他的耳膜;使得神通塑成的金身逐渐暗淡;迷雾即起,有土刺自下冲出,狠狠的扎入他的脚底!

又有罡风阵阵,阻碍他来到玉人尹身前;四颗镇星分势东南西北,凝聚数里内的灵气补充玉人尹的道源;春光凝成盾壁,护在他的周身,金光散做箭矢,自他身后横射而出,毒瘴弥漫擂台,邪念滋扰人心......抬首之间,乌鸦飞舞啄人发;脚步前后,青藤缠绕锁人行!

更为引人惊骇的是,玉人尹身侧,正有一枚宝玉凝结而成,透着逼人的灵气,正汇聚灵光而变得愈发凝实。这玉形如龙首,虽不知其作用,却散发出阵阵压迫感,让人看见便隐隐寒毛直竖!

只几个瞬间,李若均便如同经历了十八层地狱一般,一身灵气迅速萎靡,周身伤痕无数,很快便伴着阵阵惨叫被罡风吹下了擂台!

而这酒肉居士下台的瞬间,隐匿阵效应恢复,这密密麻麻的阵纹又缓缓消失不见,连带着满台风雨也平静下来,如同不曾存在过一样。

“二十余座灵阵,只几句话的功夫他便构筑完毕!这人到底是谁!”

“我想起来了,玉人尹!玉枝城玉家公子,听闻他阵道修为相当扎实!”

面对台下的嘈杂,玉人尹仍旧傲意不减。说实话,一帮只敢争夺第十八位排名的角色,这里没有一个人值得玉人尹的尊重。

他看向台下,眉眼中的锐意尽数释放:

“识相的,早早滚开!我立二十五种灵阵于此,凭你们——”

“皆是自取其辱!”

何其骄狂,何其自傲,何其意气风发,然而类似于第十八座擂台正出现的猖狂身影,同样出现在了其他擂台。

第十四擂台。

夜君邪命兵化作长剑,剑气纵横之间,又一位择煞境修士被逼下擂台。

他大放幽夜寒心领域,杀气盎然的站在擂台边沿,俯瞰两位正摊在地上,满身剑痕,鲜血横流的少年,朝众人冷声喝到:

“但有人敢上台,先做好血流如注的准备!”

第十三擂台。

尉迟梦君一身灵光璀璨,十六朵曼珠沙华随身,四相尊魔领域声威甚盛。

那佛像探出佛掌,将已经被业火烧至昏阙的少年轰下擂台,依旧凝实如真,宝相森严。

她一双眼眸透露出瑰丽的紫光,踏着步子缓缓走到擂台边缘,眉宇间的笑意引得台下的众人心胆发颤:

“妾身待会暂离这十三号擂台时,还请诸君怜惜则个这番劳累——我回来时哪位若是鸠占鹊巢,奴家便只好要他半条性命喽~”

她气质大不同于平时,说话的声音软糯甜美,有着三分魅意,台下众人闻言却无一不面色阴沉。

而高台之上,东修罗域与万峡岛群之间的第一场赌斗,已经开始。

“搬榭,你哪来的胆量挑战本将?”

吕言圣一脸平淡,眉间的第三只眼,金鳞妖瞳能讥讽的扭曲,嘲弄着搬榭和尚的无能。

他常年待在边关,是夜朝有名的少年将才,人称麒麟将,因此习惯自称本将。

而搬榭和尚,正引动灵气,猛犸罡灵大嚎一声,引起罡煞阵阵,依附于宝棍之上,抵住吕言圣长槊的斩击。

他以刚猛闻名,灵乡舍利棍大开大合,如同金刚在世。

然而吕言圣身为金鳞圣体,神力天成,又修炼吕家的镇族功法《岐骨塑身典》,一身气力隐于筋骨之中,虽然看起来比搬榭和尚这种大块头显得瘦弱不少,实际上却比这蛮僧气力更足,一挥一舞之间,铿锵有力,飒声掠耳!

他张开金鳞妖瞳,能够清晰感知搬榭和尚的动作趋势,身法挪移之间,轻而易举的躲过他那看起来暴力无比的攻击,随手的斩击却举足轻重,让这和尚难以招架。

两人交手,其一不论气力、速度、反应,都在另一人之上,展现出来的,只会是碾压的局面。

“俞天歧果然要效仿田忌赛马,派搬榭和尚来应对吕言圣。”尉迟凌眼见俞天歧的安排与君衣夜猜测无异,看向他的眼神再次显出赞许之色,随后笑着问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言圣与太岁来打第二场。他二人相识最久,有几分默契在,势必能淘汰对面两人。”

“凌姐,我的安排,确实冒险了些。”君衣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下俞氏等人的反应,轻声说道:

“但这种安排,是唯一一种我们有可能全胜的安排。”

他说到这里,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尉迟凌,认真的说道:“我的目标只有两个。”

“一,尽量多的淘汰他们。”

“二,要让他们伤筋动骨,身负重伤!最好能生不如死!”

尉迟凌看到,这时他眼眸中的智慧仍然存在,却明显蒙上了几分阴翳与疯狂。

世仇,仇深似海!此刻待在这里的几位夜朝人物,早已将神枫宝宴放在末尾,他们虽然神色各异,心中的愤怒与愿望却出奇一致——

报仇!

“田忌赛马,自然要派最弱的来对付最强的吕言圣。”君衣夜又转过头去,看向台上,语气如清风拂面:

“因此,这匹马,最低也要废掉半条命才行!”

台上的吕言圣,则轻松惬意的压制着搬榭和尚,手中的长槊挥动的愈发快速,枪锋如同金芒劈砍在舍利棍上,短兵相接,声若雷鸣。

而搬榭如同一头空有蛮力的大猩猩,挥动宝棍的动作在吕言圣看来太慢了,只是这头大猩猩,连力气都不如他的对手。

金鳞妖眸不再嘲讽搬榭,但这对搬榭而言并非什么好消息,这代表吕言圣失去了耍弄他的兴趣,已经认真起来。

但搬榭也清楚俞天歧的安排何意,他也是天之骄子,傲气潜在心中,此时已经怒气满腔,他任由吕言圣的长槊挥砍在自己臂膀之上,吃痛过后长啸一声,高喊道:

“天命神通,神猿菩提骨!”

灵乡舍利棍上的第四道兵纹亮起,一只蛮猿凝成法身出现在搬榭身后,逐渐与他的身形重合,这和尚的气力霎时间翻了数倍,同时灵猿轻巧,他那不堪的进攻节奏和速度瞬间得到大幅提升,舍利棍佛光大放,伴随着搬榭又一声戾喝,轰鸣着雷音轰击向整座擂台!

“四品神通,摧山断脉!”

随着搬榭重重挥动,这舍利棍砸向吕言圣的一端变得愈发粗大,使得言圣避无可避!

“天命神通,妖鳞斗战身!”

吕言圣眼见无从躲过,神色一凛,手中长槊上的第三兵纹亮起,只见他周身浮现金光,灵气幻化成鳞甲,额前妖眼凶光大放,使得他原本灿金色的灵气转瞬间化作赤红之色,眼光中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妖鳞斗战身,将《岐骨塑身典》隐于血肉筋骨的血气蛮力与隐于鲜血经脉中的灵气尽数激发,催化金鳞圣体的潜能,依此显化鳞甲,大幅提升吕言圣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潜力。同时金鳞妖瞳彻底活化,目力穷尽可达千里云端,对敌人的观察能力变得更加显着!

“四品神通,开冀帝舞十二斩!”

他举起长槊,舞得虎虎生风,随着槊身不断旋转,吕言圣的腰身与小腿都会产生细微的形变,直到在短短的时间内,十一次挥斩尽数结束,他翻身而起,槊尖直指搬榭和尚,探手而去,两臂齐力,狠狠的劈向铺天盖地一般的舍利棍身!

“咚————!”

震慑整个骁武台的巨响发散开来,荡起满地的烟尘,惹得四面八方的人都注目于这白色高台。只见随着短促的响声结束,那原本光彩斐然的舍利棍暗淡下来,已经倒飞而去,嵌入了南侧朱雀阁的墙体之中。

吕言圣挺立于搬榭和尚身前,长槊挥停在搬榭和尚的头颅前,锋尖直指他的右眼。搬榭和尚则跪在吕言圣面前,浑身短了气力,已经无法站起身来——

两人的胸前都溅满鲜血,殷红的色泽还透着淡淡的杏黄。

“哼。”

吕言圣收起气势,闭上双眼,倚着长槊转过身去,再没有看搬榭和尚一眼,径直下了台。搬榭则形同呆滞,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原本灵动的眼眸中渐渐蒙上几分悲悸。

“搬榭,胜败本是兵家常事...”聚宝僧人于他关系最好,见他愣在那里,以为搬榭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连忙上台去,一边宽慰道:

“那吕言圣本就是金鳞圣体,等到你修成真灵,仙凡相换,自然可以自塑灵体讨回此战...”

他说到这里,一边拍了拍搬榭的肩膀,随后却像是看到什么惊悚的东西,不自禁的停了嘴,一双妖瞳大大的瞪起:

他这轻轻一拍,搬榭和尚那健硕非常的胳膊,竟然兀自脱落下来,鲜血流淌如同瀑布。搬榭则直接倒下身躯,昏迷在地。

“吕!言!圣!”

聚宝僧抬起头来,怒气横生,一双竖瞳凶光毕现,六目蟾蜍罡灵显形,罡煞如同浪涛汹涌而起!

“你竟敢斩断搬榭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