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很快来到桐林县。
“陆郎,姐姐,姒……姒前辈?”
感应到陆征来到仁心堂门口,此时没有病人的柳青妍就迎了出来,看到姒灵曦时非常惊讶,然后惊讶很快就转为惊喜,“前辈怎么会来桐林县的?”
要知道,几人从万松山离开时,可是没有告诉姒灵曦几人住处的,毕竟他们从没想着姒灵曦会主动来找他们。
“来中原转转,正好遇上了陆征和沈盈。”姒灵曦笑道。
杜月瑶从后面跟出来,好奇的看向姒灵曦。
姒灵曦眼神一动,“元圣教的圣女?”
杜月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大佬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跟脚。
柳青妍笑着介绍道,“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杜月瑶,月瑶,这位是姒灵曦姒前辈,南疆凤凰山之主。”
“见过姒前辈!”杜月瑶急忙见礼,她也听柳青妍聊过万松山见闻,知道这是一位顶级大佬。
姒灵曦点点头,然后就看到柳老丈急急忙忙的出来,拱手见礼。
此时正好快到酉时中,又没有病人,柳老丈索性就将医铺打烊,然后众人一起就回了陆征家里。
陆征亲自下厨,刘婶打下手,很快就整治出来了七八个菜,虽然时间有点紧,都是家常菜,不过色香味俱全,再配上此世少有的五粮液和花雕酒,满满一桌,也是赏心悦目。
……
众人上桌,觥筹交错。
陆征和两女陪着姒灵曦说话,其他众人毕竟也是去过龙宫的人了,所以对姒灵曦虽然尊敬,却也并无畏缩之感,这让姒灵曦倒是感觉很舒服。
听柳青荃吹嘘龙宫见闻,听柳老丈说起些疑难杂症,倒也颇为有趣。
片刻之后,柳青荃吃嗨了,举着筷子说道,“姐夫,你要是天天做饭就好了!”
“嗯?”陆征挑了挑眉,然后柳青妍不由一笑,轻轻碰了碰妹妹。
“哎?”柳青荃回头,就看到姐姐边上的柳夫人面色不变,依然眼神带笑,听姒灵曦和沈盈说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浑身一紧,一个激灵,然后眼神滴溜溜一转,就急忙低头吃饭,乖巧的不得了。
柳老丈和岳弘海碰了一杯,只当没看见。
姒灵曦轻啜了一口青梅酒,淡淡的甘甜在口中回味,轻轻一品,送入喉中,看向陆征,带笑嗔道,“如此好酒,怎么在万松山时不拿出来?”
这一笑冷中带艳,看的陆征一个激灵,摸了摸鼻子道,“万松前辈不喝,而且我每顿都做了汤,所以没想着喝酒。”
姒灵曦嘴角一弯,算是接受了陆征的解释,又轻啜一口。
这是陆征从现代带来的果酒,而且是价格相当感人的果酒,里面添加剂虽然不少,但是酸味薄而甘甜重,酒味不冲、度数适中、入口清爽、后味甘纯,比之古代自然发酵,甜中带酸,酸中带涩的浑浊果酒,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姒灵曦活了三千年,当然喝过很多好酒,不过限于古代工艺,除了灵酒之外,即便是最好的酒,感觉也不如这杯青梅酒好喝。
正如刘棕与胡奕君等人一样,那些菜肴虽然惊艳,不过最令他们难忘的,却是陆征手里的好酒。
虽然不是灵酒,不过味道却是没得说,而且可以毫无顾忌的多喝一些,享受享受。
……
晚饭之后,各自回家。
柳青妍留宿陆家,姒灵曦则和沈盈回了桃花坪居住。
来到桃花坪,桃花十八天女迎了出来,沈盈介绍一番后,就带着姒灵曦在桃花庄中四处走动,参观一番。
走过正堂,走过后院,然后就来到了沈盈的闺房主卧。
“咦?”
一进门,姒灵曦就看到了左侧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正回头从一个一人高,半人宽的木框里回头看向自己,而木框中的场景,就和自己所在的场景一模一样,只不过左右颠倒。
“这是……”姒灵曦好奇的侧首细看,“镜子?”
“正是,这是陆郎送我的试衣镜。”沈盈笑道,言语中满是自豪。
“试衣镜?”姒灵曦眨眨眼,伸手摸了摸镜子,立刻就对这玻璃的材料了然于胸,“原来是这么制作出来的,有趣有趣,我以前却是没有想到过。”
想到这里,姒灵曦就问道,“我就说刚刚吃饭时,陆家的餐具碗筷都精致奢华,莫不也是陆征自己做出来的?”
沈盈笑着点头,“正是如此。”
姒灵曦好笑的摇摇头,“你家夫君精通杂学,倒是个妙人。”
再回头时,姒灵曦眼神一亮,却是被一幅挂在卧室东边墙上的画吸引了目光。
只见这画作的背景正是刚刚前院的老桃树,树下仕女,一袭红粉轻罗凤尾曳地裙,一支百翠飞雀金步摇,眼影如粉,朱唇如露,明眸如水,美艳如妖。
正是陆征以沈盈为主角创作的一幅《桃林仕女图》。
“好画!”姒灵曦眼神一亮,“好技法!”
姒灵曦倒不是惊讶于这幅画的意境,毕竟那时陆征才只在自己的绘画上加了十几缕气运之光,估计还不到徐悲鸿的水平,比之他后来绘画《万松山日出图》时相差甚远。
顺带提一句,自从陆征用棋艺给自己赚了不知道多少气运之光后,他就不时的给自己的音乐、绘画、书法等等技能加气运,以备不时之需,虽然没有应用和比试等刺激,但日积月累之下,水平也已经很高了。
比如绘画,陆征平日里偶尔手痒画一幅,除了被林婧儿抢走的之外,都被柳青妍和沈盈收藏着。
把话题拉回来,姒灵曦并不是惊讶于这幅画的意境,而是惊讶于这幅画的技巧,因为这幅画陆征采用了一些现代的3d构图和素描技法,导致光影交替,沈盈在画中仿佛活了起来,极为立体。
“这是谁的作品?”姒灵曦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作画的技法?”
沈盈闻言不答,倒是举手掩口窃笑。
姒灵曦一愣,不禁诧异的问道,“陆征?”
沈盈笑着点头,对于姒灵曦的惊讶极为自豪,“正是陆郎。”
“他还会画画?”姒灵曦有些惊讶,然后又点了点头,“水平一般,不过这技法倒很是新奇。”
“陆郎画技很好的,这是他几年前的作品。”沈盈辩解道,“只因为这是他送我的第一幅画,所以我才裱起来挂在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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