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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枭雄的权谋第129章 管涌

作者:吾爷

为掩盖真相,高新区公安局局长真的是做得很出脸了。他曾经在给案件定性的会上说:“各位领导,不是我不同意降调处理,这下坝村的【冲突】造成了21人受伤,其中5人重伤。就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按一般治安案件处理,将来肯定经不起审查。如果一定要我这样做,请你们给下个正式的指导意见,到时候上面查起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而管委会主任的意见却针锋相对。“虽然冲突造成的后果较为严重,但起因情有可原。为了缓解村民的抵触情绪,便于开展下一步的征地工作,我仍然建议暂时按治安案件处理。除了对造成重伤的直接责任人追究刑事责任,一般参与者就训诫释放。”

到了这个时候,殷副书记才知道,与在广场上说服孟妈妈放弃对抗相比较,这才是对自己政治智慧的考验。

执法单位以“冲突后果严重,不定成刑事案件有违法例,怕经不起审查”;行政单位以“后果虽然较重,但起因情有可原,让参与者代过立功,既符合常理,也有助征地。”

如按公安局的意见,韩家兄弟背后的问题一时半会肯定难以理清,村民的问题却一目了然,如果定为刑事案件,恐怕送检察机关提起公诉的人就少不了。这样势必让村民认为政府又在偏袒韩家兄弟,误会更深。征地就更加难了。

按高新区管委会的意见,在完成涉案调查的基础上,准予村民带过立功。如果工作做得好,或许能与村民达成共识,完成市领导下达的征地任务。

但是,警方要不配合,那就根本没有可能性。

殷副主任针对两种意见进行了利弊比对。也对掌握的案情进行了综合分析。他先召集督导组开了个会。

在会上他率先发言说:“从公安局死抓住孟鸿飞有预谋的组织策划了【冲突】不放,完全可以判定他们在韩家兄弟的问题上,是自上而下的集体沦陷,而且问题很大。如果不让他们感觉到更大的压力,他们肯定得坚持现有的办案思路。

但是,单靠行政命令又会有干预执法之嫌,现在只能借助督导组权力提出配合办案,把我们已经掌握的涉案材料与专案组共享,既替高新区公安局减压,又逼【有心人】就范。”

督导组一致同意了殷副主任的意见。

接下来的第一项工作就是\"针对是否有黑恶势力参与调查取证。\"

针对《举报信》中重点提到的高新区公安局内部有黑警与江湖黑恶势力勾结的问题,既为避嫌,也为表示公允,市局从邻近的中区和九区公安局各抽调一组干警重启调查。

这下子,就如同管涌一样,完全是全局冒水,哪里还堵得住。

经过反复调查取证,孟鸿飞一方与韩家兄弟对抗的所有参与者,全部都是下坝村以村民和同为被拆迁对象的码头工人。那三个同孟鸿飞一起与保安血拼的参与者,也都是几个月前就在韩家坝派出所办理了《居住证》的准下坝村人。是早已住进了女方家里在谈婚论嫁了的入赘女婿,女方父母及邻居予以证实。

那个扔石块砸伤工人的村民倒是混江湖的,但他坦白交代“是韩老大出钱叫我向工人堆里扔石块,再大吼一句【你敢来拆房我就砸死你】,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治安支队长反复提到的那个有江湖背景的朱娃子和他那几个、平时里故意高调在村里喊打喊杀的村民,在到案询问后证实,在下坝村发生冲突的这几天,悉数外出打工,都有不在村里的证据。

反倒是从拆迁公司一方调查显示,下狠手把村民打成重伤的保安,是韩老大抹不过几个老兄弟伙的情面,硬让韩老三收留的几个,早已坠入江湖的崽子。

最让高新区公安局尴尬的是:他们重点追究的【预谋】的确是事实。

调查显示,孟鸿飞在【冲突】发生的前几天,不但以村委会主任的身份,聘用律师把关起草,在高新区管委会、高新公安局、韩家坝派出所,以“接到村民投?,韩家兄弟采用欺诈手段骗签《拆迁协议》,在高新区拆迁办骗得拆迁许可备案,非法领取了《拆迁许可证》,预谋暴力拆除村屋。请求警方依法阻止。如果警方不作为,任由韩家兄弟施暴,村委会将接受村民的请求集中阻拦。”的内容有报案。

同样内容的报案还交到了市局,市局也在报案材料上作了:“高度重视,妥善处理,严防酿成不良后果”的批示,转回到高新区公安局。只是高新管委会和公安局托大,没有引起重视,对避免冲突的发生存在重大过失。

至于那三份签好的《拆迁协议》。经调查落实,与拆迁公司签订《拆迁协议》的村民均不是法定户主,早已分家搬离,根本不具备对标的房屋签订《拆迁协议》的权力。

打伤孟老爹那个保安交代得更具体一些:“三天前,韩老二找到我,先给了我三万元,让我在打斗中趁乱偷袭孟鸿飞,让他下半生坐轮椅,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两万。”

对自己的供述,那保安还表示愿意当庭指证!

当督导组把这些与当初定案方向完全相反的证据链,一件件摆在高新区管委会和公安局眼前的时候,高新区管委会主任和公安局局长傻眼了,

政治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连妥协都要被逼上绝路时才才愿意让步。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是必须打到37线,才同意签定在38线。

高新区除了对涉及的干部和警察拉响警报,还得让他们去做通韩家兄弟的工作,让其“接受现实,蚀本打倒算,尽量止损,别胡乱咬人,该扛的就得自己扛下来”。

还在留滞室的孟鸿飞,此刻还任思绪乱飞。

他清楚地记得,两个月前,自己为实施【取代计划】,迈出的第一步是提前选举村委会主任,他让朱娃子带着去求见洪海侠,想请他义伸援手。

千呼万唤,洪海侠才肯派车把他送到了一个叫“巴山夜雨”的茶楼。

俩人坐在窗前,凭栏望着下面缓缓的陵江。

洪海侠说:“兄弟,我很理解你现在想从家无余钱,到梦想坐拥财富的迫切感;更理解你从说话无足轻重,到梦想拥有话语权的紧迫感!”

“人想活得有点抱负不好吗?”孟鸿飞不失傲气地说。

“有抱负当然好。但如果你的所谓抱负不是踮起脚尖伸手就够得着,而是拼命地起跳也够不着的那种,你就会陡增烦恼。”洪海侠很淡定地说。

“此话怎讲?”孟鸿飞不以为然。

“这样说吧,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段独一无二的旅程,应该珍惜不已,没有谁的一生能被复制或完全重来,也是事实。

但是,任谁在没有亲身经历以前,都可以海阔天空、夸夸其谈。可实际上只有承认征途不平坦,坎坷和意外成常态的奋斗者,才可能见到彼岸花。”

孟鸿飞听了洪海侠的感叹,心里居然冒出来一句伟人的名言。他说:“我可不可以用【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来回应你?虽然说利益和风险是孪生兄弟,但人总不能因为畏惧风险就放弃追求吧?谁不想让自己的人生更加活泼,生命更加精彩呢?”

洪海侠没接孟鸿飞的茬,他只是一个劲在卖弄自己的知识储备,仍然继续着自己刚才的话题说:“人生在世,每个人追求未来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向往自由,追求幸福。但手段呢?结果呢?那就千人有千面,人与人不同。不仅仅是手段不同,每个人对自由和幸福的理解也不同。

比如曾有一位明星作家,在描述他一次陕北采风的经历时写道:我有一次在黄土高坡上同一身体健硕,皮肤黝黑,满脸纵纹的老农聊天时问道:【你向往和追求的自由和幸福是什么】?

那老农不假思索地直接回答。【天天有糖水喝、有白面馍馍啃,有儿子传香火,心烦时有老婆抱,晚晚有屄操,死了有人送终】。

你说说看,这老农说的算不算是人生终极目标?”

孟鸿飞自以为这一段他听懂了。

带着怨气地说:“他说这些,不就是看不起中国农民【一亩三分自留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农意识吗?”

依我看他算什么明星作家?

真正的明星就应该是讴歌明天更美好的星星,应该是用美丽的文字,提振人们创造美好生活的勇气,而不是诱导人们降低幸福指数,更不是夸大人生的苦难。”

他一下没忍住冲着洪海侠就冒了泡。“我说洪哥,你也别瞧不起人,我想当村委会主任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替村民出头与韩家兄弟去讨要利益。可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想鱼跃龙门地去过把瘾!”

洪海侠貌似并没有觉察到他的不快,完全就像一个妖精一样冲着他的话说:“呵呵,唱高调哪个不会?讲调子高谁能比得过马克思?他喊出的口号是:【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

可是,这老头从来就没有解释清楚,到底解放全人类是目的?还是解放无产阶级自己是目的?

而伟人却诠释了这个问题,他说:“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意即全人类解放了,无产阶级也就解脱了。但是,解放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解放?新中国成立以后又干什么?

他们都没有说明白。或者是他们穷尽自己的一生也没有整明白。

但现实的残酷却摆在眼前:无产阶级要想解放全人类,有产阶级却想奴役全人类!这是一对完全无法调和的矛盾!也是对立和统一的结合体。

也就是说:【无论是梦想奴役,还是梦想解放,标的都是全人类】,这应该只是个理解问题。那么问题来了:解放或奴役了全人类以后呢?人的欲望就得到满足了?自由就有了吗?幸福就有了吗?人就可以随心所欲、想什么就有什么了吗?

“说到底,自由的概念是什么?幸福的内容又是什么?我觉得它根本就只是人们精神世界的一种感受,而且是处在不同阶层的人,有着不同的感受,完全没必要强求统一。

只是,你一定要记住,凡事得有个度,不能超出环境的局限。这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一面的图案是代表财富的数字,一面的图案是代表国家的主权。硬币可以变化,但只是代表价值的数字那一面会变化,而另一面代表国家主权的图案绝对不会变化,一旦变化,那就必将是天下大乱。

这就如无论是苏联解体、又还是欧盟成立,它都不影响作为主权国家的独立存在。只是行使主权的疆域范围有了具体的变化而已。

我们每一个人内心的满足、安于现状的知足,与众相比较的富足其实都一样。任何外在的物质,只有落实到人的身体上,满足了人的精神欲求,人就会产生幸福感。

说句大白话,所谓幸福指数,其实也就是一种心灵的感受,一种纯精神上的东西,而这种满足,更多的时候却是用假象换来的。”

孟鸿飞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在洪海侠这一通高谈阔论面前,他还是懵得很离谱。

他冲着洪海侠最后一句话说:“人的满足怎么可能是用假象换来的?如果真是那样,不就等于说只有欺骗和谎言才是天生的赢家吗?”

洪海侠笑了笑说:“猛子兄弟,你太偏激了。这个世界绝不是你想象的非黑即白。假象未必是欺骗,谎言也未必就是恶意。

你比如说,我们看见满大街的美女,是不是感觉到特别养眼,我们用羡慕,甚至是贪婪的眼光去看她们,她们的满足感是不是会很强烈?

可是,她们的美肯定不是真的,而是经过了精心打扮,有的甚至是整容而成的。你说,她们的满足感是不是用欺骗换来的?

再说了,你告诉我说你竞选村委会主任是为了更好地代表村民去抗争,对吧?这一点我绝对相信。那你是先直截了当的去告诉你将去抗争的对象,你的目的就是同他抗争呢?还是先积蓄力量,兵不厌诈的先示弱,待到时机成熟了再见真章成功的概率更大呢?”

孟鸿飞服气了。他意识到自己与洪海侠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他在部队经历了无数次挫折都没有被消磨掉的狂傲,现正在逐渐减退。

自从那次谈话以后,孟鸿飞是彻底地投降了,他懵懵懂懂地感到,洪海侠的所思所想有点天马行空,非常人能够理解。

在下山的时候,洪海侠既像是商量,又像是交代地对孟鸿飞说:“猛子兄弟,今后你就别再我面前提请求二字了。我早就已经对你说过,我既然认了你这个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考虑能做的,或者说我有能力做的,我就会做。你要我办的事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你能去实施,就是你与我完成交易的筹码。过几天我会有一个完整的方案交给你,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我只希望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同我合作,就别疑神疑鬼,更别自作聪明。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一盘大棋,你只是这个大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你还不是下棋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但你只要愿意努力学习,将来也许会是。”

那以后,孟鸿飞就心悦诚服地去扮演好他棋子的角色。

谁也没有想到,洪海侠借助孟鸿飞想上位的欲望,在高新区搅动风云,居然是在助向浩宇顺利上位一臂之力、给他的竞争对手上眼药水。恐怕这世界上除了洪海侠自己还真就没人知道,也想象不到。

洪海侠知道向浩宇已经符合提拔条件,如果三选二竞争成功。这次【两会】以后他就会提拔到市里去任副职,虽然很可能是个闲差,但可是名正言顺的副省级。

另两个竞争对手,一个是北区的书记,一个就是高新区的书记。

北区的书记他笃定争不过,人家的政绩摆在那里,不但人大、政协,两院一局都已搬迁过去,据说连市委、市政府都已考虑搬过去。就这样的条件,已经取代中区成了陵江实际上的首府区,由她独占一个名额那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

剩下的一个名额就是二选一。

唯一的竞争对手锚定是高新区书记

机会来了,洪海侠当然不会放过。

原本就只是让其在限期内征不下河滩地就足够了。

殊不知居然闹出了这么大影响的恶性案件,要是还被查出这中间还有【官商勾结】,无论与他辖区一号有没有直接关联,仅承担领导责任他就成了问题人物,还想什么提拔?

是的,洪海侠怎么会在向浩宇上位的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呢?他们不是敌对的双方吗?这说出来不但没人会信,也想不通。

其实,这也是在那几个月【闭关】的时候,洪海侠才开悟的。

向浩宇死保景阳项目既与外来户与本地帮的宿怨无关,与保玩成书无关,甚至是与他老婆是贷款的助推手也无关。他只是担心玩成书怨他不保愤而拉响引信,让更多的人陪葬有关。

洪海侠这样做,是想让向浩宇提拔离开,算是对完成书有交代的最好托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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