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清晨的空气略带着清新的味道,不知是不是下过雨的原因,街道上,大大小小滞留着一些水坑,人们陆陆续续的走着,此刻的市场不算喧闹,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运行着,皇宫的城墙也被雨水冲刷的更加显眼,朱墙金顶青玉路,看上去很美,除了皇帝的书房
太后殿内,一个酒杯碎在了地上
“什么?!”,一个身着金丝锦绣的妇人惊呼,看着前来汇报的臣子,妇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是的,太后,宦官昨夜预刺皇帝,何进…将军,平定宦官作乱后,却被乱中刺杀…臣本想着早上前来汇报,但是担心皇上还在惊吓中,特来汇报给太后…”,那个臣子一边说着,一边用那眼光暗中观察着何太后的反应,还顺便扭动了一下自己肥硕的身躯
“嗯……”,何太后脸色惨白,身上的力气被董卓的几句话给抽的一干二净,眼眶中涌出泪水,怎会这样?之前明明自己的哥哥说除掉宦官,还想着把其他的一并解决,怎么一夜之后……
董卓看着何太后如此伤心,并没有告退,更是说了一句
“何进将军的事,还请太后节哀,臣还请求,给何进将军的后事办的…华丽一些…”
何太后拭着眼眶的泪水,点了点头,看着董卓说道
“有劳了……下去吧…”
何太后挥了挥手,正欲起身,董卓却拦住了何太后
“还有件事…何进将军死了,他的职位空着,军不可一日无将,我…”,董卓两眼放光,正欲继续说下去,何太后摆了摆手,绝美的脸上满是愁容,一双美眸已被泪水所占据,浑身颤抖
“日后再议…我要出去透透气…”
没有回答董卓的问题,何太后踉跄的走出去,只留下了满脸不爽的董卓
回到何进将军府上,董卓一脸不爽的推开了门,直接就走进了大厅,坐在了椅子上,拿起那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自言自语道
“娘的,哥哥出事也不出钱办葬礼,将军的位置也不指派个人顶替,我从西凉来着处理宦官,也不问问我路上怎么样,这两天住在哪里,哼!”
张辽一早练完功,刚出门就看见董卓气冲冲的回来,准是碰了一鼻子灰,走上前去,想着借机套话
“大人息怒,将来这将军位置,朝堂中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嗯……也罢!迟早是我的!”说着,董卓又往杯子里倒了一杯茶,脸上的横肉比刚才舒展了一些,但是依然有点不爽,张辽偷瞄着董卓,假装不经意间说了一下
“对了,昨天从何进大人的尸体上,看见了个项链,我认为是凶手掉的。”
闻听此言,董卓端着的茶杯放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配上董卓的肥脸,让看见的人只能想到两个字,凶残!
“嗯?我看看!”
董卓大手一伸,拿着项链看了看,又放在了张辽手里,“这不像是中原的物件!”
“大人明鉴,但是我不曾听闻,外族人还在城中……”,张辽眼中闪过一丝金光,细细观察的董卓的反应,从接到项链到放回项链,没有一丝慌乱,紧张,倒是显着满不在乎
“我会叫人去查的,放心,会给何进将军一个公道,对了,文远你出去一趟,去给何进将军打一口棺材,要好的,剩下该弄弄,去吧!”,董卓端起茶水,慢慢的品着,张辽心中有点想法了,看来“沙蝎”这个东西,多半是在袁绍那里
……
西凉城内,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头戴小冠的人,在写着什么,写完后,招呼下人
“入京,给大人送去,速去!”
那人身材很瘦,脸棱角分明,一对眼眶有点发黑,眼睛很是深邃,目光仿佛是一把利刃,能将面前人细细切开,鼻子很挺,很尖,给人一种非常精明的感觉,正是那没有跟着董卓入京的李儒
……
几天后,何进葬礼,城中飘洒着扬扬的纸钱,送葬队伍哀声不绝,在朝臣子也都是纷纷素衣,前方家眷不断的撒着纸钱,哭声也是最大,后面的人挽着挽联,随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行出城
葬礼结束后,董卓回到了军帐了,前些日子,何太后将何进手下士兵交给了董卓,董卓将其合并,况且,一直住在何进府上也不太好,人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在这种种原因下,住在了军营
董卓刚脱去素衣,只听外面有人来报
“报,李儒给董大人的信件。”
“李儒?”董卓一楞神,赶忙上前,一把将信件拿在手里,之前进京的时候,李儒没有一起,说时候不到,董卓对于自己的这个谋士极其信任,看来李儒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董卓拆开后,没有将信拿出来,只是大手一挥,先让所有人出去,自己慢慢的拿出信来,字迹锐利精明,如刀劈斧刻一般,每一笔好像开刃的刀锋一般,迅捷有力,只见信纸上写着
“凭风扶摇青云上,不需多日成帝家!”
董卓看完后,将信纸一扔,抬手,一股霸横的力量迸发出来,信纸化作灰尘,散在空中,此时董卓脸上横肉在颤抖,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头发和衣袍无风自起,浑身散发着蛮横的力量,犹如一头巨熊一般
“时机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