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翟家姑侄和慕白,沈南柯独自上楼将自己关进了工作室。
楼下的聂管家和聂谨言面面相觑。
聂清柠找完余苗蹦蹦跳跳回来后,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询问后才知道,她妈竟然搞了这么一件大事儿。
“哥哥,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和妈妈并肩作战了?”小姑娘有些兴奋。
聂谨言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楼梯。
没有说话。
聂清柠察觉到什么,有些犹豫,“妈妈是不愿意吗?”
聂谨言也说不上来,他没觉得沈南柯不乐意,就是感觉不对。
怎么说呢?
之前沈南柯有点像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人,而今天一瞬间好像把人拉回来了。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聂谨言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沉默。
等到聂君屹下班回来后,就看到了两个蔫哒哒的小蘑菇。
在他准备询问什么情况的时候,聂谨言把今天的事儿全都告诉他。
听完后,聂君屹黑眸一深。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当初沈南柯的改变。脚步一变,往楼上走去,正要敲工作室的门,门开了。
“哎,你回来了?”
推门出来的沈南柯眼前一亮。
聂君屹看着她,感觉好像哪里变了,变得更耀眼了,耀眼到让他忍不住想要做些坏事。
他一把将人抱起来,进了工作室。
‘啪’关上门。
在沈南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炙热的呼吸打断了她的思路。
工作室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灯光,这束暖色的光打在墙上,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印了出来。
暧昧又滚烫的气息,带着浅浅的呼吸声。
男人心中的牢笼已经摇摇欲坠,猛兽马上就要破笼而出。
然后。
“咚咚咚——”
“妈妈,爸爸?你们要下来吃宵夜吗?”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南柯立刻回神,一把将男人推开。
“呼~~”
安静的房间,两人重重的呼吸声回荡。
外面还能听到小姑娘自言自语地声音,“难不成爸爸妈妈不在这里?”
就在她准备去两人房间敲门的时候,沈南柯开门出来了。小姑娘看到她眼前一亮,随即疑惑:“哎,妈妈,你的嘴怎么了?好像肿了?”
沈南柯伸手摸了一下唇,麻麻的,有点疼。
心里暗骂狗男人一句。
“没事,被蚊子咬了一下,走,你不是说有宵夜吗?”
单纯的小姑娘立马被转移了视线,她笑嘻嘻地牵着沈南柯的手,“哥哥点了咱们常吃的那家外卖,可香了,尤其是那个鱿鱼串,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呢。”
沈南柯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小馋猫。”
“嘿嘿嘿。”被转移视线的小姑娘一心想着美食,忘了还有一个人。
此时工作室房间,聂君屹靠在门上。
透过昏暗的灯光,视线下移,落在兴致昂扬的某处,深吸口气。
企图平息心中的火热,可似有若无的馨香萦绕在鼻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艹!”
无奈只好往浴室去了。
等他再下来的时候,母子仨已经吃嗨了。
“爸爸,你终于下来了?”
嘴里还吃着鱿鱼串的小姑娘,终于想起自己还忘掉一个人,心虚之下,赶紧递给聂君屹一串自己认为最好吃的。
然后视线落在他微湿的头发上,后知后觉地开始找补。
“爸爸,原来你去洗澡了,我就说没有看到你呢。”
清楚认识自己定位的聂君屹,什么都没说,接过串咬了一口,视线一直落在沈南柯身上。
“嗯,刚刚太热,出了很多汗。”
沈南柯回望一眼,被他唇角的小伤口吸引,随即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掩饰地喝了口奶茶。
聂谨言来回扫视两人,最后视线落在他妈泛红的耳尖,抿了抿唇,什么也不敢说,只觉得有点饱。
却只能默默递给他爸一杯冷饮。
消消火。
聂君屹似笑非笑地接过,坐在沈南柯身边,被她泛红的耳尖吸引,欲求不满的心情大好。
“夫人怎么不等等我,刚刚不热吗?”
以防他继续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沈南柯将自己手上的草莓蛋糕挖了一大勺,塞进他的嘴里。
一向吃相良好的男人,嘴边都被糊上了奶油。
沈南柯强忍着笑意,还是没忍住勾起红唇,像是偷腥成功的波斯猫。
傲娇又忍不住开心。
聂君屹黑眸一深,“谨言,清柠,扭头。”
两小只还没反应,身体条件反射扭过头。
男人趁机俯身噙住女人的红唇,草莓加奶油的清香在唇齿间爆开。
沈南柯凤眸微睁。
等到两小只反应过来扭头的时候,就发现她唇角也多了奶油。
“......”聂谨言满头黑线。
他爹真是越来越放肆,想和他妈亲热可以去房间,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秀。
本来还有点空隙的肚子这下满登登了。
过分!
倒是聂清柠没看明白,好心抽出一张纸递给沈南柯,“妈妈,给你擦擦嘴。”
“......”沈南柯接过来,没有擦,反而伸出舌头往嘴里一带。
发现男人眼中冒出的火光,挑衅一笑。
这顿集烤串、奶茶、蛋糕高热量又丧尽天良的外卖,就在这种‘火光四溅’中结束。
*
第二天昏暗的房间,床上深蓝的丝绸被中伸出一条白嫩的腿。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床上的人动了动,还是没有反应,铃声催命一样根本不停。一条修长的胳膊伸出,往床头摸了两下,电话接通。
“谁?”沈南柯沙哑的声音一出,不止是对面,她自己也愣住了。
“咳,柯柯,是我,你翟姨。”
今天沈南柯和翟家珍约好要去见见她的团队,翟家珍怕她不知道地址,特地打电话过来,谁知......
这声音别说其他人了,就她这个老婆子听到都心尖一颤。
啧,勾人的小妖精啊!
怪不得聂家那小子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