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各位,保重,愿你们能平安回到家乡。”
绳子断了,冷冷的刀锋。
劳工骚乱,有人想逃?
会牵连大家,搞不好都要死。
瞬间爆发了巨大的潜力。
“抓住他,不然我们都会死。”
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句。
不患寡而患不均。
见天地之道,阅众生之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晚了。
张爱国一个踏步翻身,双手攀住车厢,挂在外面。
一松,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入沟渠中。
在厢里哇哇乱叫。
趴在地上,再次扬手,说一声再见。
身上的味道,迎风熏十米。
天气热,张爱国一不做二不休,扒拉下衣服,离开铁路,寻找水塘。
不大的池塘里,赤身裸体,蓄起的山羊胡没有了,短须打理整齐。
香胰子,搓下一层层的灰垢,头发修成板寸,旧衣服鞋袜用石头压在塘底,避免狼狗的追踪。
铃木的手牒翻在手,想了想扮相。
未亡人在等候。
日产70型汽车,在鬼子本土同样属于高端。
要不九七式偏三轮?
从田里穿过去,去掉军衔的屎黄色九八式军装。
踩动启动杆,摩托车突突突的向前。
跑了劳工。
停靠车站时,鬼子收到了来自劳工的报告。
危险分子。
一场追捕拉开序幕。
很快有几头警察骑着95黑铁摩托车沿着铁路查找足迹。
狼狗追踪到池塘边上,团团打转。
“洗过澡了吗?”
“看来是的。”
“那就让狼狗再找一下吧。”
伸手去拉狼狗,却看到狗腿不停的挠鼻子。
“坏了。”
一头警察伸出手安抚狗。
张爱国最喜欢的是撒下辣椒粉,破坏狗的嗅觉。
“看来有人帮助逃犯。”
“是的,向上报备,我们要排查一下附近的住民。”
“怎么会有食物提供呢?”
“是啊,配给的食物根本不够吃,国民征集令已经没有多少青壮了。”
“这样可以更快的找到他。”
“放心吧,跑不掉的,他没有证件,寸步难行。”
狗鼻被干扰,既然无法跟踪,就需要在周边排查可疑人员,衣服,食物。
中国劳工,有跑出来的,大部分被抓了回去,很难逃脱。
除了语言,剩下的是服装,鬼群构成,年轻者穿的是浅绿色或者屎黄色的国民服,除了袖口和领口外,与中山装相似,还有帽子。
岛上加上学生土黄色的诘襟,男人只剩下两种款式。
全民疯狂下,外人容不下。
迎面而来的风,清清爽爽。
沿着铁路线走,逢站必入,做法是多么的虔诚,如同笃信的善男信女,带来温暖和光明。
既然病毒的威力,不可预知,只有增加密度和投放量,寄希望于交叉感染,一旦产生变异,那真的是天照。
随着路线的延伸,豁然惊喜的发现,又是一条重走路,这样不慌了。
投毒最忌漫无目的,大阪,名古屋,小仓,京都必去送温暖的城市,兵工厂所在地。
肉包铁骑久了会累,手臂酸,膝盖痛。
张爱国取出地图,前面是广岛了,传说中靠海的热城。
摩托车突突突的奔向,竟然有些期待,熟人是怎样的姿态?
有两个城市,张爱国不做投放,因为熟人留待以后好办事。
风景顾不得欣赏,唯一值的称赞的是公路,几年前来,和现在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说小鬼子具有躬匠精神吗,偷工减料作假?
为什么鬼子的路这么耐用,没有翻修,没有坑坑洼洼的到处修补,纳闷,想不明白。
犹记得前世,一条路三年后必修,坑坑洼洼才是正常的,不停的修修补补。
那可是高标准高要求修成的,这么不耐用?
有人说货车超重造成的,有人说故意有人在抹黑,还有许多…
张爱国停下摩托车,特意看了下路基。
哦,手轻轻的拍了下额头。
原来是这样。
要想富,先修路!
广岛的城市不设防,只是有便衣宪兵和特高课,以及警察在巡逻。
诚实的女人混上了裙子,统一的色调,再也没有见到穿核服的鬼子。
慢慢验证了张爱国的判断,鬼子的经济其实已经崩溃了。
街上鬼子的面色和体形,不如几年前来的红润和壮实。
进入城市,更重要的是,找一辆铁包肉的汽车。
汽车,是身份的象征。
鬼子掠夺来的财富,成就了三菱等重工造船汽车银行众多财阀。
一辆丰田AA汽车停在正金银行门口。
摩托车从门前驶过,拐入一条巷子。
十分钟后,张爱国走了出来,信步走进银行。
来一趟不容易,还要去东京某町去看一下酒井春造子,还有她的姐姐。
“请把我取下120日元,麻烦了。”
“好的。”
张爱国斜靠在柜台上,笑着问道:“门口的汽车真漂亮,是谁的?”
“门口的车吗?当然是行长大人的。”
“那一定很贵吧!”
“是的,我们行长在军部有人。”
职员的表情,好像是她的一样自豪。
“真让人羡慕。”
丰田AA型汽车,民国26年定型生产,搭配6缸3.4升发动机,最大输出功率62马力配,属于中高端车,一部分在本土军部使用,一部分在侵华日军将官使用。
能搞到汽车,说明上面有人,战争一打,汽油处于管控状态。
小日本也是贫油国,虽然向德三学习了人造汽油技术,越来越少的储备,让鬼子心里没底。
张爱国想起了购买的日产datsun16,不知道有没有被征用。
红色的征集令,带有不可违抗的意志。
接过取出的钱,张爱国在门口打个逛,再次走进银行。
外面的汽车不见了。
取钱告别走人。
“喂,车呢?”
大惊失色,张爱国跌跌撞撞地跑回银行,大声的喊叫。
“不见了。”
“不见了?”
警卫和职员一看,心里慌慌张张,急急的问道。
“什么不见了,不要慌,慢慢说。”
“刚才的汽车不见了,明明停在那里的。”
“怎么可能?”
大惊失色,警卫冲出来,门外光光的。
汽车去哪里了?
完犊子了。
行长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煞白的脸色,失控的词语哽咽在嘴里,本就没有对话的资格。
“纳尼?”
行长胖胖的身材,异常灵活,疾步
那可是花了大价钱搞来的。
刚刚搞来的,还没有七天。
心痛的无法呼吸。
为什么犯罪嫌疑人喜欢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