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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一大早就带着人出门,可那地址并不近,一来一回,中间再耽搁些时间,等回到京城天色已经黑尽了。

雪越下越大,城门的灯火若隐若现。

进城之后加快速度回家,一边蜷缩着自己一边往府里进,下了马车雪风一吹冷得直跺脚,却没想到有人在家里等她。

绿梅递过来暖暖的裘衣替换沈宁身上染了雪花的披风:“主子一个时辰前过来的,让人备了汤锅,现熬的汤就等着你们回来呢。”

沈宁进屋去,屋内炉子煮着肉汤,香味四溢,对奔波一天的她来说,简直太有诱惑力了。

秦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着本书在看,姿态闲散,乍一看,他倒是更像这屋子的主人。

沈宁脚踏了进来,秦灼就放下书起身,目光自然的落在她身上,染了两分温度:“回来了。”

这氛围有点儿奇怪,搞得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似得,沈宁洗了手过去。

“秦公子怎么过来了?”

秦灼蹙眉,拉了她手坐下:“换个称呼。”

现在的关系还喊秦公子,听着不觉得别扭?

沈宁愣了一下:“什么......”

秦灼微昂下巴,目光垂落:“秦灼、灼郎、阿灼,你选一个。”

沈宁张了张口,一个也喊不出来。

名字倒还好,但后面两个实在是太亲密了,可若是直呼其名,不太礼貌啊。

见她不自在,秦灼却不准备放过她,低头靠近:“我长你五岁,不如喊声哥哥?”

秦灼哥哥?

瞬间一股燥热冲到脸上,但很快沈宁就压下去了:“不要。”

一听哥哥两个字她就想到沈姝到处哥哥、哥哥的喊,老膈应了。

见她死活不开口,秦灼无奈,给她斟了一碗烫:“不急,慢慢想,先喝完汤暖暖身子。”

汤是驴骨加药材熬制,暖身补身,一碗下肚,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绿梅将新鲜弄好的肉丸子、肉片下进去,煮熟之后沾上特质的料汁,简直不要太美味。

沈宁吃得满眼发光,一不小心整个肉丸子塞嘴里,又烫又舍不得吐出来,一边哈气一边嚼,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好不容易吃下去,一抬头就看到秦灼毫不掩饰的笑,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

“失礼了。”

秦灼笑意淡了两分:“你确定要一直这么客气的跟我说话?”

沈宁八面玲珑,处事圆滑,偏生在秦灼面前总是有些不自在,那些周全的话也说不出来。

主要她第一次跟男子是这种关系,该怎么相处她也不知道啊。

秦灼倾身靠近,沈宁下意识退后的动作瞬间把他气笑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制止她后退,一手拿了帕子擦她脸颊沾到了一点儿汤汁。

“躲什么?知道你是去祭拜沈大人,我不至于在今天对你做什么。”

沈宁:“......”

擦了脸,秦灼捏着帕子起身:“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今晚早点儿休息。”

沈宁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秦灼的手臂,浅笑着说了一句:“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谢谢。”

秦灼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她就非得这么客气?

罢了,今日特殊,不跟她计较。

“鲁青身份敏感,你以后明面上少跟他有接触,对你没好处。”

那么多人想弄死鲁青上位,她倒好,一出手把鲁青给捞回来了,真是不怕死。

沈宁自然知道救鲁青会得罪很多人,但她做得隐秘,除了鲁青本人,其他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跟她有关才对,可秦灼明显知道了。

那外面还有多少人知道?

她已经预料到自己的麻烦了。

似乎猜到她心里想什么,秦灼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别慌,除了我没旁人知道。”

因为其他知道的人已经死了。

“就算有什么事儿,还有我在呢。”

护她一人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秦灼走了,沈宁端着碗,许久没动筷子。

没人会懂的,她想救那些在上辈子已经死去的人,其实只是想改变那看似已经定下的命运,她改变的是他们的命运,也是为了自己。

可她也明白,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因果。

她救了莫临和莫雪儿就是第一个隐患,至少现在她都没弄清楚当初绑架沈毓的到底是何人。

方诗烟母子三人目前来看危险性是最小的,可刘春生是沈常林的儿子,谁知道他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鲁青,哪怕沈宁话说得好听,可她也没觉得鲁青是个多好的人,官场上混到他们这个地位,谁不是狠人?

任何事情都会有风险,不过最坏的不是没有面对风险的能力,而是你不知道风险从何处到来。

沈宁缓缓夹了一颗肉丸子放进嘴里,香软弹牙,味道极好。

没有人能毫无烦恼、一帆风顺的活着,反正她知道自己不太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不想死,那就努力活。

至于做错还是做对,未来会给她答案。

秦灼说会护着她,那倒也不枉费她把筹码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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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家

鲁青回家吃了顿饭,跟夫人交代了几句就赶紧去了书房。

虽然他才匆匆赶回来,但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却不少。

他才离开不过一个半月,这御史大夫的位置都摇摇欲坠好几次了。

这些人为了官位想杀他就算了,竟然还敢对他母亲的棺椁动手,他绝不容忍。

他立刻提笔,必须将自己这段时期的经历写了折子送到皇帝面前,让他们见识见识他这第一言官的力量。

他奋笔疾书,因为心里愤恨,所以写得格外专注,以至于屋内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写完落笔,猛然抬头,一袭黑衣锦服的少年不知在旁边座了多久,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等到他停下才看过来。

目光幽幽如毒蛇。

鲁青皱眉:“秦灼,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秦灼:“从鲁大人开始下笔就来了,不过见您文思泉涌,不忍打搅。”

他缓缓起身,手里拿着一个折子:“鲁大人别紧张,我只是给你看个东西,顺便请你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