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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绑定慈母系统后,我摆烂了 > 第732章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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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麦子的话匣子彻底打开:“因为小脚的女人走起路来更要婀娜多姿,能嫁个好人家。唉,嫁娶就相当于第二次投胎。像我这样,嫁给张三娘,那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我小妹长得一般,若再长出一双大脚,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我勒个大草!

文钰的表情都要绷不住了!

几年前,松山书院院长就曾经极力支持女子缠足,最后被当时还是永昌侯夫人的云国公好一顿骂,这才稍微刹住缠足之风。

这股风竟然要吹到云州了?!

文钰忍着怒气,微笑道:“您怎么会有这么一种想法?三娘也是一双天足,日子不是过得红红火火吗?”

“这怎么能一样?!女子本应在家相夫教子……”麦子脸色一变,急忙改口风。

“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像我娘子这般能干。”

“呵!我都说了,不要把你们广德府的那一套搬到云州来!羊妞呢?可不许再缠足了!”恰逢午休。张三娘得知云国公来自家慰问,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刚到门口,就听见自家郎君大放厥词,又在说他那一套用小脑想出来的话,张三娘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麦子被张三娘劈头盖脸一顿骂,顿时又不知所措起来,只是仍不死心,小声坚持:“你去茶馆听听,说书人讲的话本子里,皇宫公主,大家闺秀全都缠着呢。”

张三娘开喷:“你傻了,把话本子当真的,他们几个见过公主皇后?!现成的例子摆在你眼前,你都不信。我们云州哪有缠足的女人?”

麦子反驳:“我可没瞎说。镇子里的程府,颜府新纳的小妾都是缠过足的。咱们坊老彪头家,不也打算给他孙女儿缠足吗?前儿个还来我们家顾南夕问我这事儿呢。”

文钰用眼尾余光瞥一眼顾南夕,顾南夕的神色很难看。

张三娘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麦子因缠足的事发生争吵,麦子脾气和善,就是在妹妹缠足一事上格外固执。

“跟你说不清!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羊妞不许缠足!她以后是要上学堂的,一双小脚怎么过体育课?”

麦子脸上浮现一丝心虚。

张三娘暗道不妙:“羊妞呢?怎么不出来见客?”

“她……她……”

张三娘狠狠蹬一眼麦子,大步流星地冲进偏房。

没多一会,张三娘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冲出来,面色焦急。

“大人,羊妞的脚被折断,烧迷糊了,我带她去社区医院。”

顾南夕等人已经看到了。

小女孩的脚露在外面,除了大脚拇指,其他四个脚趾头全部被折断,贴到脚掌心,用布紧紧缠着,布上渗着点点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顾南夕等人急忙让开道:“快去,需要什么药材就上刺史府说一声。”

张三娘一走,顾南夕也不好久待,跟麦子聊了两三句,就继续拜访其他人。

大部分人过得都不错,少部分奇葩提的要求,顾南夕并不搭理。

王安石跟文钰吐槽:“那个丁老头真不要脸,年纪一大把,长得跟窝瓜似的,居然还敢跟大人说,希望官府发媳妇!点名要高门大户的小姐!”

朝廷是有给边关将士发媳妇孩子的例子,一般是把被抄家的女婢发下去,配的是什长以上的军卒。

丁老头有啥啊?!

文钰眼神里满是嘲讽:“他啊,一听说要打仗,卷走家财,抛下妻儿就跑了。后来听说仗打完了,云州对家属有补贴政策,这不就又回来了?官衙给他介绍好些个工作,他偷奸耍滑,次次都被开除。”

王安石愤愤不平:“就不应该给他这么多优待!”

文钰俏脸绷着:“不公平,对吧?危难时刻,他不管妻儿。妻儿用生命换来的好处,被他全占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世人都爱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若是对他区别对待,世人不会问原由,只会觉得是云国公的问题。”

女人当政,本来就比男子难许多。

些微的不足,被有心人用放大镜一看,就会变成了不得的大事。

王安石:“那他现在靠什么生活?”

暮色渐浓时,灯笼陆陆续续被点燃,昏黄的光晕随风晃动。

文钰意有所指道:“是啊,靠什么生活呢?”

顾南夕等人结束一天的行程,往回走时,见不少下班回家的工人们往朱漆门楣上挂桃符。

新削的桃木还带着清冽的松香,左书“神荼“,右写“郁垒“,金粉在暮色中流转生辉。

有的人家挂桃符,有的人家贴春联,俱是喜气洋洋,没有谁非要追求个统一。

次日,顾南夕又带着人去城外的烈-士-陵园祭拜。

顾南夕亲自动手,用花椒酒擦拭墓碑。

其他人也沉默地打理陵园里的枯草。

墓碑前摆放着不少贡品,应该是他们的家人们留下的。

顾南夕站在墓碑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刺痛她的双眼。

鞑子的鲜血,是最好的祭奠。

大周朝廷不肯给你们的荣耀,我会给你们拿回来!

耐心等等,离这一日,不会太久。

“大人,我昨夜打探到一些消息。”文钰点燃三柱香,拜三拜,把香插进香炉里。

“丁老头最近都在给富户介绍女婢。女婢薪资很高,一个月一贯,但要求小脚,最好是三寸金莲。”

呵呵,什么婢女有这么高工资?

懂的都懂。

顾南夕看着墓碑,不言语。

文钰:“从丁老头介绍出去的女子,就有三十多个。我又去找相熟的茶楼,最近流行的话本子里,最常说的一句话是,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中看。描写女子,常夸的就是那双小脚。”

文钰叹了口气:“韦郎君说,京都缠足之风盛行。”

“文钰啊。”

“我在。”

顾南夕指着墓碑,正色道:“他们在看着我们呢。”

顾南夕又指指脚下的土地:“土地里浸润的鲜血,城门口破碎的城砖,有多少是女郎的?她们用命拼来的未来,能出现缠足这种糟粕吗?”

文钰眼神透露出坚定和决心,像是要击破一切障碍:“大人,给我半年时间,我要让畸形审美在云州,永无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