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确实有些不地道,明明知道好兄弟也喜欢郑梵音,却一声不吭地先下手为强,完全没有给曾诺通过气。
其他人也就算了,曾诺是他过命的好兄弟,但凡能让他一定会让。
可郑梵音不一样,他让不了。
“喝慢点。”郑梵音担心地提醒她,这可是53°的白酒,她看着舌头都发麻。
“好,来,音音我敬你一杯。”曾诺将酒杯对准郑梵音。
“音音不会喝酒,”贺燃夏帮她挡住,“真不会喝。”
曾诺当然知道郑梵音不大会喝酒,剧组聚会上她的酒都是他帮忙挡下的。
“音音不会喝,这不还有你嘛。”他淡淡地说。
贺燃夏听明白了,还是冲着他来的。
郑梵音正要替他说话,贺燃夏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没关系。
“好,我替音音喝,谁叫我是她男朋友呢。”贺燃夏笑了笑,又喝下一杯。
孟卿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这个曾诺平时不是和贺燃夏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吗,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非要灌贺燃夏酒。
贺燃夏酒量不错,但也挡不住这么一直喝,连菜都没吃两口。
酒过三巡,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陀红。
曾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自己也喝了好几杯。
贺燃夏去洗手间,郑梵音看着曾诺有些生气。
“你干嘛啊,大家都是朋友难得聚聚,非要把他灌醉吗,这是什么烂俗的酒桌文化。”
曾诺被她说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心疼了?”他摇摇头,自嘲一笑,“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心疼,我……”
我什么?他说不下去,仰头喝完一杯酒。
从小到大,他曾诺就不知道什么叫作求而不得,只要是他想要的都能得到,稍微有点好感的女生,只要他多看两眼就会主动贴上来,想要进圈当演员,看上什么剧本就用资源手段去抢过来……他这辈子活到现在,顺风顺水,这是头一次尝到这种得不到的滋味。
偏偏是他好兄弟贺燃夏的好朋友。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
“音音,”曾诺突然开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着问,“贺燃夏他是怎么追到你的,不会是死缠烂打吧?”
贺燃夏刚好回来,听到这句话,他扯扯嘴角,“我靠的是吸引,什么死缠烂打,我是这种人吗?”
郑梵音看了眼曾诺,后知后觉明白点什么。
她想了想,笑笑说:“夏夏没给你们说吗,是我追的他,我先喜欢他的,认认真真追了好久呢。”
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都起哄起来,尤其是孟卿。
“看不出来啊音音姐,你这样的还需要亲自追男朋友呢?”
“是啊,咱们夏哥好福气啊。”
“你说你小子拿什么乔呢,这么漂亮的美女追你,还让人家等好久,太不应该了。”
“嫂子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得好好教育教育,让他有眼无珠。”
……
“嘻嘻,”郑梵音得意地说:“已经教育过啦,现在乖得很。”
贺燃夏静静看着她,眼底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郑梵音摸摸他的头,“以后要不要乖乖听我的话,你朋友们可都在这里见证呢。”
“好,以后都听你的话。”贺燃夏认真地说。
看着他们俩眼睛看着彼此,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曾诺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酒足饭饱,大家都有事,就不约第二场了。
曾诺喝得比贺燃夏还醉,路都走不了,孟卿扶着他送去助理那儿。
深夜北城的街头,没有几个行人。
贺燃夏牵着郑梵音的手,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前。
凉风吹在脸上,把刚才的酒意吹散不少。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啊?”
四下无人,贺燃夏问她。
郑梵音蹦蹦跳跳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什么那样说,”她眨眨眼睛,“哦,你说谁追谁那个问题啊?”
“明明是我追的你,为什么要骗他们说是你追我?”
郑梵音踮脚挠挠他下巴,像是逗弄家里的小煤球一样:“你傻呀,曾诺明显就是对我有点意思嘛,如果照实说是你追我,万一他生你气怎么办?我说是我追的你,那就是我主动喜欢你的呀,这样他也没办法怪你咯。”
贺燃夏心中一软,将郑梵音搂进怀里。
“好奇怪,明明平时傻得要死,怎么关键时候还挺聪明的。”
“哼,我帮你,你还骂我,我哪里有傻的时候,我那叫做大智如愚好嘛,明明就是一直都很聪明。”
郑梵音傲娇地说。
“嗯嗯,大聪明。”贺燃夏低头亲她额头,“那大聪明你能不能说说,当初是为什么追我,喜欢上我什么了?”
“那都是骗人的,你怎么还得寸进尺啊!”郑梵音捏拳头捶他。
“哎哟,”贺燃夏假装被她捶痛了,捂着肩膀说:“谎话不也要自圆其说吗,我们得把它编真一点,不然下次我说漏嘴怎么办。”
郑梵音瞪他一眼,信他的鬼话呢,就是想听她吹彩虹屁。
“行行行,直接让我夸你不就行了吗,幼稚鬼!”郑梵音说归说,真的扳起手指头数他的优点。
“第一嘛,当然是颜值啦,毕竟是粉圈公认的新娱乐圈江湖四美男之一嘛,”郑梵音竖起一根指头,“我们夏夏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
“江湖四美男之一?”贺燃夏挑挑眉,“这是什么野生榜单我怎么没听过。”
“那是因为你都不关心粉圈舆论,一看你就是那种拍了戏万事不管的人,哪像我,和我的粉丝朋友们打成一片,充分了解他们的审美趣味和八卦风向。”
“行吧,那其他三个是谁啊?”
郑梵音想了想,“有你、还有那个最近特别出圈的男团爱豆邓曜、宋……”宋宁和谢聿白。
好吧,这四大帅哥里面,就一个邓曜和她无关,剩下3个都和她谈过呢。
“宋宁?”贺燃夏拿眼神瞟她,语气酸溜溜地:“你前男友可真多。”
质量还都不错。
“嗨,什么前男友,那些都是我短暂的情感导师,”郑梵音厚着脸皮说,“他们只是向我传授一些恋爱技巧,我学习这些技巧不都是为了现在遇到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