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夏的吻技一流,郑梵音晕晕乎乎地承受着他所有动作。
双腿发软,几乎是被他托在手心里吻。
良久,贺燃夏才放过她可怜的嘴唇,郑梵音平复喘息,想要开口说话时,贺燃夏突然握住她的双腿,将她抬起靠在墙壁上,让她的腿缠绕着自己的腰,解放出一只手来,捧起她的脸。
吻密密麻麻落下来,落在她的唇瓣、额头、鼻尖和耳根处,他的手指往上,插进她的发丝,她的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脑海里就像是过大年一样,烟花一个跟着一个,炸得她七荤八素,魂不守舍。
太阳落进地平线,洁白的月亮升起来。
狭窄的沙发上,贺燃夏紧紧挨着郑梵音,单手搂住她,怕她掉下去。
察觉到身后的男人还有再来一次的趋势,郑梵音连忙求饶。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怜。
“瞧你这怂样。”贺燃夏促狭地笑笑,捉起她的手指头在唇边一根一根的亲吻。
郑梵音有过亲密体验的几个男人都是斯文内敛型,确实没有招架过贺燃夏这种男人的经验。
肚子适时地咕噜咕噜叫起来。
像是抱住救命的浮木,郑梵音连忙指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我饿了,好饿好饿啊,贺大厨先让我吃个饭吧。”
贺燃夏的手暧昧地放在她小腹上,凑到她耳朵边。
“不是已经怀孕了吗,怎么肚子还这么平坦,嗯?是不是我还不够努力?”
“你变态啊!”郑梵音骂他。
又不是没有做措施,她怀个屁的孕,狗男人就是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癖好。
挨了句骂,贺燃夏心情颇好地笑起来,肩膀跟着抖动。
“音音宝贝儿,你真可爱,”他亲了亲她的鬓发,“傻得可爱。”
郑梵音的衣服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只能随便套了一件贺燃夏的t恤,露出洁白修长的两条长腿。
贺燃夏戴上围裙去厨房做饭,非要让郑梵音也站在厨房里他看的见的地方。
“我腰酸背痛的,站不住!”郑梵音生气地说:“而且我要玩手机,才不要看你做饭。”
贺燃夏想了想,拉了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一把将郑梵音抱过去放在椅子上。
“乖,不许动。”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要看见你才安心,”他黏黏糊糊地说,“毕竟这么养眼的女朋友,平时都看不到真人,可难受了。”
郑梵音拿他没办法,反正公寓里就他们两个人,她双脚缩进t恤里,蜷缩在椅子上玩游戏。
贺燃夏很快就做了三菜一汤,全是郑梵音爱吃的。
郑梵音累了一天,就早上在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此刻闻到饭菜的香味,食指大动,嘴巴疯狂地分泌唾液。
“夏夏,好饿啊,我要吃饭!”
贺燃夏见她这馋虫的样子,先夹了一块回锅肉细心吹冷,走过来亲自喂她嘴里。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他用指腹擦掉她嘴边的油。
“啊,好好吃!”郑梵音闭上眼享受美味,大脑在心满意足的时候特别容易短路,她脑子一抽,说道:“难怪宋子盈说我选你完全是为了你这手厨艺……”
刚出口,她就惊醒过来,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贺燃夏的脸色果然肉眼可见地沉下去。
“呵,你选我就是为了这口吃的?我要是不会做饭,你就选择谢聿白了是吧。”
他冷声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郑梵音连忙摆手,想都不想就把锅推给闺蜜,“都是宋子盈乱说的,我没过脑子就给她转述出来了,我发誓,完全是客观转述,不夹杂任何的主观情感!”
贺燃夏面无表情地回厨房做饭。
郑梵音懊恼地闭闭眼,真想给自己一个大逼斗。
她从椅子上下来,屁颠屁颠地跟在贺燃夏身后。
“哇,夏夏,你好会颠勺啊,好厉害的厨艺!”她猛夸彩虹屁。
贺燃夏冷笑道:“厨艺不好,怎么留住女朋友啊,不就只能靠这点本事了吗。”
郑梵音拍拍自己的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嘿嘿,你的厨艺只是我们夏夏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优点,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却偏偏要靠才华,像你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男人,真的太稀有了!”
贺燃夏拿眼睛瞥她,“那我和谢聿白谁好看?”
这是什么送命题啊!
郑梵音违心地说:“当然是你帅!他如果和你一部戏的话,应该只能给你演配角,完全遮盖不了你的光芒。”
贺燃夏垂眸将锅里的肉给倒出来。
“哦,那你当初是看上他什么?”
就不该开启这个话题,贺燃夏抛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死亡。
“我、我……”郑梵音“我”了半天,咬牙道:“我是脑子不清醒,对自己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根本不知道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糊里糊涂就和他假戏真做……不过我现在已经幡然醒悟了,真的!”
“哦。”贺燃夏不置可否,但总算没有揪着这个问题继续盘问。
“洗手,吃饭。”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有了刚才的插曲,氛围略微有些沉默。
郑梵音觉得自己不能总是被贺燃夏牵着鼻子走,反问他:“那你和那个李青蔓是怎么回事呐,我看你们片场打打闹闹也很甜啊,那些营销号都说你们因戏生情已经在一起了,还说什么李青蔓那种就是你的理想型。”
贺燃夏放下筷子,无奈地看着她。
“我的理想型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吗?”他抿抿嘴,淡淡道:“哪怕被劈腿也要和你在一起,这还不足以说明我有多喜欢你吗。”
怎么又跑回这个话题了。
郑梵音把嘴里的红烧肉咽下去,“我们约法三章,以后都不准提这个事情了。”
她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那我已经道歉了,你也原谅我了,我保证以后不再犯,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不然每次吵架你都要说这个,我怎么可能吵得赢你,这样不公平!”
合她的心意就是公平,不合就是不公平。
虽然郑梵音脑子经常短路,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上,她向来奉承结果导向,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不能是她吃亏。
贺燃夏没说话,掀起眼皮静静地看着她。
看得她心里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