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一part,郑梵音他们也要踏上返程。
她东西不多,就一个箱子,谢聿白在客厅里等她收拾。
宋子盈坐在床边,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装行李箱。
“干嘛,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郑梵音笑她,“等我这部剧杀青,我就去找你,你如果在剧组,我就带着奶茶去探班怎么样?”
“那拉钩,”宋子盈伸出小手指。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郑梵音说。
“啧啧,多大的人了,还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贺燃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倚靠在门口,懒洋洋地嫌弃道。
郑梵音顺手拿起枕头敲他身上。
贺燃夏笑嘻嘻地抱着枕头,给宋子盈使眼色,“大人要谈话了,小朋友出去,不许听。”
宋子盈皱起眉头,双手叉腰狐疑道:“你们有什么悄悄话要背着我说啊?”
“听话,”贺燃夏扯她衣服外套,“求你了,宋大姐。”
宋子盈见郑梵音不反对,识趣地站起身,“好吧,给你5分钟,等回北城你欠我一顿饭!”
“谢谢姑奶奶,”贺燃夏双手合十,豪气道:“你去我餐馆,可以吃十顿霸王餐。”
这还差不多,宋子盈好奇地在他俩人身上梭巡一圈,给郑梵音挤了个眼色,意思就是等下次见面,她要好好盘问一番。
贺燃夏“啪”地将卧室门关上。
转过身,拉起郑梵音,温柔又霸道地将她圈进怀里。
一米85的个子,下巴垫在郑梵音肩膀上,像她的小煤球。
“我好想你。”他闷闷地说。
“喂,这可是男朋友的特权,你现在还不是我男朋友哦。”说归说,她还是伸手搂住他的腰。
比她目测的要精瘦些。
“早晚都是。”他耍赖道,抬起下巴,低头亲了亲她的左脸,又亲了亲右脸。
骤然的亲密,让郑梵音有些害羞,微微红了脸颊。
她平日里大大咧咧,很少有这种神态,贺燃夏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只小虫子在爬。
被他看得不自在,郑梵音踮脚轻轻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好啦,我要走了。”
贺燃夏摸摸下巴,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继而口干舌燥。
郑梵音抬眼,刚好和他热烈的目光撞上,她眨眨眼,娇俏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克制住内心的躁动,伸手帮她拿起行李,轻笑道:“嗯,都听你的。”
谢聿白靠在一楼楼梯扶手边,戴着棒球帽,帽檐露出黑色的碎发,手里转着手机。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t恤,衬得皮肤愈发冷白,侧脸轮廓线条紧绷,散发着几分不宜接近的疏离冷清。
看到贺燃夏帮郑梵音拿着行李下来,他没说什么,拎起自己的包,跟在郑梵音身后出去,直到贺燃夏将行李放入后备箱,他们坐进车里。
回程的车是节目组的司机开,他和郑梵音坐在后座。
“拜拜!”郑梵音摇下窗户,探出手和大家道别,贺燃夏站得不近不远,宋子盈扒着车,和她絮絮叨叨说了些分别的话。
汽车发动,轰鸣声响彻在乡道上。
谢聿白掀起眼皮,刚好对上贺燃夏看着郑梵音的眼神。
感受到谢聿白的眼神,贺燃夏将目光挪到他的脸上,冷冷的在空中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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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郑梵音一直在歪头睡觉,她昨晚睡得太晚,实在犯困。
谢聿白任由她无意识地靠着自己肩膀,一会儿看看窗外的景色一会儿看看她。
傍晚的云霞灿烂光辉,是一种悬在远方天际的朦胧不清的美。
可他觉得,这云霞既没有她美,亦没有她遥远。
回到剧组酒店,已是深夜,郑梵音呵欠连连,谢聿白礼貌地和她道了晚安。
那之后的接连几天,他的态度都是如此,礼貌客套中透着淡淡疏离,比刚认识时还要高冷些。
郑梵音虽然很多事都迟钝,但是对于谢聿白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
眼看她的撩拨计划成功大半,怎么突然关系又降到冰点呢。
“阿冕,”戏里的洛姝同样在想方设法讨好自己的夫君,她款款地端着一个瓷碗来到王冕身旁,“这是我特意为你炖的银耳莲子羹,你吃一点再看吧。”
王冕手里拿着前线送来的信笺,头也不抬,声音冷淡,“你放着就行。”
洛姝咬咬唇,她今日特意只穿了一件清透的薄纱,就是听了陪嫁嬷嬷的话,无论如何,她要尽快为王家诞下子嗣,否则若王冕在战场拼杀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没有子嗣的寡妇如何守得住家产。
可任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王冕不往她身上看,都是给瞎子抛媚眼,百搭。
来之前,喝了一杯酒,她壮着胆子伸手将王冕的信笺抽走。
“夫君天天看这些做什么,不如看看我?”
王冕这才将眼神落到她身上,眸含春水顾盼生姿,脸颊粉嫩艳若桃花,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明晃晃地撩拨着他。
只一眼,他便扭开头,不敢再看。
洛姝却误会,以为他瞧不上自己。
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霎时蒙上薄薄雾气,将信笺拍回桌上,羞恼道:“夫君既然这般看不上我,又何必娶我,不如写封休书放我离去,不耽误彼此另觅良人。”
谁知王冕听到此话,双眸一沉,扣住她的手腕。
“另觅良人,”他眯着眼道:“你想找谁,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司徒哥哥吗?”
洛姝不知道他怎么会知晓司徒瑾和她的事。
但是在烈酒的作用下,连日来的委屈和不满一触即发,她涨红了脸,脑袋一热梗着脖子说:“是又怎样,司徒哥哥温柔体贴,对我千依百顺,不知比你强多少,若非你横插一脚,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你休想。”
王冕气她这张口不择言的小嘴,低下头狠狠地堵住她。
洛姝睁大眼睛,猛地挣扎起来,可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小姐哪里是王冕这种少年武将的对手。
她重重一咬,将他的嘴角咬破,沁出鲜血。
王冕松开她的唇,发狠道:“不是你先来撩拨我的么,你要的不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