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完饭,各忙各的,左轻开着车,温离坐在副驾上,交通拥挤,两人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长城底下。
“把口罩戴上,北京空气不太好。”她停好车走了下去。
少年望着头顶的烈日骄阳,浑身没劲,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动,慢吞吞的下了车,肌肤撞上闷热的风,烦躁间手忽然被人抓住,传递一抹清凉。
“这里人多,别走丢了。”左轻将他的手塞进口袋,温离整张脸臊得通红,小声地说:“……这里是外面,会不会不好?”
她不要脸他还要。
然而……
“没有哪条规定,两个男人不能走在一起。”左轻直接拉着人去了售票处。
今日的骄阳非常毒辣,石砖起伏,偶尔上下台阶,头顶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挡的绿植,快到下午两点时,温离实在走不动路了,坐在一旁的休息处,气喘吁吁的缓着气。
“喝点水。”左轻打开瓶盖,递了过来。
他说了句谢谢,仰头喝了半瓶,些微顺着下巴滑至口罩上。
“逛得也差不多了,你以前来过北京没有?”对方坐在旁边问。
温离点了点头,半瓶水下肚,整个人凉快不少,他说:“我爸来这谈过生意,我跟我妈顺便过来度假,因为工作上的事,没能待几天就走了。”
“以后带你逛个遍。”左轻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大山说:“我们还会去更多的地方,这里只是开始。”
温离沉默着,他盯着地面,灰色的石砖一块一块拼接得很平整,过了很久他才问:“左轻,你把我当什么?”
一阵闷热的风刮过,她拂过耳边的碎发,迟迟没有回答。
烦躁的寂静在二人间流转。
少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又仰头灌了几口水,刺目的骄阳让他不得不闭上眸子。
左轻站起身,平淡地望着他:“要是逛累了,就先回去吧。”
温离说了句好,便再无言。
走在人群中,他们渺小得如同投入海水的沙子,疲惫的奔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晚饭后,少年依旧沉闷无声,他洗完澡,似是放弃了反抗,直接上床睡觉。
左轻安静地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翻看一本商务杂志,他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温离不禁回头瞥了眼,那人正懒散地倚在一旁,单腿曲起,纸页在指尖翻动,清矜淡漠的脸上,只有清冷的禁欲气息。
这个模样,渐渐与他们初见时相重合,那时候对方朝他笑,温和中透着疏离,像儒雅贵气的世家公子,又似学识渊博的大家少爷。
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完全无法想象到她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
温离思索得专注,忽的左轻合上书望了过来。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她扫了眼手机上的信息,抬脚走了出去。
“左,催眠的东西我带过来了,但是需要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塞朗克拎着个箱子,站在走廊上。
她点点头,带着人往一个偏僻的墙院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