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地扫了她一眼:“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咱俩站一起还不知道谁瘦呢。”
还嫌弃他瘦,什么人!
温离咽下食物,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盯着烤锅里滋滋作响的肉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问题出在哪,郁闷地继续进食。
对面的人忽的轻笑一声,却无下文。
他疑惑地抬眸瞥了眼,却对上一双凉淡的眸子,这人连笑的时候都是没有温度的,清冷得让他不安,就好像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你猝不及防时从那双眼睛里窜出来,将你拖进去,坠入深渊,未知与危险紧紧包裹着你,如同掐住你咽喉的手,生死只在瞬息。
温离赶忙收回视线,平复刚刚升起的情绪,尽量正常的用餐。
一个小时后,少年站在店门口,心不在焉地盯着脚底下的瓷砖,左轻打开车门朝他示意:“上车。”
他犹豫一瞬,没有动。
“上车。”她沉了脸。
温离心烦意乱的撸了下头发,慢慢走过去,低着头:“左轻,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奇怪的关系,你放过我好不好?”
对方没回答,只沉着声道:“上车!”
他盯着眼前低调的迈巴赫,并不想进去,右手插进兜里,任由晚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半晌,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说:“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我记得你说来这读书是为了一个人,你可以去找他啊。”
“温离,我再说一遍,上车。”她声音已经非常冷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吓人。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脚边的石子踢得老远,转身就想走。
左轻一把将人拖进车里,重重阖上车门。
幸而旁边有个雕像,且已经快到十一点了,路上行人甚少,没什么人注意这边,她锁死车门,将人按在身下,掐着喉咙道:“温离,别挑战我的耐心,你永远都不会想知道后果是什么。”
他张着嘴,脸颊因为血液不流通而泛起了红:“……放、放手。”
左轻盯着他,又加重几分力道,危险地问:“听到没有?”
温离眼角滑下一滴泪,挣扎的双手快要没了力气,再这样下去,他绝对相信对方能杀了他,说他怂也好,贪生怕死也罢,他现在只想活着,屈辱的、懦弱的,少年艰难的点了下头。
那人定定望了他几秒钟,终于松了手。
温离瞬间瘫软在座椅中,大口呼吸,后背渗出了粘腻的细汗。
左轻给他擦了擦眼泪,又将人抱回副驾,系好安全带,打着方向盘说:“你搬到我的宿舍住。”
他睁大了眼,出声拒绝:“宿管不会同意的,他们查寝的时候要是发现了怎么办?而且,我无缘无故搬到你那边住,室友他们会怎么想?”
“这些事不用你担心,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就行。”她说着瞥了对方一眼:“我不介意亲手帮你搬。”
“左轻!”他受不了的吼了一声:“你别太过分!”
她猛地刹住车,停在路旁,冷冽的目光看着他:“我只是通知你,并非征求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