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点点头,扬起和善的笑容越过屏风,小男孩还在哼哧哼哧嚼着鸡腿,吃得极其专心。
她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动静,皱眉望向身后之人:“怎么回事?”
“不应该呀,难道失效了?”
“要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刻出纰漏。”
“反正也是个小孩,咱们要不直接上?还怕他跑了不成?”
老鸨又盯了一会儿,在鸡腿快要见底时,终于绷不住表情,她朝男孩点点下巴,几人立马上前将他围住。
正在食海徜徉的某兽,爪子忽然被人揪住,身体更是腾空,他懵了一瞬,蹬了蹬小腿:“爷还没吃完,你们放开。”
老鸨一改方才的温和,露出阴狠的神色:“我邀月楼的饭菜不是白吃的,吃了这么多,就得留在这。”
“爷说了有钱。”他一个使力,两名大汉被他踹到一边,小短爪在怀中一掏,扔出一锭金子,老鸨当即接住,牙齿咬了咬,笑得眼尾纹路横生。
然而这样的表情只维持了片刻,很快她就露出了本性:“这点钱可不够。”她说着再次让人将小男孩抓住。
“给我将他绑了。”老鸨看向某兽道:“我让人带你去个好玩地方,那里想吃什么都有。”
他用力挣开绳子,皱起小眉头:“真的?什么地方,小爷自己去。”
众人望着满地的碎绳,惊骇不已。
然而当事人毫无所觉,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继续询问:“快说,到底是什么地方?小爷等会就去。”他想了想,怏怏的耷拉下脑袋:“不行,小爷得先把事情办完。”
老鸨僵笑:“小公子当真要去?”
“当然,你们先告诉我在哪,我改日肯定去。”
她眸子转了转:“在俞城西市长安街,燕楼。”
某兽双靥噙笑:“小爷正要去俞城。”
“哎哟,那可太巧了,我派人跟你一道去如何?”
他对了对食指:“好啊,爷现在就要去,给我多带上几盘鸡腿,不,这次换成桶。”
众人嘴角抽了抽。
还是老鸨讪笑打破僵局:“行嘞。”
等到了俞城,送到那位手中,再厉害也得盘着。
某兽笑呵呵,抱起方才那盘鸡腿继续啃。
冬季严寒干燥,墙根积雪层层,张同带人在崖底搜了一天也未找着人,只在一处山洞内发现一些鸡腿骨,他不得不原路返回。
半夜下起了冰雹,一行人回到南庄时,差点被冻成狗。
此刻,云景天正坐在屋内,手里拿着一根皮鞭,两个浑身赤果的男孩跪坐在脚边,手脚皆被锁上镣铐,他拿着带有倒刺的马鞭,一下一下抽打在二人身上。
男孩吃痛,叫声十分凄厉,云景天却不为所动,上翘的眼尾表示他很享受。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两人抱着他大腿,如小鹿般的眸子里蓄满泪水,身体颤抖不停,白皙的背部血痕道道,有的还在冒血珠,顺着尾椎滑落在地。
景象残忍而香艳,云景天伸手抬起一人下巴,脖颈处的锁链瞬间哗哗作响,听在他耳中如同最美妙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