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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立刻点点头,“是。劳占说得对。况且,娘还要为你养些人的。”

吕琅蹙了蹙眉,“娘,这些你不用操心!”

“啪!”

又是一记耳光,落在吕琅的脸上!

“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不让我参与,以后想独自享清福不成?”

见母亲如此喜怒无常,吕琅惊诧之余,疲惫地回了句,“儿子不敢。”

“那就好!我养些人,自有我的道理。就按你的计划,把公主娶回去!”

妇人说完,便扶着劳占消失在密林之中。

吕琅呆愣在原地许久,这才轻轻蹲下身子,捧起一把雪,捂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

过了一会儿,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抬步下山去了。

……

密林深处,两人蜿蜒下山的脚印很快被大雪覆盖。行至一处废弃的院落前,劳占温柔地拍了拍妇人的肩,软声道:“你先回去。我去交代些事,很快就回来了。”

妇人撇了撇嘴,双颊被冻得红扑扑的,显出不少生机,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姣好容颜,长睫一垂,带着些许期盼,“好。你一定快些回来。”

劳占点了点头,强忍不耐,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转身离去了。

妇人的神色有些落寞,却也无可奈何,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如今,她无人可靠,只有劳占了。

她知道,他在外面定然还有其他女子,可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思及此,她又有些烦躁,额间隐隐作痛。

里面正在生火准备做些餐食的妇人听到动静,连忙迎了上来,“主子,您回来了!”

她蹙紧眉头,抬手就拍掉了那人伸过来的手,“死金玉,我的醒神香呢?”

金玉慌忙收回自己的手,躬身在前面引着路,“在卧房,早已经备好了。”

妇人脚步匆匆地赶紧进了卧房,几乎是踉跄之姿势,深深吸了口气,顿感舒适了许多。回头朝铜镜扫了一眼,发现头上的发钗不知何时已经乱了几分,她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扶正了些许,念叨着:“如今,身上值钱的物件也就剩这个了。”

念着念着,滚烫的热泪就落了下来。

她明明是幽国最受宠的柔妃,为何今日却落到这般田地?这么想着,胸中翻腾起浓浓恨意,额角又开始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

抬眸扫到案上的醒神香,她慌乱地朝外大喊:“金玉……金玉……我的香……”

金玉连忙从外面赶来,看到已经燃尽的香,连忙手脚麻利地换了自暗盒里取出一支新的,点上。

不期然地,“啪!”

“我不在,为何要点?”

柔妃的目光凌冽,凑近了香案深深嗅了几下,回身又打了金玉一下。

金玉连忙跪倒在地,“主子,是劳总管,他嘱咐了时辰,以便您回来就能用上!”

柔妃的眼神瞬间缓和了几分,平静了须臾,“醒神香金贵,于本宫安神定心颇有益处,以后还是省着点用。”

金玉瑟瑟缩缩地点了点头,“是。”

片刻,“那奴婢去为您准备餐食了。”

柔妃抬了抬手,算是同意了。

她回眸轻轻坐在岸边,用纤细的食指轻轻拨弄着落下的暗色香灰,唇角浅浅勾起,“劳占也不算太没良心。”

宫城之变后,她越发地喜怒无常,幸得劳占不知从何处寻了名医,做了这醒神香,每每燃上两支,屋内便似有从前的寝殿的感觉,令她心旷神怡,平和许多。

可是,自己却对不起他!没有护好他们唯一的孩子!

思及此,柔妃顿感鼻间酸楚,眼泪已是溢到眼角。她睁了睁眸子,理了理鬓边碎发,从暗盒里取出一块几乎看不见图案的红玉,轻轻咬了咬唇,“昊儿,母妃一定会为你报仇!”

说着,她轻轻趴在案上,静静地哭泣起来。

那年,若不是太过信任琅儿那个贱种,她的昊儿也不会死!

她就知道,他爹负了她,他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值得托付?他们父子俩都是一路货色!

那年游山祭祖之时,那老家伙明明已经是年近五旬,却还是在人群中瞧上了她。只一日,宫城里的老太监,便进了府,宣了旨,一顶软轿,她便被抬进了宫。

她本是豆蔻年华,初时自然是百般不愿,可是老家伙阅女无数,甜言蜜语不绝于耳,更是承诺,日后绝不再纳一女入宫。

她信了!着实也过了许多年安稳平和的日子。可是,只有一条,那就是她一直未有身孕。

她窝在他的怀里祈盼,轻轻诉说着她的愿望,老家伙都是轻言细语一番安慰,劝她终归是会有的。

她信以为真,很长一段时间内,对他无有质疑。

可是,某一日,金玉说:“府里新得了个妇科圣手,长于妇人之症。可宫里人多眼杂,不好大肆请进宫来。”

她只漫不经心地应了声,“那就祭祖之时带过来便好。”

谁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揭开了多年的丑陋!她的体内早已在无形中被下了不孕的药物,自是永远不可能有孩子。

一开始,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待她那般好!

她情绪激动地冲到他的帐前,却听里面谈论的声音:“皇后还有多久?”

“恐怕不好坚持到祭祖返宫。”

……

“那就提前结束,回宫!”

“是!”

“柔儿那里,还是同从前一样。”

“是。”

“孤宠爱她,就够了;孤老了,最好不要再有孩子了。免得似别国那般,生出诸多是非!”

“是……”

闻听此言,帐外的她,犹如晴天霹雳!原来,所有的宠爱都是假的,连个孩子都不能拥有!怪不得宫里那些女子那般看自己!恐怕,她们心里都在冷笑:宠爱又如何?她日你人如昨日黄花,不照样和我们一般?

她不甘心,她恨!

她求了那圣手,无论何种药物,她都愿意尝试,老家伙越是如此,她越不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