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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关,宴凌云的身体好似真的大好了。

韩远山早已在宫里待不住了,天气渐暖,他便借口平日里摆弄的那些药草需得自己专门照料,便和宴凌云请辞了。

阳春三月,程莞心下愉悦。

她捏着手上的册子,一行人前往永定宫。

刚到宫门,便看到小安子恭敬地在门口立着。

小蝶立刻恨声道:“一定是那个谁,又在里面呢。”

程莞拿着册子敲了下她的脑袋,低喝了一句:“慎言。”

小蝶吐了吐舌头,不罢休地说了一句:“她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这册子上哪个不比她貌美三分?”

绿竹在一旁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仔细给主子招来祸事。”

小蝶立刻耸了耸肩,不再作声。

小安子小跑着迎了过来,谄笑道:“给皇后娘娘请安,想必宋美人快出来了。”

“哦?”

程莞有些惊讶。

嫔妃在里面待多久,向来都不是这些随侍能判断得出来的。

小安子回头望了眼里面,低声道:“许是有什么急事,方才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

程莞微微颔首,示意了身后之人静待片刻,恰好看到宋卿卿从里面神色慌张地出来,纤手遮遮掩掩,程莞还是留意到,那并不是欢好的痕迹,而是伤痕。

她蹙了蹙眉,看宋卿卿眼眶泛红地行了礼,慌乱离开,对着小安子开口道:“你可知是什么事?”

小安子自然也留意到宋卿卿的失态,连忙恭敬行礼:“奴才确实不知。”

程莞轻轻地吁了口气,抬脚进了宫门。

掀帘进入,便瞧见宴凌云只着单衣背对门口而立,程莞捧起案上的手炉,塞进他的手里,关切道:“陛下,您大病初愈,可不能冻着了。”

宴凌云低眸看着柔顺的程莞,想到宋卿卿刚刚说的事,深深吸了口气,“一时气急,忘了。”

程莞好奇道:“何事扰陛下烦忧?”

宴凌云望向程莞,似是想分辨什么,半晌,终也没有回答,转身坐在凭几之侧。

“你有何事?”

程莞接过小蝶递过来的册子,浅笑道:“陛下,这是今年的选秀名单和图册,您先过目。”

宴凌云点点头,接过册子仔细翻看了下,“嗯。这事你去做吧。”

“是。”

“清儿多大了?是不是到了选太子妃的年龄?”

“呃?”

程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反应过来,“陛下的意思是?”

宴凌云思忖了下,“孤也是方才想起,可办个春宴,让各家贵女来宫里相看一番,若有合适的,及笄之后再进宫也行。”

“陛下可有看中的?”

宴凌云执起案上的茶盏,“自是没有。”

程莞思索了下,“既如此,那便待选秀之后,再做此事吧。”

宴凌云含笑应下。

……

出了永定宫,程莞的心一直突突突的,不能安定。

陛下不会忽然莫名其妙的关心清儿的婚事,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思前想后,昨日他们在一起用膳时,明明还好好的。虽然抱怨了几句,那韩远山不识好歹,无论怎样挽留,都不肯留在太医署,只是,这些也被她安慰了下去。

况且,按年龄,静姝比清儿年长几分,尚且都未提及,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呢?

前几日,姜玉颍到凤鸾宫小坐时,还提到,不想让静姝早早议亲,想让她在身边多守几年呢。

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那个宋卿卿的身上!

一定是她!

自李若冬过世后,宋卿卿明显和陛下亲近了许多,每每到凤鸾宫请安,看起来也颇为谦恭有礼,但总感觉,隔着一层。

思及此,程莞示意步辇快一点。一进寝殿,程莞回身便对小蝶交代道:“这几日,你留意下乐喜阁那边的动静。”

“乐喜阁?”

“是。尤其今日,她为何受了伤,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什么。”

小蝶脆声应下。

只用了两日,小蝶便气喘吁吁地回来同程莞汇报得到的消息,疑似是提到东宫什么的,所以,陛下生了气,掐了宋美人的脖子。

“东宫?”

程莞惊讶道。

“她为什么关注东宫?她想干什么?她要对清儿不利吗?”

程莞焦急地踱着步子。

绿竹连忙上前虚扶着程莞的手臂,“主子,陛下不是已经对她生气了吗?而且,这两日,也不曾听说她有近前伺候。许是没什么事呢。”

程莞就势坐下,轻叹道:“但愿吧。”

忽地又站起来,“还是去一趟东宫吧。”

“是。”

……

一行人刚到东宫,便看到清儿恭敬地和罗永拜别。

程莞明显感觉到,罗永看到自己的眸子,忽地一亮。程莞轻咳了一声,温声道:“还未恭贺罗相新婚大喜。”

罗永的神色立时有些躲闪,只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程莞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示意清儿往里面走去。

殊不知,罗永听着身后无了动静,又倏然回身,停顿了半晌,方才离开。

这几个月来,他每日忙完正事,便借酒浇愁,不思归家。和新婚妻子,早已生了嫌隙。思及此,罗永深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让陛下对自己放心,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考虑成婚的。

另一面,程莞听完宴清无意的啰嗦,也晓得了罗永竟然染上了喜好饮酒的习惯,一时间心中亦是郁结。

只强笑着对儿子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那老师,也是有血有肉之人,饮点酒也属正常。”

宴清的神色一尬,嘿嘿道:“母后教训的是。就是以前老师为人太完美了,近来总是带着些酒气,有些不适应。”

程莞抬了抬手,转身坐在暖座上,“今日,可还有其他人常来东宫?”

宴清思索了下,“不曾,就是舅父每日会过来教清儿习武,还有就是一些前朝大臣过来议事什么的,没有什么生人。”

程莞点点头,“嗯。母后不能日夜守在你身边,一定要仔细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宴清笑着揽着程莞的手臂,撒娇道:“母后放心吧。儿子知道。”

母子二人又说了许多话,程莞这才离开。

……

无人留意到,东宫周围,自两日前,便多了几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