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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罗永便急急地候在宴凌云的寝外,将所遇之事说了个明白。

宴凌云听完,将茶盏摔在罗永的脚边,他立刻双膝跪地。

“姜韬好大的胆子,私藏矿山,竟不上报!”

罗永一惊,这个他倒是不知。他本以为,只是据实上报,而后请款修建河道。如今看来,恐怕还要多一件事。

“他那儿子,是做什么事的?”

罗永斟酌了下,“姜家长子姜玉海,为人忠厚,在知州府衙担任文史一职,二公子姜玉山,生得粗壮,如今也在知州府衙当护卫统领,三公子终日还在读书。”

“全部没有直接参与到矿山的事上去?”

宴凌云有些不信。

罗永沉默了下,“似是没有。”

也许这正是姜韬的高明之处,包括此前的圈养女子一事,查下来,三个儿子,竟无一人参与!

宴凌云叹了口气,“你去查查,若是没有便也罢了,若是有,孤不在乎再斩一个姜家人。”

“是。”

“即日起,城西铁矿,务必派亲卫把守,不得由姜韬之流把控。”

“是。”

“让姚霆、李武多派些人给你。”

“是。”

宴凌云吩咐完毕,瞧着罗永似还有话说,“还有何事?”

罗永拱手道:“良田乃民之根本。城东大片良田,年年被水淹没,苦了不少百姓,尤其年长者为甚。微臣思虑再三,奏请陛下,修建河道,为靖州百姓谋建福祉。”

宴凌云微微点头。

“好,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办的漂亮。”

“是。”

……

又待了四五日,程琦传信过来,雍城那里已经安排妥当。

宴凌云将信纸折起,缓缓在烛台点燃。

“柴录,去周知众人,明日出发。”

“遵旨。”

出发时,宴清的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宴凌云瞧在眼里,摸了下他的脑袋。

程莞笑道:“静姝昨儿个随真妃妹妹回宫了,清儿正闹情绪呢。”

宴凌云用食指弹了下他的额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拘泥于一时情长?”

宴清撇了撇嘴,离程莞更近了些。

程莞屈了屈膝,“小孩子家的,大多如此。”

宴凌云皱着眉道:“看起来孤平日里太过宽厚了,此番出巡回宫,定要为你请个名师,严加管教。”

宴清挑眉,怒目看着宴凌云。

宴凌云瞧着他不服气的样子,“柴录,到雍城这段路,让大皇子独乘。”

柴录尴尬地看着程莞,结巴道:“这……这……”

“不必再说了。”

程莞本欲开口,却被他甩袖制止,直接走在了前面。

程莞心中一窒,胸中顿时升起一阵不适来。

她轻轻抚了下胸口,蹲下身子,温声对儿子道:“母妃让小蝶姐姐陪着你,好不好?”

清儿强忍着眼泪,只摇着头。

“不用,母妃。儿子已经大了,能自己独乘马车了。”

说完,宴清故作长大了似的,转身走到柴录身边,“柴公公,走吧。”

柴录讪笑了一下,“大皇子,请随老奴来。”

小蝶虚扶着程莞的手臂,缓缓立起,“娘娘,您注意着身体。”

前儿个,林太医请平安脉时,已经几番叮嘱,贤妃娘娘此番出巡,许是水土不服,瘦得太快了。

程莞微微颔首,跟着宴凌云的方向,出了院落。

身旁候着的柳珺瑶等人,皆看到宴清独自跟着柴录离开,皆是不动声色。

众人先后上了马车,圣驾启程。

这一次,一路平安。

宴凌云特意令姚霆安排车队从西城门出发,绕至铁矿巡视了一圈,仔细叮咛了一番,这才又踏上通往雍城的路。

不过用了十日光景,圣驾便进了雍城地界。

最激动的莫过于江荣芬,一方面,开心于此生总算还有机会回一次母家;另一方面,自进入雍城地界始,陛下就特意让她晚间侍寝,白日同乘。

她低眉浅笑,回想着昔日胡安安鼓捣那些茶具的方式,认真地为宴凌云端茶递水。

宴凌云蹙眉看着她笨拙的模样,强忍着心中的不耐。

江荣芬那幼年长期练武的手,布满薄茧,压根不是摆弄这些文雅玩意的料。可她又偏偏想要模仿,宴凌云侧眸瞧着窗外,不去看她。

眼前的她,还不如平日里那个贪吃的她来的可爱几分!

若不是因着她的母家,他也不至于如今这般自讨苦吃!

想到昨夜宿在驿站时,姜娇娇那幽怨的小眼神,柳珺瑶那盈盈可握的腰肢,再对比眼前这腹前有着一抹扭曲的疤痕的江荣芬,宴凌云打定主意,要快点结束雍城之行。

江荣芬全然不知宴凌云的这些心思,只仔细斟好了茶,“请陛下品鉴。”

“嗯。”宴凌云闷闷的应声。

江荣芬痴痴地望着他,宴凌云只好道了一句:“芬儿做的很好。”

强忍不耐,伸手抚摸了下她那逐渐飞上粉色的脸颊。

江荣芬蓦然一怔,将脸颊贴着他的掌心,微闭着眼眸。

忽然,外间一阵骚乱。

“站住!”

姚霆大喝的声音传来!

宴凌云趁机缩回了手,打开车帘,“柴录,发生了何事?”

柴录一时没有弄清楚,只结结巴巴却没有说清楚。

宴凌云将头探出车外,看着姚霆单人单骑追赶而去,他转向守在旁边的李武,“李武,何事?”

李武翻身下马,“回陛下,大皇子,被劫了。”

“什么?”程莞刚从马车探出脑袋,便听到如此惊愕的消息。

她慌乱地步下马车,顾不得礼仪,抓着李武的衣袖,“到底怎么了?”

其余诸人也都是一片慌乱。

宴凌云已经下了马车,身后跟着浑身发颤的江荣芬。

丢失皇子,这么大的事情,发生在雍城地界,父亲恐怕罪责难逃。

她后退了一步,低声叮嘱紫桐:“快去找人,快马加鞭通知父亲。”

紫桐应声,小跑着离开。

李武双膝跪地,抱拳道:“因着离雍城不过十里之遥,所以,大家有所放松警惕。方才大皇子说要小解,紧邻马车的柳贵人听到,便主动将马车停在一侧,候着大皇子。”

“可是,过了一会儿,还未回来。派护卫去查,两辆马车的随侍皆已昏倒在地,柳贵人和大皇子都不见了踪影。”

“姚统领似是看到了什么,这才单人单骑追赶而去。吾等不敢妄自离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