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连续几日,宴凌云都宿在尚栖苑里。
这下,程莞自己都坐不住了,她已经旁敲侧击过他,不能日日宿在这里,怕夫人不高兴。他却说:“没事,夫人孕初,她还嘱咐我多来你这里走动呢。”
程莞有些焦躁,再这么下去,恐怕,宁安居那位,又要找上自己了。趁着宴凌云白日不在,她决定,主动出击:吩咐王妈妈为自己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往宁安居方向去了。
老夫人正坐在院中闭着眼睛晒太阳,听到张妈妈耳边低语:“尚栖苑那位过来了。”
“给老夫人请安。”程莞恭敬地跪在地上。
老夫人的躺椅依旧摇摇晃晃,冷淡的声音传来:“你来作甚?”
“妾近日觉得身体乏力,跟侯爷提过,他不依,怕把病气过给他。这才来向老夫人求解决之法。”程莞把头埋在地上,静静等待老夫人的答复。
只听摇椅吱呀吱呀作响,老夫人站起身来,“起来吧,进屋说话。”
春儿连忙搀扶着程莞起身,迈步进屋。
老夫人喝了口茶,“你有何想法?”
程莞瑶瑶头,“妾愚钝,只是想着,只要侯爷不来尚栖苑,应该就不会过给侯爷了。”
老夫人思索了下,试探地问道:“前些日子,我也听他提到,芷儿有孕,想必也是因着这个缘故,他才去你那里勤了些。”
程莞低头不语。
“你们两个,一个有孕,一个生病。唉。罢了,这些日子,我想一下,再做决定。”老夫人叹了口气,眼神看了下张妈妈。
张妈妈去里间取了一个牛皮纸包,放在程莞手中,“姨娘莫嫌弃,前些日子,老夫人经常感觉身体无力,请了宫里的太医开的药,吃了几副,效果便立竿见影。”
“姨娘拿回去试试?如若合适,可再请太医来开。”
程莞一脸惊喜,“谢老夫人厚爱,谢张妈妈。”
目送着程莞主仆二人离开,老夫人微眯着眼,“她学聪明了。”
张妈妈连忙过来给老夫人续上茶水,“老夫人该高兴才是,若是草包一个,凭着侯爷对她的喜爱,还得再惹您生气。”
老夫人“哼”了一声,“那倒是。除却前些日子她称病期间,云儿这又连续在他那里多少日子了。”
张妈妈揣着手,安抚老夫人道:“不管多少日子,咱们侯爷是个男人,晚上总是要有去处,老夫人何不在上都寻寻,看还有无合适的人家,给咱们侯爷再纳一门侧室?”
老夫人笑道,“你这老货,偷听我肚子里的话了吧?我正这么想呢。不过,这事,我得和云儿和芷儿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不能直接做,否则他们会对我心生怨恨。”
另一边,芳芷居里。
“程氏去宁安居做什么?”姚芷边啃手中的酸黄瓜,边好奇道。
“具体不清楚,只带了春儿去,那丫头有些装傻充愣,只说老夫人赏了些药给姨娘养身体。”齐妈妈立在她的身侧。
“那个王妈妈呢?她怎么说?”
齐妈妈啐了一下,“这个老货,到现在还不得程氏信任,她并没有跟着去宁安居。”
“算了,一包药而已。”姚芷放下酸黄瓜,齐妈妈立刻端来清水,让其洗手。姚芷洗干净手,喝了口水,摸着腹部,“不管她了,我的任务是养好腹中孩子。”
“明日,我们回娘家一趟吧,老虔婆的安胎药我信不过,先前捎信让我母亲替我寻一些来,应该寻到了吧。”姚芷踱着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