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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余笙和华群玉先后从侯府搬进了镇国公主府和将军府后,不能不宴请一下同窗同僚,她先去二哥的府上吃了顿乔迁之宴后,又在公主府也大摆了一场。

百官她是没打算宴请的,第一天只请了哥哥和嫂嫂们以及舅舅家的人。

一家人在一起吃吃喝喝,庆祝了一番。

就是这一直没看见小白,花容逮着天斩剑把他拽到一旁询问:“这几天怎么不见小白?”

自从在侯府的池塘里亲过小白后,他都没看见她了。

本以为她是在躲着他,可今天是余笙的乔迁之宴,她没道理不出现。

本来只是一把剑的天斩只得化成人形告诉他:“小白去青云观避暑了。”

避暑是假,躲他是真。

主人常说人蛇殊途,这花容又是主人的亲哥哥,她不能让花容对她产生爱情了。

这天过后,余笙在第二天就宴请了三省班的同窗,只是没请谢泠,因为他既不是三省班的同窗,也不在家眷之内,但谢舜和谢润以及谢嫣然不自请来了。

这三人一出现,三省班都拘束起来。

谢嫣然逮着了谢凤仪问她:“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去宫里找我了?”

论起来谢凤仪也是她的皇姑姑,长辈。

谢凤仪待她也没从前亲热了,语气淡淡的,“我正在孝期,不便常入宫见你。”

“你过来,我有话用你说。”谢嫣然坐了下来,谢凤仪也就跟着坐下来了。

“我最近在办女子学院,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你来我的女子学院读书吧!”

谢凤仪自幼就跟着余笙在三省班,不管这书有没有读好,若能拉到一位公主去女子学院读书,那也是个活招牌了。

谢凤仪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的道:“想来这女子学院也是华昭仪的主意了,但孝期过就要成婚了,可没功夫十年寒窗苦读。”

为了拉拢她去读书,谢嫣然也耐着性子道:“皇姑姑,成婚后也可以继续读书,只要你能参加科举,你就是第一个改变这个时代的女子,你的名字一定会流传千古。”

“这么好的事情还是留下给你自己吧,我去那边看看。”

谢凤仪站起来就走了。

谢嫣然气得拳头都紧了,她还没说走了,往日里她这个皇姑姑最听她了,指哪打哪。

她往东,谢凤仪决不往西。

她打狗,谢凤仪决不撵鸡。

搞了这么久,女子学院也并非没招到女学生。

以银子为诱惑,家里只要愿意送自己的女儿去读书,就奖励一两银子。

有钱能使推鬼磨,是招收到一些普通人家的女子来读书了,但她们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最基本的三字经弟子规都读得很吃力,更不要说以后读四书读经了。

一看苗头不对,谢嫣然让她们主动退学了。

她可不想拿自己的银子养废物。

创办女子学院余笙是支持了,但不提供更多银子上的支持,只愿意一年给她出一百两银子表示支持。

轰轰烈烈的半年过去了,女子书院还没招收到合她心意的女学生。

那厢,余笙也带着三省班的同窗参观自己的公主府。

金顶石壁,雕梁画栋,假山流水,花草树木,花香袭人。

这公主府可比华安侯府排场,花了六年才完工,就是走起路来废腿。

一众同窗欢天喜地,仿若参观的不是公主府,而是自己的府邸。

等参观完公主府,一众人回到殿内坐下。

端午节过去,迎来了酷暑,但余笙这个公主府宛如一个水帘洞。

由于不能使用御冰术了,她让人给自己修了一座凉殿,用大风车带动水渠的水撩到殿顶上。

一众人在殿里吃吃喝喝的时候谢润又主动要求给大家抚琴。

抚琴是他的擅长,在一众人中他认第二,没人认第一。

当然,也不会有哪个不识相的和他争着比赛谁更胜一筹。

他要显摆,就由他去了。

众所周知,这谢润当初在朝堂上是如何反对镇国公主谈情说爱的,后来又是如何厚颜无耻的支持镇国公主广招驸马。

既然谢润要抚琴,那也就有人献舞了。

武将之家出身的安臣要献舞,别说,跳得还挺美,赢得了一众喝彩。

后来大家才发现,这是个心机婊,他竟然趁着献舞的机会,去给余笙敬酒,明晃晃的勾引他们的掌德大人。

岂有此理。

为了助兴,公主谢凤仪也说要献舞一支。

三省班的同窗对她改观不少,主要她现在不做谢嫣然的狗腿了,母妃也死了,又被余笙赐婚给了安祁。

她跳舞,大家也给面子的鼓掌。

身为余笙的老表,陈洛不想落后,人家都献舞,他一个大男人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他默不作声的为余笙画了一幅画。

把今天这个宴会场面画了下来,当真是栩栩如生,不仅被全班同窗夸赞,余笙也道:“不错。”

她还让下面的人给她收起来,裱起来,就挂在那边的墙上。

可见陈洛是真的画得好,她是真心欣赏。

同窗们谁都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来献(媚)技。

谢舜身为东宫太子,多少次也想献媚,可仔细想一想,他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

琴棋书画,他都会,但论琴,他比不过谢润,论画他比不过陈洛,论字,他比不过花容。

论棋,这个场合不适合下棋。

他眉宇蹙着,越看三省班这帮人,越不顺眼。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的存心故意想要勾引余笙,想当驸马的心昭然若揭。

由于玩得太嗨,等宴席散的时候已是月上枝头了。

大家各回各家。

谢舜没有立刻走,想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和余笙聊聊,谢润看见他坐着不动唤他:“皇兄,你不走吗?”

“你走你的。”

他语气冷淡,含着不悦。

一直以为除了谢泠便是他和余笙最亲近,今天才发现,这三省班的人和余笙也一样亲近。

谢润也就先走了。

余笙看见坐着不肯走的谢舜诧异,“酒多了?”

“没多。”

自然是多了,今天这个宴席吃得他并不愉快,人家玩耍,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也正因为多了,他又借着酒壮熊胆,他站了起来,走向余笙,脚下是有些飘的。

余笙挑眉,往后退了一步说:“你站住。”

“我就不站住。”他扑了上来,余笙又往后一退,他扑了个空,之后扑在了地上,一把又抱住了要后退的余笙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