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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来到诏狱去见谢泠。

谢泠被单独关押着。

此时,他正盘坐在一张小床上,汗水从额头上鼻尖上渗了出来。

“谢泠。”余笙的声音传来,他睁开眼看她,唤了声:“余笙,你来了。”

他声音里透着嘶哑,脸色也透着非同寻常的红润。

余笙对天斩道:“把锁打开。”

天斩剑直接把锁给劈了。

跟着前来的狱卒愣了愣,欲言又止。

她是镇国公主,太渊的神明,她要做什么,谁敢拦阻。

谁又拦阻得了。

余笙走进铁牢之中,问谢泠:“你还好吗?”

他语气虚弱又压抑,“我不好,余笙,带我走。”

余笙从不曾见过这般脆弱的谢泠,之前见过,是他装的。

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装的。

余笙颔首,“天斩,先把谢泠带走。”

天斩便化成了人形,使了个瞬移术,带着他们原地消失了。

狱卒:“……”

狱卒能怎么办,只好赶紧往上禀报了。

谢泠被带到筑玉阁,余笙把他放在榻上的时候被一把抱住,就听他含糊不清的喃声道:“余笙,余笙我受不了了。”

可他意识还在,他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只能抱着她不撒手,吸取她的气息。

余笙诧异,轻轻拍拍他的背道:“别怕,别怕啊!”

小白这时也跑了过来瞅了瞅,“主人,他脸好红啊!”

她还伸手戳了一下,震惊:“他脸好烫啊!”

余笙忙又问天斩道:“你看看他怎么了?”

天斩打量着谢泠道:“主人,我看他像是中了情毒了,中了这玩意只能找个女人给他解毒了。不然,他以后就有可能变成废人,不能延续香火了。”

这么严重啊!余笙蹙眉,犹豫了一下后道:“你给我另想办法。”

虽然她也是女人,也可以为他解这个情毒,可她还不曾及笄,娘亲和大哥这辈子就怕她这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她与谢泠还不曾成亲。

基于各种原因,她不能用自己当解药。

也不可能找个女人给他当解药。

她还没碰过呢,不可能便宜别的女人。

天斩叹道:“那就把他扔到冰窑里,靠他坚强的意志力胜过了 。”

余笙:“那就扔冰窑里吧。”

侯府有自己的冰窑,余笙让天斩再施个瞬移术,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冰窑了。

谢泠就被扔进冰窑了。

一进到这地方,浑身滚烫的谢泠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人也清醒了不少。

余笙放他靠墙坐着,和他道:“谢泠,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挺过去,你要是挺不过去,再告诉我。”

谢泠喃声道:“我会挺过去的。”

余笙放开他,离他远一些,又吩咐道:“天斩,你去外面望风,别让人进来了。”

至于她,坐在了谢泠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万一挺不过去,她也好及时营救。

宫中,谢湛在不久之后也收到了余笙已把谢泠带走的消息。

他面无表情的躺在龙榻上,对自己的心腹赤焰道:“杀,谢,泠。”

赤焰领旨,退下。

那厢,谢泠正处在冰火两重天之间。

一边冷得他浑身哆嗦,一边又热得他血脉偾张。

为了让他冷静,余笙直接给他怀里抱了个大冰块,她自个坐在不远处看着他,问他:“谢泠,你还好吧?”

“谢泠,你没事吧?”

“谢泠,你能挺过去吧?”

她问了几声后,他声音弱弱的道:“你别说话了,你出去吧,你在这儿,我静不下来。”

喜欢的女子就在身边,若不是他极力克制,他都想扑过去把人就地正法了。

余笙不说话了。

让她这会儿离开,她也不放心啊!

她想了想,拿出传声筒打给了师兄,“师兄,谢泠中了情毒,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解?”

虽然七位师父都不在了,但生前也是留下不少丹药的,这些丹药都由流觞在保管。

流觞一听这话立刻问道:“你在哪儿?”

“在我家冰窑里。”

“我马上来。”

流觞自然知道她家冰窑在哪儿,当年他可是在侯府住过一段时间。

说完话,只用了半刻钟的功夫,他人就出现在了冰窑里了。

当看到余笙坐在冰窑的一角,谢泠坐在另一角时,他松了口气。

他自然是害怕他家好白菜让猪给拱了,虽然这猪是未来的九五至尊,那也不行。

流觞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颗丹药,走向谢泠。

“师兄。”余笙忙站了起来,听他道:“我把这颗丹药喂他服下,可解他体内的情毒。”

他给谢泠喂了下去。

既然是丹药,见效奇快。

服了丹药的谢泠就觉得体内的那团火冷却下来了。

这一热一冷的,让他又打了个寒颤。

余笙忙问:“谢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泠气息都平稳了不少,语气也不似先前那样柔弱了,“好多了,流觞,多谢。”

流觞:“不必客气,先离开这里吧!”

余笙喊上天斩,几人便离开了冰窑,回到筑玉阁了。

正在屋里托腮坐着的小白一看几人回来了急忙迎来嘘寒问暖,余笙告诉她是师兄给了解药。

谢泠在榻上盘腿坐了一会儿,流觞又给他喝了杯冰茶,等凉茶下肚后,他整个人彻底恢复过来了。

见他已经好了,余笙也就问他了,“谢泠,今天在宫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你轻薄华兰菁?”

她虽然不信,可这事宫女太监都看见了,还有人证,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得听听谢泠怎么说了。

谢泠问她:“余笙,你信我吗?”

“你这不废话吗?我若不信你,就不会带你出来了。”

谢泠放心下来,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她道来,“昨天谢舜不是告诉我让我今天入宫去吃饭吗?我就去了。

吃饭的时候只有我和皇帝,华昭仪。”

皇帝人躺在龙榻上,不能喝酒,华昭仪陪酒,劝酒。

那情毒无色无味,他自然是分辩不出来,可当情毒发作的时候,他就意识到那酒不对了。

他勉强忍了下来,假意露出醉相,皇帝一看他不能再喝,就给华昭仪使了眼色。

华兰菁心领神会的上前扶他说:“王爷,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歇会儿吧。”

他自然是想走的,趁机就站了起来,哪知这华兰菁就抱住了他开始喊人了。